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苏樱被撞飞,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魏齐合惊呆了,下意识倒退了几步。
一瞬间,仿佛全世界都静默下来,他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呆呆的看着苏樱,一动都动不了。
倒是有路人看到这一幕,悄悄的打了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
很快,急救车和警车的呼啸声接连响起。
苏樱被急救车拉走,魏齐合被警察带走。
到了警局,魏齐合的脑袋仍旧浑浑沌沌的。
警察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除了隐去了顾家人找他的事,其他的事情,他毫无隐瞒,全都说了。
当然,他没对警察说,他找苏樱是被人逼的,他对警察说,他找苏樱,是因为他真心真意想和苏樱复婚。仟千仦哾
他吓的三魂出窍的样子,警察没怀疑他说谎。
另外,警方调取了事故现场附近的监控录像,也证明了他的话基本是符合事实的。
魏齐合排除了嫌疑,做完笔录之后,被警方无罪释放。
魏齐合走出警察局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被警察给吓的,还是被邢渊博吓的。
站在警局的门外,明媚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却觉得浑身冰凉。
邢渊博……太狠了。
他疯了。
他口口声声说,他爱苏樱,最爱苏樱,爱的要死要活,可他竟然开车撞了苏樱。
警察说,苏樱没死,但是伤的很重,双腿骨折,内脏破裂,万幸的是没死也没瘫痪,但是医生说,即便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日后会疾病缠身。
邢渊博好狠。
太狠了……
他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了,警察说,他是故意杀人未遂罪,虽然苏樱没有死,他也逃不过牢狱之灾。
他的后半生,算是完了。
想到邢渊博的疯狂,他有些惶恐。
邢渊博是个疯子。
这一次,邢渊博报复的是苏樱,等他从监狱里出来,报复的会不会是他?
都是苏樱!
该死的苏樱,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邢渊博那个神经病!
他跌跌撞撞的回到家中,开了一瓶酒,一口气灌了半瓶,喘了好久,跳个不停的心脏,才渐渐的平息下来。
他抖着手指,接通顾家人的电话,“喂,请问邢渊博的事,您知道了吗?”
“知道了,”接电话的顾永昼淡淡的说:“人在做,天在看,都是报应。”
魏齐合:“……”
他觉得,这报应是不是残酷了点?
不就是出轨吗?
一个差点死了,一个要去坐牢了,至于弄成这样吗?
他自己也出轨了,区区一个出轨,就得到这么惨烈的报应,他心里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顾永昼淡淡的笑笑,“魏总,是不是想到你自己了?”
“没有没有,”魏齐合连忙否认说:“我是出轨了没错,可我出轨,苏樱知道……你说这夫妻吧,哪有不吵架的?我和苏樱一吵架,她就去找邢渊博,用邢渊博刺激我,我和她的日子过的腻歪透了,刚好身边有个秘书长得漂亮,知情识趣,我就和她在一起了。”
“我的事,苏樱都知道,我可没像邢渊博似的,为了离婚,不但瞒着自己有了小三的事,还往死里折腾自己的结发妻子。”
比起邢渊博,他觉得他渣的算是轻的。
“我没接到委托,所以你的事与我无关,”顾永昼淡淡的说:“但是我还是觉得,人在做,天在看,做人应该好自为之,魏总,您说呢?”
虽然,他们家少夫人没有接到有关魏齐合的委托,但是,魏齐合其实也遭到报应了。
邢渊博差点撞死苏樱,而他得罪了邢渊博,只要邢渊博还活着,魏齐合就会活在惶恐之中。
以前平淡安稳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是是是,”魏齐合连声说:“以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联系您,是想请示一下,接下来我要怎么办?我还要和苏樱复婚吗?”
“不用了,”顾永昼说:“邢渊博和苏樱成了死仇,而且,他即将去坐牢,他没办法娶苏樱,苏樱也不会再想嫁给他了,既然如此,如果你不想娶苏樱,你就不用娶她了。”
“好好好,”魏齐合松了口气,“我什么都听您的!”
“其他的事,都是你的私事,你自己处理,与我们无关,”顾永昼说:“但是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做好,我们会一直关注,如果你做的不好,我们还会再找你的。”
魏齐合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什么事您尽管说,但凡您吩咐的事,我一定做好!”
“照顾好你的女儿,”顾永昼说:“整个事件中,最无辜的就是她和谢锦绣母女,苏樱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肯定没办法照顾好你们的女儿,我希望你可以拿到你们女儿的抚养权,好好照顾她,不管从生活上还是从心理上,都让她做一个幸福的孩子,健康快乐的长大。”
“好!”魏齐合郑重的说:“您放心,我一定会拿到我女儿的抚养权,好好照顾她。”
他虽然不喜欢苏樱,但他自己的亲生女儿,他还是喜爱的。
当然,如果没有顾家人盯着,等他以后再娶了妻子,他对他和苏樱的孩子,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疼爱,他自己也不敢保证。
可是现在,有顾家人盯着,他永远也不敢亏待了他女儿。
“好,”顾永昼说:“就先这样吧,只要你以后好好做人,不要犯到我手里,以后我大概不会再联系你了。”
“是是是!”魏齐合连声应是,挂断电话以后才发现他浑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
他害怕。
没办法不害怕。
对方掌握着他的生死存亡。
一句话,他会失去一切,比死还难受。
还好,一切都结束了……
挂断他的电话之后,顾永昼打给唐夜溪,“少夫人,我打听过了,苏樱没什么大碍,既没死,也没残,只是需要好好养着,即便伤好之后,身体也会比较虚弱,不能做什么体力活了。”
“好,我知道了,”唐夜溪轻声说:“永昼,谢谢你们,辛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