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蒙惊诧的看着宝镜中的吕清广叫道:“这也太巧了吧!偌大个成都,他们怎么就偏偏找了另一个你来做设计。从概率学的角度来讲,这几乎和中彩票大奖一样的困难,可看来萧若云的运气不错嘛,这样微乎其微的几率都让他碰上了,黑哦哈,幸亏我们俩见他的时候都变换了身形相貌的,要不然非出篓子不可。”
吕清广在惊诧之余也来了兴趣,将注意力集中了,那另外一个自己虽然极有可能是仿冒的,可就算是仿冒的那也是这个时空里的自己不是。这个自己会有什么表现也是很值得期待的。
紧跟着吕师后面的还有一个小伙子,拿着一摞图纸和卷尺,后面还跟着那个家装部的老总,手里拿了个红外线测量器。
走到近前,黄总紧赶了两步,走到前面儿,伸手和韦海风握了一下,介绍道:“这是我们公司的设计总监,吕清广先生,吕师从专业美术院校毕业,做这一行十多年了,经验丰富,设计新颖独特。这是他助理。”
韦海风很矜持的握了一下就放手了,对吕师点了点头,也没有介绍萧若云,对这些人介绍萧公子简直就是个笑话。“把你们的方案拿出来吧。”韦海风完全是一付上对下的语气说话,“简单的介绍一下,时间不要太长了。”
吕师从助理手里接过图纸,先从平面布局开始,口若悬河的说了起来。
“那个你可要能说多了,”牛小蒙在宝镜前面儿轻松的笑道,“你的嘴可没那么厉害,虽然你现在修为不错,可明显把嘴上功夫给撂下了。”
吕清广不理会牛小蒙的胡诌,向宝镜输入灵力的活儿交给了吕清广,牛小蒙是相当的轻松,要是换做牛小蒙,就算有雾岛仙茶支撑,他也早就累趴下多时了,哪里有可能还说得出风凉话来。吕清广现在虽然说不上很费力,可不断地吸收转化雾岛仙茶的灵力在传输到宝镜上毕竟不是轻松的工作,虽然现在熟能生巧,在输送过程中浪费的灵力大幅度减少,可也还是干着活呢,对牛小蒙的轻松很是不屑,也笑着问:“你看起来很放松很自在啊,要不换成您来支撑宝镜一小会儿?”
牛小蒙立刻收起笑脸,摇头晃脑的就是不搭这个茬。
吕师的讲解生动清晰设计也非常的到位,三套别墅是一个现代中式风格的大框架下分成亮色调中色调和暗色调来处理的。暗色调用的是常见的黑胡桃木,包梁包门窗套还有做门做造型做柜子都是这颜色这材质,这调子虽然暗了点儿但作为中式设计思路大家是广泛认可的,接受性很好,中间色调是用金色为主,艺术墙纸为主要手段,造型和木作大量使用金色裂纹漆,中式中略带一点儿欧式味道,以富贵为主线,配和着富贵红的木质漆,很出效果。亮色调是以白色为主,加少量木作,木作分了两种,大量的是使用白瓷漆,少量使用乌木,档次极高。
对这三套设计萧若云很满意,对韦海风点点头。
韦海风也一脸的春风,伸手过来说要图纸:“不错,把图纸给我,你们就先回去吧。”
吕师将图纸卷起来却没有交给韦海风,往身边儿的助理手里一递,笑着开口说道:“对不起,公司有规定,没有最终确定并经过审核的图纸是不能交给客户的。”
韦海风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不悦的说:“你先把图纸给我,有什么事儿回头我知道更你们老板讲的。”
吕师听他提到老板并没有一点儿退缩,也不理他,退到一边儿,大有带着助理就要走的意思。
家装部老总连忙笑嘻嘻的打圆场:“韦总,公司是有这个规定的,这样做也是免得未经审核的图纸流传到施工现场,要是工人搞混了难免就会做出错误的东西来。我知道您和我们公司老板儿很熟,要不然也不可能在没有签署设计协议没有收取设计定金的情况下就将图纸一次性全部做完。我看您要是有空还是我们一起到公司去,把收取办了,然后再把图纸交给你好不好?”说着,他望向了萧若云,虽然不知道这半大孩子是谁,但大家都清楚的看到韦海风是听这个人的,那眼神儿交流大家又不是瞎子,不可能看不到的。
韦海风知道这是人家再要费用呢,要是在别处都还好说,可这时当着萧公子的面儿,那岂不是就是在打自己的脸,那岂不是也打了萧公子的脸了吗?韦海风怒火中烧起来,好在是在萧若云面前,他还不敢太放肆,挥手说:“你们先回去把,这事儿我会跟你们老板说的。”
萧若云就跟眼前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样,自己在院子里转又开了。
吕师带着助理往外就走,黄总却还想和韦总说两句,奈何韦海风根本就不理他,直接无视他,一转身,小跑着跟上萧若云,向屋子后面转悠过去。
吕师走出了宝镜的画面,吕清广在心灵里问:“你们谁的灵识束现在还跟着他的?”
风天小心的回答道:“因为这两天您跟着牛小蒙使用遁法,所以灵识束就没有伸那么远,都在周围警戒了。”
吕清广眉头一皱,不过也没有再问下去,直接吩咐道:“现在分一根灵识束过去盯着他。”
风天连忙答应着,灵识束也就派了出去,紧跟着,那面儿的画面也传了过来,吕清广搭上自己的灵识束,看到吕师已经上了停在外面的一辆桑塔纳,让助理坐在副驾驶的位子,司机在车上等着的,吕清广站在车门边儿等黄总。
黄总迟了一步也出来了,和吕清广一起坐在后排。
“老黄,图纸可坚决不能交给他。”吕师关好车门,语气坚定说,“只要将图纸一交出去,那肯定就没有我们的戏了。”
“坚决不可能把图纸给他的,”家装部老总也坚定的表态道,“图纸你收好,就是他找老板儿也无所谓,我们家装部本来就是挂靠到公司了,完全是独立核算,老板儿也不可能干涉家装部的事情。我看今天他们相当满意你的设计,光看一哈听一遍他们应该记不住的噻。”
吕师自信满满的一笑,“别说这两个都是外行,就是内行,那么多的图纸他们也别想记住,没有图纸他们是别想装出我设计的这种效果的。”
“我觉得这个活路拿下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黄总兴致勃勃的说,“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好像还没有二十岁,但韦总好像都要听他的,不晓得是啥子人,不过不管他是啥子人,反正他对吕师的设计也是很满意的。只要不把设计图给他们我觉得他们还是会找我们施工的。这个工程起码两百多万,搞不好还不止,今年有这个工程在日子就好过了。”
萧若云转到后面儿,在围墙看了一圈儿,因为韦海风是自己人,多少都是知道一些情况的,萧若云也没有隐瞒他,当着韦海风的面儿,一提身,轻飘飘的就飞上了围墙,脚尖儿点在墙头的玻璃碴子上,一眼就望见了自己房子的屋顶,隔着也就二十多三十米的距离。两个小院儿的高墙下是一些低矮的棚户房,分在两边儿的墙下,中间是一个狭窄的过道,横在中间,里头是死胡同,向外,曲曲折折的伸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