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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佣人的带领下,楚健他们见到了陈将军。

只见他正在欣赏一幅画,一时间,楚健、周若琳等人都没有打扰,在旁边静候着。看得出,这位将军对古字画很感兴趣,这大厅的四周,至少挂了六幅画。

沈世杰有点吃惊,用手拍了拍楚健,指着一幅画:“楚哥,那好像是董源的作品。”

董源是谁?

乍一听,肯定很多人不认识。

但董源在宋代是非常有名的画家,准确来说,人家在五代十国的时候就出名了,是五代绘画大师,南派山水画开山鼻祖,与李成、范宽,并称“北宋三大家”。

他在南唐时期,曾任北苑副使,人称“董北苑”。南唐灭亡后,进入北宋。善于山水画,兼工人物、禽兽。

五代至北宋初年是中国山水画的成熟阶段,形成了不同风格,后人概括为“北派”与“南派”两支。董源的《潇湘图》被画史视为“南派”山水的开山之作。

楚健望过去,发现那是一幅《庐山图》。

“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就值钱了。”沈世杰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说道。

宋画虽然没有唐画稀少,但也极其珍贵,稍微差点的都能拍出几百万,好些的上千万,一些精品更是更拍出上亿的天价。

挂在墙上的,如果是真迹,那肯定是精品。

就在这时,陈将军转过身来,笑道:“你们不妨可以近距离观赏一下。”

周若琳等人连忙打招呼。

陈将军出人意料的平易近人,没有架子,摆摆手,跟楚健他们一一回应。

“那我真看了呀!”沈世杰大胆起来。

“随便看,可以取下来,但要小心点。”陈将军微笑道。

沈世杰一听,不再客气。

“楚健,我听小琳说过你,鉴宝很厉害。”

楚健愣了下,笑着摇头:“还有很多方面要跟你们这些老前辈学习。”

“你觉得那幅《庐山图》怎么样?”陈将军干脆问道。

董源的《庐山图》,楚健自然有所耳闻,据说李璟年轻时曾在庐山修建别墅,将山泉林园胜景融为一体。他为了能时时看到庐山景致,特地派董源画了一幅《庐山图》。

董源将五老奇峰、云烟苍松、泉流怪石和庭院别墅巧妙地绘入一图。李璟观后,称赞不绝,爱不释手,命人挂在卧室里,朝夕对画观赏,犹如长居庐山中。

由此可见董源构思的巧妙和写景艺术的高超。

不过,董源现存画迹的真伪目前有很大争议。

事实上,被认为是董源真迹的仅有《潇湘图》《夏山图》《夏景山口待渡图》《溪岸图》等为数不多的作品。

而近些年来,更是有学者提出,唯有《溪岸图》是董源的传世真迹。而其他作品由于缺乏流传证据,并且在风格上存在差异,均难以判别真伪。

楚健都还没说话,沈世杰就一边观赏,一边说道:“陈将军,坦白说,现在董源的画迹很难辨真伪,他身上的谜团很多。

讨论起他时,大家更倾向于把他作为一个概念,而非单独的个体,董源是一个只有在中国绘画史教科书上才能讲清楚的人。”

确实。

不管是北宋的米芾,还是明代的董其昌,包括现在的书画家,对于董源都有着不同解读。

在艺术史上能被当作一个概念,为后世广泛学习和探讨的人,必定有其非凡之处。董源也是如此,尽管人们对他几乎一无所知,但他在水墨山水画方面的成就之高,却是世人公认的。

宋人曾称赞其水墨有王维遗风,设色则继承了李思训的笔法。在董源之前,以荆浩为代表的画家多描绘北方山水的雄浑大气,而董源则首先将南方山水的清新秀美表现出来,也因此形成了后世所说的南北派的分野。

沈括在《梦溪笔谈》中称他“用笔草草”,所描绘的景物往往近看没什么样子,远观却能感受到其中悠远的意境。

着名书法家米芾对他大加赞赏,认为他的山水“平淡天真,意趣高古”,是“近世神品”。

“不过,我看这幅画有袁枢的收藏印,应该是真品吧!”沈世杰补充。

玩收藏的人对袁枢应该不陌生。

袁枢是明代着名书画家、收藏家,他的父亲是历经万历、泰昌、天启、崇祯四帝的\"四朝元老\"、抗金名臣袁可立。

其家中的书画收藏十分丰富,他拥有大量荆、关、董、巨以及同时代董其昌、王铎的真迹,同时他也备受董其昌、王铎等人的推崇。

明代自董其昌后,袁枢成为收藏董源、巨然作品的集大成者,董、巨藏品之富胜过董其昌,惜由于明亡袁枢抑郁绝食而死,藏品流散。

“小兄弟能看出那是袁枢的收藏印,也不简单呀!”陈将军有点意外。

袁枢是明代非常有名的鉴定家,经他手的古字画,一般不会出错。

“陈将军谬赞了,袁枢在古玩界可不是小人物,他的收藏印很多藏家都认识。”沈世杰说道。

袁枢在明代,跟很多书画大家都有联系,关系还匪浅。

比如鼎鼎大名的董其昌,董其昌一生最爱的“四源堂”名画在他离世后,多数都给了袁枢。

袁氏家族收藏以袁枢为中心并达到顶峰,以收藏南唐五代绘画和宋拓法帖精品为最。

不过,袁氏家族藏品在明亡前夕三年内连续遭受两次重大浩劫,一次是发生于明崇祯十五年年的睢州“壬午之变”,黄河水灌睢州城一片泽国,王铎在为袁枢所藏《潇湘图》题跋中所称“葵丘城堕家失”指的就是这次灾难。

另外一次则是在袁可立尚书府第“藏书楼”内河南总兵许定国宴杀南明大将高杰的“睢州之变”。

兵变发生后,史可法仓惶下令实力未损的明军往南京方向全线溃退,黄河天险顿失,睢州城及方圆数十里遭劫,屠戮最惨,睢州“袁园”内书画图籍损毁不可计数,“宅舍悉付灰烬”,史称“袁园之祸”。

“楚哥,你怎么看?”沈世杰看向楚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