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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多抓住他的手,按进去陶夫子给的玉牌:“师兄,你看看这个。”

“玄剑宗?看着好熟悉的感觉。”顾开念出上面的三个字,追过来的陶夫子张手道:“可别弄丢了,那是拜师凭证。”

他下意识的举高,没有让陶夫子抓到,却不料方氏从房间里冲过来飞扑,一把夺走了玉牌。

还狠瞪陶夫子道:“你在破坏规矩。”

“此乃老夫所有,还来。”陶夫子也瞪过去。

“休想,我要上报里正……”方氏说着就往自己怀里藏,却不曾想到,有人会从背后把自己劈晕。

沈多接住倒下的她,拿回玉牌悄然收入纳物镯,道:“师兄,她不是我们的姨娘。

而陶夫子也……”

话未完,陶夫子就连忙打断:“嘘,你这孩子,先把方氏送回房再说话。”

说着,还四处看看有没有人来。

“师妹?”顾开摇摇头,总觉得脑子里有东西干扰自己,才喊出这句,头就痛跌向前面。

沈多果断丢开方氏来撑住他,陶夫子到底人老体弱,慢了一拍。

“快给他们搬回家。”老夫子看见有人往这边来了。

沈多夹起顾开送到夫子跟前,陶夫子扶着人进院内,她转身又来拎方氏时,看过来的人道:“这是怎么得了,方氏受伤了?”

她摇摇头,把人按自己怀里,尽量不去看来人脚下:“原来是里长呀,姨娘没有受伤,就是撞到了我哥,脚滑崴了一下。”

手暗暗在方姨娘腰上使力,方氏就呻吟出了声。

“需要帮忙吗?”里长说的客气,却在好几丈外不动。

沈多已经抱起人往门口走,“不用的,您看我力气大搬的动。”

“好好照看着。”里长再看一眼就走了,只是行动之间都不曾见地上有他的影子。

沈多一进院子,陶夫子就咣当关上院门,且小声道:“走了?没有看到玉牌吧?”

“走了,没有看到。”她轻轻松松把方氏抱去房间,又点了睡穴才出来。

看到师兄被放到圈椅里塌着,又上前把了脉并从纳物镯里取了丹药喂他。

她如今神识灵力都空荡荡的,好在身上隐形的储物工具都在,就是随身法屋、另几个纳物佩、储物代和灵兽圈,以及身上的法衣都不见了。

沈多找了席子铺被放在当屋,然后用力一抄人,把师兄抱起平放到被子上。

陶夫子见她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不由叹道:“我果真没有看错,你们该是大宗门的修士。

倒是没有料到,我捡到三十年的玉牌居然是你的?”

沈多一礼道:“夫子见谅,玉牌非我所有,但我认得。

也因这“玄剑宗”三个字,让我破开了迷障。

我只是奇怪,几天前一夜睡醒就被方氏骂,之前自己居然一直以为这是自己家。

还请夫子教我,此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陶夫子叹道:“唉,这里是与外界隔绝的。

所有误入此地之人,不知为何都会认为自己是这里的人,围绕府城的各村落,尽是些鬼在当里长。

无奈老夫修为尽空,仅凭些武力也灭杀不了炼气鬼修。”

“该不会府城的差官们,也都是鬼吧?”想想,她好像没有进过城。

陶夫子点点头:“没错,他们修为多为筑基境界。

据我观察,我们这些活人所在的村落就是阵眼,不知不觉中被吸走的生气供养这群鬼。

能像老夫这样活到五十多岁者,甚少。”

沈多取了玉牌还他:“您进来多久了?见过和您一样醒来的人吗?”

陶夫子推给她让藏好:“里长的神识与炼气修士无异,别让他看到。”

又道:“老夫,在四十年前刚修到炼气八层误入此境。

一直以为是陶家的上门女婿,混混噩噩过了十年,待妻子病逝后,与坟山捡到此物才使自己恢复了些许记忆。

当时就发现了里长乃是鬼修,可惜这边有禁制,活人无法修炼。

至今,我还不曾见到谁醒来,也或者有人清醒了但隐藏的好。”

“夫子可知此间何名?”顾开悠悠转醒捂头问道,沈多赶紧帮他扶脉。

陶夫子没有说话,只从腰间拔了他的竹笔,倒着在地上写出:鬼弃岭。

……

“看来,鬼弃岭又出现了。”击杀了一个魔族的冰须道君,赶回来接人,却是少了弟子,连顾开也找不到了。

并且,得知元婴散修钟真君的魂牌,在两天前裂开两半后,她带人与方圆千里之地搜寻。

今日,终于发现了这片山林中,有元婴自爆的痕迹。

陆仙儿听到冰须道君的话,十分惊讶:“鬼泣岭?”

