陈炳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不停地磕头:“请阁主大人赐罪,属下未能完成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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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伟元面瞬间煞白,噔噔退后了两步,心中的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这么,你是没有见到李含雪他们了?”
陈炳喘气道:“鬼子将属下抓住后,就将我关押在一昏暗的地牢之中,属下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才逃了回来,我在地牢之中还看到了张合。”
司源大惊:“什么?张合也被抓了?”
“不错,张合和我一样,也是被鬼子的人给擒住了。我被关进去的时候,他受不了严刑拷,投靠鬼子了。”
司源顿时大怒:“难怪这畜生不回来复命,原来竟然是去作鬼子的狗去了。这个畜生,别让我再见到他,否则我一定会斩掉他的狗头。”
此时,骆伟元却像是失了神志一样,体左右晃,毫无昔日要做一阁之主的雄心壮志,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绝望气息。
陈炳看了骆伟元,心中暗自发笑,骆伟元哪里会明白,这个陈炳早已被李含雪奴役了。
陈炳拉着骆伟元的脚,大哭道:“阁主大人,现在千万不可让兄弟们和鬼门的人交zhan啊,一定要想办法逃走,一旦交zhan就是死啊。”
骆伟元机械般地转过头来,看了陈炳一眼道:“为什么?”
“阁主大人有所不知,这些全都是鬼子的计谋啊。”陈炳脸上极度愤怒而屈辱,“那些援兵根本就不是其他宗门派来的,而是……而是……”
着,陈炳的声音**、哽咽到不下去。
不得不,李含雪即便控制奴隶,其演技也是分,陈炳脸上这悲愤之,谁看了都动容。
“而是什么?快!”骆伟元大喝道。
“而是鬼子的人哪!”陈炳哀嚎道。
李含雪话妙之就在于不点破,只一半。
只要出是鬼子的人即可,点到为止,以骆伟元的明,一定能够明白过来自己被耍了,而且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了三次。如果点破的话,反而不妙。
此语一出,如晴霹雳,直接将骆伟元轰得当场愣住,他像是一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周围的声音全部充耳不闻,旁边的人无论如何叫他,他都听不见了。
唯有鬼子这三个字在他的脑袋中不断地回,每回一次,他的脑袋就像是被人用铁锤狠狠地砸了一下。
骆伟元的自尊心在这一刹那,彻底地裂开,出来的是冲的愤怒,对鬼子无边的恨意。
“我骆伟元,我骆伟元竟然被人这样玩弄,不可原谅!不可原谅!啊……”
骆伟元一向自诩才智过人,论计谋城府不输于任何人,然而鬼子却是将他连番戏弄,他却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有些人,你当众扇他十巴掌,也许他能忍,但是你在他最擅长最自以为是的领域将其彻底击败并且无地嘲讽,这种羞辱绝对远胜过当众扇他十巴掌。
骆伟元正是属于这种被彻底击败的人,他此刻的自尊心已经彻底bao zha。对于鬼子的恨瞬间超越了一切,什么面子什么份,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现在脑袋里想着的只有一件事……杀死鬼子,一雪前耻。
当然,骆伟元这辈子恐怕都不会知道,他该恨的人并不是鬼子,而是李含雪和苏洵。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所想,全都在李含雪和苏洵的算计之中,真不知道他会不会拔dao自杀。
骆伟元仰长吼起来:“鬼子,我骆伟元和你不共戴!李含雪、苏洵,出兵,我知道你们就在附近,从今而后,我骆伟元诚心认你李含雪为荒阁之主,我只求杀死鬼子,我一切都听你的!”
贺兰城的苏洵听见了那愤怒滔的咆哮声,露出了一丝笑意。
同样的,站在峰顶之上的李含雪,此时也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苏先生,看来我们已经成功了。”李含雪给苏洵传音,“让贺兰城的兄弟们都撤走,若是让骆伟元知道了就不好了。”
“属下明白。”苏洵笑道,“向,让兄弟们撤。”
“兄弟们,撤!”季向命令下去,埋伏在贺兰城的三万荒阁弟子全部鸣收兵,隐没入黑之中消失不见。
鬼门的弟子根本无从去追,只好将矛头对准了骆伟元他们。
此时鬼门大军已经全部汇聚在一起,人数已经达到十万之多,密密麻麻地朝骆伟元他们扑来。
骆伟元目绝望:“李含雪,你想保住这两万多人的命,就只有趁现在了,如果你还不带兵过来,从今以后齐林再无荒阁了。”
看着十万人马黑压压地滚来,两万多的荒阁弟子全都目露悲凉之。
“难道我们就要这样被全部杀死吗?”
四鬼于高空之中指挥阵型,看到荒阁的人全都畏缩不前,哈哈大笑了起来。
鬼风大吼道:“荒阁的人听着,只要你们愿意投入鬼子门下,鬼子就会给你们重新做人的机会。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把握,不要自误!”
“投不投降?”有些荒阁弟子已经开始动摇了。
生死关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坚定自己的信念。
而且有些人根本就没有信念,活下去成了他们唯一的信念。
“我,我愿意投降!”一个荒阁弟子发出不似人声的喊叫。
扑哧!
这名荒阁弟子捂着脖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只见骆伟元手持一把利剑,面狰狞无比:“你们可以逃,但是决不允许当鬼子的走狗!谁敢投降,谁就死!”
骆伟元这一剑震慑了不少人,使得他们蠢蠢动的心都压了回去。
鬼剑冷笑了起来:“骆伟元这个老狗,到了现在还是认不清形势。负隅顽抗能有什么用?我们鬼门十万大军集结,你以为你们逃得了吗?不投降更是死lu一条!先给你们一点血尝一尝,否则你们不会明白生命的可贵。”
鬼剑抬起了大掌,一道三百丈大的掌印轰然击出,朝着人群中央镇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