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是公,在另一边儿的山林旁,起到的作用和小河是一样的。这虽然不是高速公可也够宽阔了,比小河宽多了。并不是一直都这么宽的,宽阔的也就是山谷这段儿,在小河上下游,离着山谷分别一两公里处各有一个桥,在桥外边儿的公就只剩下不到一半儿宽了。公那边儿的情况和小河这边儿差不多点儿,靠山的一方是山林,靠山谷建筑这边儿是宽阔的草坪。
公在梁桥之间一半儿处分了个口,多出个岔口来,从这儿才能开车进山谷建筑群。
草坪之后才又是树林,这树林明显是人工栽培的,整齐有序,而从树木的高大茂盛看这些树种下去怕有十年了。树林中有一道围墙,米多高的围墙满绕了一圈儿,只有岔口这边儿有个大门,古色古香的铸铁大门。
门上镶嵌着金属牌一个,上有字,不过单词吕清广却不认识,问道:“写的什么?”
“私人领地,禁止通行。”风地回答道,“我们应当不属于人家欢迎的范畴,想偷偷溜进去也不容易。”
吕清广透过风地传来的画面瞥了一眼门上的监控摄像头狐疑的问:“那东西好像发现不了你的灵识束吧?”
风地是画面的提供者很清楚吕清广指的是什么,冷笑一声:“嘿嘿,那东西不行,可还有别的能行的东西存在。”说着,灵识束中的画面变化起来,就好像是加了一个滤镜一样。画面中的物体模糊起来,而同时。一圈儿暗红色的光华在围墙上升腾起来,将整个峡谷中心地带都遮蔽住。风地指挥着灵识束升上空中,画面慢慢下降,变成鸟瞰的图式,红光的真面目也逐渐显露出来。“看到了。”风地牢骚满腹的说,“魔法阵将所有的建筑都笼罩了起来,根本就没法窥探,这该死的阵法是纯防护性质的,虽然不算强悍但似乎对灵识特别的敏感,如果灵识束伸过去它倒是未必能困住我,可报警是一定的。”
望着暗红光芒庇护中的建筑群,吕清广也是一筹莫展。在崔判官那儿古灵族就是害怕暴露所以不敢去窥探,没想到在这里又遇上了类似情况,心里一阵郁闷。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儿,”风地有些不高兴的顶嘴道,“地狱鬼府的通道口灵识束一旦暴露很可能被上报给引导灵,我们的灵识束最好不用,只能用你自己的;这里是异界气息,谨慎是必须的。不过我们的灵识束只要不进入红光范围还可以用。你的灵识束也别随便伸出去,很容易暴露的。”风地拖着长声将暴露说得跟唱歌一样,以此来讽刺吕清广的水平低下。或者用影射更合适。
虽然这话近似于打脸了,不过这里也没什么外人,所以吕清广也不怎么生气,关键是风地说的是实话,实事求是的说这情况吕清广自己心里也是明镜一样的。
不理会风地的言语,吕清广很认真的望着红光掩映下的建筑群。这些建筑都顶着卢浮宫的玻璃金字塔,每一栋都是,有的还有两个,但那玻璃却是不透明的,再加上天黑,灯光也暗淡了些,不知道是玻璃本来就是不透明的还是灰厚了。这也是中国人固有的观念,是玻璃那就得落灰,原因无他,空气脏了,却完全忘记了这里不是在国内。要知道不是所有国都有咱们那么多灰尘的。不好意思又说到题外话了。
就因为进不去了反而那些建筑都焕发出强大的吸引力来,让吕清广生出莫名的意念,觉得不进去看一趟一定会错过非常重大的机遇,这念头一产生就疯狂的生长繁殖,在吕清广的脑海中安家落户生根发芽开枝散叶。
“你真要进去?”风地敏锐的感觉到了吕清广的心理活动,怂恿道,“进去也不难,我估计这阵法也就是差不多相当于筑基中期的法师布置的,以你目前的灵力水准进出一点儿障碍都没有,只要您不用灵识探查就行。”
“筑基中期?”吕清广很久没有听到这么低级的称谓了有些难以置信,“你确定?”
风地做出了肯定的答复。
这下吕清广不明白了,“要是筑基中期的水准你怕个屁呀?难道古灵族的灵识束害怕筑基中期水准的魔法阵?那你还敢在精灵界逛荡?那里谁不是高出筑基中期一帽远。你们自己可都是无限接近金丹期的,而且活了不知道多久了,居然会怕一个筑基中期布置的魔法阵?”
“谁说我怕了?”风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嚣着,“我怕个毛呀!这水准的魔法阵根本就挡不住我,进出都是轻轻松松的。我现在就进一个给你看看,说我怕,让你看看。”风地一个自由落体将灵识束降低到大门的高,然后临别赠言一样的说,“我可告诉你,这个魔法阵在我进去的时候就会发警报的,你想好了,我可进去了。”
吕清广算明白了,风地是真的能进去,可它也绝对不愿意进去,要不然也就不会那么多话了。
“行了,打住吧。”吕清广沉声吩咐道,“打草惊蛇的事儿用不着你,目前还是不要让里面儿的警觉,我们再想办法就是了。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灵识束以往无往而不利,到这儿就不好使了呢?”
“听说过术业有专攻吗?”风地不屑的说,“你这才叫少见多怪呢,这种魔法阵的级别虽然不高可却是针对着灵魂之力的,对灵识特别的敏感,而且你别忘了我们古灵族也仅仅只是金丹期灵力,还是相当于而已。您已经是出窍期的大高手了,您别用灵识束,用出窍期的法诀就行,不论道法、佛法、妖法、魔法,不用灵识都不会被发现的。可问题是您老行吗?”
一般来说,是男人都不会说不行的,在小说里尤其如此,但好在吕清广阳痿惯了,不行也不是第一次了,也没有那么多忌讳,不行那就是不行没有必要过饰非,咱讲的就是一个实事求是不是。
既然自己不行吕清广也就不好再说风地什么了,大哥不说二哥,乌鸦落在猪身上,大家都差不多。吕清广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心里琢磨着既然偷窥的方法行不通就得打打别的主意,可这主意在哪儿呢?
雨越下越大了,瓢泼大雨这么一下天却好像没有那么黑了,好像是倒完了墨水的墨水瓶一样,逐渐的清亮了起来。
吕清广望望天,天还是阴沉沉的,星星月亮一个都看不见。既然偷窥无望那么继续躲在这儿就没有一点儿意思了,灵识束用不了就只能用自己的眼睛看,也就是说得亲自进入,而且风地也说了布置魔法阵的也就筑基中期水准,这级别的防御遇上出窍期等级的就好像保安遇上豪华车一族一样的,那是绝对不会阻拦的。
果然,当吕清广仗着云鞋登绝顶如履平地的犀利,从院墙直接步入时,红光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在墙角阴影里落地之后,吕清广禁不住心里一阵小小的得意。
“你先别得意,”风地适时的煞风景了,“风命和我一样,我们的灵识束都可都收了回来,现在可没有人给你放哨了,你自己小心着点儿,别一得意就忘形,省得到时候连苦都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