冰须道君手在空中画着:“不是哭泣的泣,是放弃的弃,鬼弃岭。

是一个游离四处的碎片,每次出现,附近百里的修士都会失踪,几无生还者。”

“顾开他们,应该不会进去的吧?”陆仙儿也不大确定了,她迟了一天才收到沈多的传讯,但具体位置双方都不知。

如今倒好,自己发出的所有传讯,已经一天一夜了,还是没有收到顾开和沈多几个的回讯。

也就联系到师父后,知道他们魂灯无事,她才稍稍安心点。

冰须道君指了几处做过标记的地方,道:“不知,但可以确定的是,最少有二十多人曾到过这里。”

她看着眼前被炸毁的河道,以及众多断树残枝,神识数度搜索,却是不见有钟真君的残骸。

边上一同来的仙盟元婴狄真君,只找到一把残剑,“道君,此乃钟道友本命法剑。”

冰须叹道:“没有神魂自爆的气息,或许,她肉身自爆时,刚好进了鬼弃岭。”

“会吗?”仙盟元婴有些兔死狐悲之感,他不知道何等的敌人,让钟道友选择了自爆。

冰须放出飞剑准备离开:“但愿吧!此地不需再留,这些灰雾散尽后,鬼弃岭再出现的地方也不在这儿。

我们必须把剩下的两个化神魔族,以及俞柔找到。”

她却是不知道,俞柔和钟真君同在她口中的鬼弃岭内。

且这两个打生打死争夺肉身控制权的人,在钟真君肉身自爆后,被鬼弃岭的鬼府自动锁定神魂,吸入了府城的阵眼内。

“喂,想个办让我们动一下。”俞柔和身后绑定的钟真君到。

钟真君却是冷冷的说:“你修为比我高,自己想。”

“姓钟的,别以为你早年救过我,就可以如此口气与我讲话。”

“我当年年少,不该救你。

让你有机会活下的同时,如今寻来恩将仇报。”

“我说了,只借用你的身些许时日就还,你却非得踢我出识海。”

“笑话,你一个魔修占我识海,我还不能打将出去?

何况你一出现就直扑我识油,还当场控制了我的身体,杀了好几个修士。

可怜他们年纪轻轻筑基,却莫名陨在你手中。

俞柔,你早晚会有更大报应的。”

“……”俞柔知劝她不动,只好在阵眼旋转的空隙,强行破开一丝魂力,打算断开两人之间的锁魂链。

她刚一施展神通,泄出的一丝魂力还不曾触及链条,就听到咔咔咔的细微响动,且声音就在自己身后。

“你断开了?”她赶紧问道。

钟真君没有回答,因为不是她身上的锁魂链开了,而是在她前面三尺远,一个碗形的阵眼正在裂开,眼看一个碗就要碎开了。

而导致此景的,正是沈多和顾开。

话说两人得知,身上的法衣储物工具等被里长,也就是一个炼气鬼修占据后,当时就请陶夫子看好方氏,他俩迅速上里长家。

两人幼时都自内门学堂学习,属于法体同修的尖子生。

没有了灵力神识,照样能够以武功隐藏气息,很快就接近了里长家里。

有意思的事,这位鬼修里长是个单身且勤奋的,太阳当空时还在内室修炼着,也不怕天上有阳火掉下砸死他。

师兄妹两个一比手势,分开位置立于前门后窗,默数几个数之后,同一时间闯门成功。

当鬼修还从床上跳下,长长的指甲瞬间长长几寸,他试图抓向面前的顾开。

却不料顾开一拳击中他,而他就那么简单的,被个凡人打向身后的墙。

撞墙是不可能撞墙的,但鬼修里长撞上了沈多手里的五雷轰顶符,几个眨眼间,已经被好雷电击成灰烟飘散。

沈多四处拍打,找到床上的机关打开,下面不是什么地洞之类,而是一个石磨盘上缠着数道链子。

她问:“师兄,炸开吗?”

