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洛冬儿愣住了。
呆呆看着眼前男人,她感到不可思议,“你说……你是为了我,才把阎林带回家的?”
江晓点头,
深吸了口气,徐徐说道,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杀害你父母的是谁吗?”
“现在我把它带回来了。”
“你说什么!”
洛冬儿瞪大了眼睛。
刹那间,
本就杂乱不堪的房间被某股力量抬起,破碎的花瓶,打翻的茶壶,桌角的绿植……
几乎肉眼能看到的一切,
此刻,
齐齐的漂浮在洛冬儿身后。
波导之力惊现,几许蓝光如水波般荡漾。
江晓脸色不改,
轻声问道:“你要见她吗?”
“今晚……”
砰!
猛地一下,
身后飘起的杂物重重摔落地面,一切归于平静,恢复几分理智的洛冬儿坐在床边,
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她从地上拿起摔碎的镜子,重新摆在梳妆台的前面。
而后对着它,
梳理起头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镜子中的洛冬儿不见喜怒,她表现的异常冷静,和刚才的疯狂截然不同。
倏然,
洛冬儿扭过头,
月光洒在她染血的洁白裙摆上,多了几分凄美、诡异。
洛冬儿缓缓起身,重新坐到江晓身旁。
手,冷冰冰的。
她倚靠在江晓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胳膊,摸了摸,在触及到伤口和粘稠鲜血的刹那,
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疼吗?”
洛冬儿语气温柔。
“疼。”
江晓点头。
“我今天做了红烧肉。”
“和婆婆学的,很好吃,百川也说好吃,吃了满满一大碗,他平时是不爱吃饭的。”
“一定要我打了他,骂了他,他才肯吃。”
“他吃了吗?”
“吃了。”
“满满一大碗,月灵也吃了,小夜来的晚,只分到了一点,因为还有一些要留给你。”
“你是男人,这个家得靠你撑着。”
“饿谁也不能把你饿了。”
“还有吗?”
江晓问道。
“有……不过已经凉了,你现在要吃吗?”
洛冬儿抬起眼,询问着眼前男人。
“要。”
“我现在饿的不行。”
簌簌~
洛冬儿松开手,卷起耳边长发,“那我去给你热,你在这等我,不可以离开哦。”
“一定。”
江晓笑着点头。
他搬起摔断脚的桌子,又在下面垫了几本书保持平衡。
不知过了多久,
大概是从厨房有肉香飘出。
江晓抬起头,
看着远处亮着灯的廊道,有道端着饭的倩影正快步走来,洛冬儿笑着推开了门,
手上,
是满满当当,摆的整整齐齐的餐盘。
一碗白米饭,
上面淋了汤汁。
然后是一小碗放了贝柱和红虾的海鲜汤,接着是最重要的,一碗散发浓郁啤酒味的红烧肉。
这就是全部。
也是今晚江晓的晚饭。
洛冬儿坐在他旁边,
捧着下巴,耐心的讲解起来。
“婆婆说,
做红烧肉不要加一滴水,全都改用啤酒,我把你存在地窖里的那些啤酒全开了。”
“选了最好的一瓶。”
“怎么样?”
“好吃吗?”
洛冬儿满脸期待。
“嗯!”
“好吃!”
江晓狼吞虎咽的大口干饭,筷子一下一下的倒腾着,洛冬儿看的很开心,撑着下巴,
心满意足的笑了。
久久,
乓!
江晓放下空荡荡的碗,一碗汤,一碗肉,被他吃的精光。
江晓很满足。
“哈啊~”
“真舒坦啊~”
“要是以后每次回家,都能吃到老婆做的菜就好了。”江晓拍打着肚子,肉眼可见的,
肚子稍稍鼓起了些。
“那我以后还做给你吃。”
“约定了哈。”
江晓抬起右手,小手指略微弯曲。
洛冬儿抿嘴微笑,接着也抬起了手。
“我答应。”
不言中,
洛冬儿开始收拾起桌上吃剩下的碗筷,而后,迈过乱糟糟的房间,朝着门外的回廊走去。
大概过了五分钟,
洛冬儿回来了。
她遣走了门外等候的精灵,拿着簸箕和扫把,把地面的垃圾清扫干净,洛冬儿扫的很认真,
连看不到的角落都没放过。
打开窗,
又将屋内的灰尘连同红烧肉的香气散了散。
一切准备就绪,洛冬儿锁上窗,放下了窗帘。
她开始脱起衣服,
一件接着一件。
很快就一丝不挂的出现在江晓面前。
江晓笑道:
“干嘛呢?”
“你受伤了,我帮你补魔。”
洛冬儿坐在江晓身边,抱起他啃的皮开肉绽的手臂,很认真的擦拭起来。
干净的纱布,
很快就被鲜血覆盖。
“这就是补魔?”
江晓很不理解这个词,只认为是单纯的处理伤口,事实上,这点小伤,他只需一晚就能复原。
如果借用幸福蛋的力量,或许一两分钟就行。
洛冬儿按住了他,
坚持要把江晓身上的伤口擦拭干净,然后再上药,最后拿干净的纱布包裹。
就这样,
江晓1\/3的手臂上,裹满了纱布。
包括上身。
“补好了吗?”
江晓再次问道。
这下,
洛冬儿从背后突然抱住了他,两团温暖让江晓一时失神,炙热的呼吸从耳畔传来,
洛冬儿咬住了江晓耳垂。
用着极尽温柔的语气,
低咛道:
“才开始……”
……
第二天。
江晓在浴室揭开纱布,伤口已经愈合,新长出的肉芽经过一夜的补魔,早已软化成皮肤,
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连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体质。
雀食牛逼。
“这就是补魔吗?”
“还不错。”
江晓摸着下巴,对着镜中棱角分明的身躯浅浅一笑,他恢复的很好。
走出浴室,
江晓已经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西装。
床上佳人仍在熟睡,
他无心去打扰。
如果可以的话,让她睡到中午吧,补魔,洛冬儿是主动的一方,江晓只是被动配合。
松了松肩膀,
江晓推开门,
换上干净利落的皮鞋,走入了幽深的回廊。
廊道一角,
阎林已经等候多时。
“江晓!”
“姐姐她,睡醒了吗?”
“你的事中午再说吧,现在和我去一个地方。”江晓搂着阎林的肩膀,往门外带。
阎林诧异。
“那件事,不和冬儿姐姐说?”
“已经说了。”
“她还没醒。”
江晓点燃一根烟,眼角的余光瞥向廊道尽头,那里有个红胡子老头正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