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天快速的思索着,太古灵族想问题的速度比吕清广要快上无数倍,这也是吕清广屡次和风地抬杠处下风的根源。可风地意识深处的隐秘实在太多,要想找一两件及能敷衍过去又无伤大雅的实在不容易。关键是不能留下后患,一个秘密很容易引来一连串的问题,要是意义解答就可能引出更多的秘密。这就形成了恶性循环,搞不好会出大问题的,而绝对孤立的秘密是不存在的,没有什么不可以多问几个为什么。这就让风天做了蜡了。
吕清广没等多久,就时间而言,风天一点儿没耽误可是灵力浪费不少,不过吕清广不知道罢了。
“我们的生命太漫长了,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多得自己都数不清。”风天先给自己铺一条后路,这意思就是说要是以后有什么秘密没告诉你那不是有意瞒着你而是往事儿太多一时没想起来,这样的借口就把责任问题转化成过失问题,性质一变大家就好说话了。风天想来想去还是只有拿口味儿说事儿,一来这个秘密是核心秘密,诚意肯定是足够的,二来这个秘密已经透露给吕清广一大半了,再多说点儿也没什么,还有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个秘密是传说,太古灵族也不清楚这个秘密的真实性和具体情况,这就不怕吕清广打破沙锅问到底,这本来就是破砂锅,不怕破罐子破摔。
吕清广对风地留的后路没表态,他不是很明白,只当是讲故事的引子,就是一段开场白。不得不说,吕清广的反应和阅历都不怎么样。
风天顿了一下,见吕清广没搭腔,第一步算走到位了,于是接着说:“灵界最本源的秘密,也是最核心的玄奥就是灵体的成熟与采摘。其实就是以前对你说过的口味儿问题。这次风地和你的一点儿小误会也是这个问题引发的。这是灵界存在的根源也是灵界变化的动力,长久以来,我们太古灵族就看着灵界中一代又一代的灵成熟然后被摘走,除了被清除的残次品,所有的灵都是这样的。成熟的周期或长或短,可是总有成熟的一天。”
“只有你们太古灵族是例外?”吕清广插嘴问道。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说没有例外。”风天悲哀的说:“以前也有被遗弃的口味儿,像我们太古灵族一样,不被采摘,一直存在于灵界之中,仿佛永恒的存在,其实就是灵界的旁观者,看着别的灵魂进入灵界成为灵体,然后成熟,被采摘。这样的旁观者出现过不少,而我们太古灵族就是最古老的,是灵界的职业旁观者。可是,最终灵界的规则会清理掉这些旁观者,我们曾经看到很多盛极一时的灵群被遗弃,然后,很可悲,他们的空间在灵界的破碎中被消散重组,这些灵群也就烟消云散了。就是我们太古灵族的空间也消散了,要不是你我们十个也会和其他太古灵族一样消散掉。我们不敢到新灵界中去,因为我们看到过类似的情况。曾经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当那些被遗弃的灵族毁灭的时候有个别的灵不再它们自己的空间,可是它们没有我们幸运,它们在灵界里,于是被天劫直接击中,雷电把它们劈成尘埃。要不是有这个手镯我们可能也会这样。”
“为什么会遗弃灵群呢?”吕清广问。
“口味儿变了吧?”风天用无奈的腔调说:“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可是原因却只有模糊的传说,太古灵族也没有离开过这个宇宙,在这个宇宙里是看不到它的全貌的。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相信这个宇宙里没有谁能清楚的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吕清广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问了,这问题的确太那啥了。
这就是风天选择这个核心秘密来表示诚意的原因,一个绝对无解的问题是不好引申的。
“那为什么其他界只有少量的灵体,既然有,就可能聚集起来一定数量呀。”吕清广想到以前的疑问就随口问了出来。
“啊?”风天没想到吕清广思维跳得这么快,这问题和刚才说的好像一点儿不达界吧?可是吕清广问了就不好不答,它不是风地不能抬杠只好解释道:“灵界的规则对整个这个宇宙都起作用,不过没有灵界那么直接那么强烈。要是一两个灵体还问题不大,用法宝可以隐藏自己的气息,可是多了就隐藏不住了,一旦被发现就立刻会引来天劫。”
“那就多用点儿法宝或者更好的法宝不就行了。”吕清广想当然的问。
风天哭笑不得的解释:“话是这样说,可是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能隐藏灵体的法宝是很珍贵的,很少有这样的宝物。之所以稀少和珍贵不在于宝物的等级高低,相反,能用得上的反而是一些品级不高的法宝。当然,这也看灵体内的灵气强弱,像我们太古灵族这样的灵体就需要像你的蓝色法宝这样可以收集灵界碎片的宝物,只有这样带有灵界本源属性的法宝才能隐藏灵体,本源越纯效果越好。你的蓝色法宝根本入不了品级,可是对灵体来说确是最好的避难所。这样的法宝可是难得一遇的,含灵界本源的东西只有灵界才有,灵界里外面的高修为进不来,可是修为低了又得不到这些带着本源属性的材料,这就成了一个死结。不过你是例外,你有很多蓝色法宝,这真是自古未有的奇事。这样的珍宝有十个就很了不起了,可是你有好大一堆。太神奇了!你真是幸运。”
吕清广没有接话,他当然不会把溪水丹和溪水宝的事儿和盘托出,他这会儿正后悔不该让太古灵族进自己的布袋。可是后悔没有用,比起黄庭里的朱衣自己来,溪水丹和溪水宝不算什么大事儿。
风天提及布袋里的蓝色法宝不是想追问什么它是想把吕清广的话头儿掐断,不让他继续这样问下去了。要是再问一会儿还不知道会问出什么不好说的隐秘来呢。
这会儿风地也缓过劲儿来了,插嘴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还是看看这些灵群的情况吧,以前个性灵群的灵可差劲儿得很,每个灵的表象都乏味极了,希望新灵界里能有点儿改进。”
刚好,风天和吕清广也都不想再说什么了,于是大家又齐心合力的把灵识束拧成一股绳共同去偷窥。
“风地,是最有职业道德的旁观者。”吕清广调侃道:“有偷窥的机会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风地毫不犹豫的反击道:“说我,你还不是一样,一个彻头彻尾的职业旁观者。你说你是不是,从来你都是看着,你也没有成熟的希望,你的灵魂也成不了灵体,我看你也不想成为。你想吗?”
“我又不傻,谁愿意被采摘。”吕清广边回答边和黄庭中的自己商量,这事儿透着古怪,可又没有头绪,难道真有口味儿这一说?难道这一界所有的生命都是别人的种植的庄稼,放牧的牲畜。这样一来生命的确有了意义可是吕清广觉得这样的意义不要也罢。
可是现实却没有那么简单,不是你说不要就可以不要的。
养鸡场的鸡可以选择辞职吗?
田里的稻谷可以拒绝收割吗?
果园里的荔枝可以拒绝采摘吗?
生命可以拒绝死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