“用你的宝刀砍更不会引起注意。”顾开毫不迟疑的道。

沈多这边心念一动唤出宝刀,刷刷刷几刀下去,石磨上的链子断成数截儿。

而石磨本身,也被刀的力量砍成碎块,飞舞的粉末很快变成灰雾。

顾开再引两张五雷轰顶符,把房间的灰雾荡个干干净净,两人并不知毁了这,引起了钟真君面前的咔咔声。

他边搜房边道:“这些灰烟,很像被传送前看到的灰雾,要当心。”

“嗯。”沈多点头后也开始搜房间,一寸都不放过:“灰雾。也或许就是他们一帮鬼干的。”

不一会儿,就找到好几样被他们剥走的法衣,以及各种法宝和储物工具,还有灵兽圈。

沈多:“还好灵兽圈上是茶茶打下的烙印,不然这炼气修士白落三个血统纯正的妖族。”

她只能检查禁止,无神识探不到里面,也就没有发现敖赞和两只小狼崽儿,统统睡死着。

两师兄妹挑出自己的,其余的扫进一个袋子里。

沈多蹙眉:“师兄的随身法屋都找到了,唯独不见我的。”

“找方氏。”顾开自己的法屋外形,就是跟七律的阁楼样式相似。

两师兄妹又马不停蹄的找来方氏的房间,沈多没有费什么劲儿,就打开了方氏的梳装台。

果不其然,自己的石榴子形小法屋,被她藏在一个水粉盒里。

沈多取出来洗去外层的粉,见到陶夫子抓起把铜剑在叹息。

她道:“夫子,这是你的?”

“是。可惜,我的储物袋里空空的,东西都被搜瓜走了。”陶夫子抖着一个半旧的储物袋直叹气。

顾开把别的房间又找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反倒听见了细微的动静。

他道:“应该有人来了,我们速速找个地方避开。”

沈多:“夫子,可有地方?”

“跟我来。”陶夫子很愿意提供,他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三人刚从后墙跳离这院落不久,有两个穿官差衣服的鬼,从院子前通过很快找到里长家里。

他们很快就发现里长消失磨石毁了,二鬼商议:“集合村民?”

“别,这村子总共不足四百人,得保证他们活,还是我们巡着街道找找。”

他俩一家家探看,发现方氏家里就她一个之时,沈多一行三人已经通过坟山到了另一个村子。

陶夫子指了指村里最好的砖瓦房,道:“可敢再灭杀一个。

这个里长,每月都炼化一个幼儿的神魂做消遣。”

“当然杀。”师兄妹两个迅速应下。

……

晃动不断加剧,她脑子里闪过魔修劫持道童的经典画面,可惜即没听到“桀、桀、桀”的怪笑,也没看到护送他们的玄剑宗修士。

“小四。”陶年年的手脱离了沈多整个人滑向船尾。

“年年,开护身符。”沈多的手抓了个空,且她自己也被倾覆的船身甩了出去。

自由落体的感觉,马上体验到。

全船九百八十三个道童,尽数在半空中尖叫。

沈多没有尖叫,她闭上眼睛捏碎挂在颈下的木牌。

这是被收下记名时,玄剑宗发的护身符,当时就让她滴血认主了,说是遇险时轻轻一捏就碎,且会被救下。

不知道年年记不记打开?

沈多感觉刮脸的风消失了,尖叫声也没了,她的身体在徐徐下落中。

睁眼一看,自己在一个透明的气泡泡里,身边时有同样的泡泡飘过。

她眼睛睁的圆圆的找人…………

远处立在飞剑上的齐云澈满脸不赞同的道,“这是谁想出来的鬼主意?

下船后再扔也一样,何必浪费护身符,作新的不要灵石吗?”

不愧是大师兄,孔逐流挠挠鼻翼道:“是无涯峰的亘星师叔。

他说往年只有登山试炼太过简单,今年加个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