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白领丽人退到了屋外,在门口等着韦海风,萧若云也是心血来潮,一早就起来了,这会儿蹲在墙头上看着韦海风的表现。
韦海风却不知道萧若云正在一旁冷眼观瞧,就跟萧若云不知道吕清广和牛小蒙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样。
韦海风觉得自己理清了思路,那剩下的事儿就好办了,直接推了这房子就完事儿了,就算那壮汉回来又能怎的,这边儿一边儿拆着,再到警察局备个案,伤害罪加上畏罪潜逃,就算他回来也翻不了天了。何况他再回来的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就算是他强力回归,这里也早就既成事实了,大不了就是赔点儿钱,而且不会比现在他坐地起价更多。
韦海风心里感叹,要早知道事情会这样昨天晚上自己就应该稳住,要是今天晚上再去汇报那就是全盘的胜利,辉煌的胜利,一点儿瑕疵都没有的伟大胜利,可惜,昨天吃了败仗心里一着急就乱了阵脚。韦海风进行着批评与自我批评,深刻的检讨着自己灵魂深处那些不够肮脏,不够为虎作伥的灰色地带,做坏人难啊!不时刻反省,不再接再厉很容易心软的,要时时刻刻把握好身边儿的每件小事儿,只做坏事不做好事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一边儿总结经验教训不断激励自己更黑一层次,一边儿掏出电话,正事儿还得抓紧了办,韦海风通知警察立刻过来,还有已经待命的施工队,等警察留了案底就立刻开动。韦海风有信心,有个大半天儿这一片儿就拆完了,连夜赶工,不仅围墙能砌好了就是这里的垃圾也都能清运干净。
像猫一样蹲在墙上的萧若云很满意韦海风的反应,这和他想的差不多,事情就应该这么办,要是因循守旧,一点儿都不敢打破条条框框那还干的什么事业呢?
韦海风又有些意气风发了,来时的惴惴不安已经烟消云散,对那如剑的一劈也不再恐惧了,大步的从棚子里往外走,嘴里吆喝着:“你们俩先回去,让建筑公司工程部的马上就给我过来。”
两个白领丽人闻声立刻开步,这时,韦海风也走到了门口,里外也没有几步远,大步迈出来就是几步的事儿。
大步流星的韦海风突然觉得自己面前绿光一闪,一道影子向着面前砸来,一股寒风带着血腥之气扑向了韦海风。韦海风惊叫一声向后摔了下去,脑海中那如剑光一般的强大攻击再次出现,惊得韦海风全身毛孔颤栗,尿意汹涌,差一点儿就尿了一裤子,好在韦海风坏事做绝,经历过的险恶场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是下面的小兄弟也是久经考验,这时还道是能坚持得多,不像没有经验的新坏人那样,这再次证明了,要做一个合格的坏人是多么的不容易的一件事儿。
“韦总,你没事儿吧?”
“您没摔着吧?韦总。”
两个白领丽人叫唤着跳进屋来,扶起来韦海风。
“刚才是什么人?”韦海风惊魂未定的问。
“没有人。”一个白领丽人回答道。
另一个知道得更清楚一点儿,说道:“是门边儿竖着的扁担倒了,谁没事儿把扁担放这儿,看,差点儿砸着人。”其实她就是罪魁祸首,扁担就是她碰倒的,不过她是绝对不会认账的。
萧若云在墙头上无声的冷笑,心里盘算着,不管哪两人是不是仙师,起码眼光是没有错的,韦海风的确当不得大用,自己手里没有合用的人才也的确是一件让人挠头的事儿。韦海风这样的白手套也就是在世俗界还有点儿用处,一旦碰上硬茬子就现象了,没有顶得住的人在手里就得自己出手,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韦海风之流在自己今后的道路上是绝对起不了什么作用的。要建立起自己的班底,还要用修真者来建立,萧若云咬着牙想,这还得要快,要赶紧着手。
韦海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萧若云划入了第二梯队,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活动一下身子。这一跤摔得不轻,可好像也不算重,屁股很疼,但身上的零件儿都是齐全的,好像也没有去保修一下的必要。
在两个白领丽人的服侍下韦海风出了门,警惕的观望了一下,没有敌情,才低头看惹祸的扁担。
这是一根绿竹扁担,看上去有些年头儿了,但那青绿之色却不减,虽然是扁担但给人以生机勃勃的感觉。
不过,此刻的韦海风是一点儿都感觉不到那种生机勃勃带给人的快感,那种健康向上的感觉本来就是很韦海风这种人相矛盾的,何况现在他屁股可是火辣辣的痛着呢。要说感觉那就是怒火狂飙,是不可抑制的愤怒,一根破扁担也敢吓老子一跳,还摔了一跤,这还了得,还有没有领导观念了?
怒不可遏的韦海风,推开两边儿扶着他的白领丽人,一脚就踩向了倒在地上的扁担,啪的一声响,但扁担却没事儿,韦海风现在除了屁股痛再加上了脚疼了。
怒火攻心的韦海风大叫一声:“去!给我找菜刀或者斧头来,我要劈了这破烂扁担。”
两个白领丽人也不敢劝,依言进到屋里去找家伙事儿。
一会儿拿了一个榔头和一把菜刀出来。
萧若云在墙头上皱起了眉头,对韦海风的行动很是不满,这一大早的你干点儿正事儿好不好,跟一根扁担你叫个什么劲儿的。然而有两个白领丽人在萧若云也不方便现身,只能由着韦海风胡搞。
韦海风蹲在地上,绿竹扁担就在他脚边儿,他一只脚踩住扁担,举起菜刀就要死命的劈下去。就在这时候,小巷口上传来一声断喝:“住手!”声若洪钟,振聋发聩,韦海风的手当时就软了,紧跟着,一个身影一晃就到了韦海风面前,劈手夺下菜刀扔在一旁。
萧若云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来人的伸手很是了得,绝对不比自己差多少,这是高手,真正的修真者而不是武林高手。这一刻萧若云心里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这样当时多给那汉子一点儿钱,将他收归在自己手下多好,不仅那汉子挺能打的,背后居然还有修真者撑腰,要不是自己,就是寻常的公子哥也未必惹得起这样的强力人物。不过萧若云更知道后悔是一点儿用都没有的,既然已经下手了,那就得斩草除根,不管会出来什么样的人物都得死扛到底,这些修真者可不是混官场的,利益交换是很难让他们放下仇恨的,除非是强力打压才能镇得住,要不然就是直接铲除,后一种方法是萧若云最喜欢的,这样做一劳永逸没有后患,萧若云觉得这才是好办法,你就是压服了,那也是要反弹的,诸葛孔明七擒孟获够恩威并施了吧,也不过就是几十年的太平而已,总归人家是要反弹的。只有斩草除根才是最切实可行的解决之道,没有后顾之忧,没有反弹。
不过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机,萧若云将自己的气息尽量收紧,躲藏在墙头儿上瓦格子遮蔽的后面,树影之间。
来的人萧若云不认识,所以萧若云要先观察一下好做判断,可萧若云不认识却不是没人认识。在宝镜前看着萧若云的吕清广和牛小蒙都认识这个后来者,这不就是沈建寒吗?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