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一袭黑色骑行装唯独额前一缕发色与全身颜色不同的普罗赛克,长腿一迈,动作潇洒的快上自己的机车。
米花町别墅区的位置,离市中心的警察局很远。感受着半夜细爽的凉风划过脸颊,心情忽然愉快的普罗赛克,重重的一踩油门,随着蓦然升起的轰鸣,轮的机车如脱缰的野马一样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驶入城市区域之后,通过大脑活地图确认地点就在附近之后,普罗赛克松开油门,捏紧刹车,开始潜行——
抚摸着自己身下的爱车,机车真是一件很神奇的机器,伴随着骑行者的轻轻一踩和重重一点,发出不同程度的轰鸣声,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彰显着独有的存在感!
“比起琴酒的保时捷365a!还是我家的大黑最可爱!”
普罗赛克的眸子闪烁,爱惜的用手掌摸过每一个部分……想起今天的工作,青年爱恋的轻拍下油箱,独自一人走向漆黑的巷道。
“啦~啦~啦……”普罗赛克第一次知道好心情是会传染的,明明是夜骑带来的愉悦感,却让他此刻不慌不忙,心情保持愉悦的执行任务。
这种感觉可真是奇妙……
决定了以后就骑机车上班吧!
子微微一闪,细碎的流光划过,黑色的瞳孔里满是傲娇。
哼,到时候,也让琴酒那家伙羡慕羡慕他强悍的行动力……毕竟,坐在保时捷的后座里,可不能随时随地的和目标飙车!
脑海里闪过琴酒,满脸羡慕的看着他的机车,并且表示机车比保时捷更帅的场景,普罗赛克就热血沸腾,心痒难耐~
“嗯……才十点半,半个小时之内,把这个人干掉,还来得及去找琴酒炫耀!oK……”
为了预防狙击手暗杀,有年代感的警察局一般都建在平民楼的附近,来保证出入人员的安全。
所以普罗赛克这次来并没有背狙击枪,相反,身上只有一把之前琴酒送给他的伯莱塔和一把他出门顺手在桌子下面拿的左轮。
去闯一个小小的米花町警察局,两把枪就已经足够了!
系统已经从出发,一直沉默到了现在,不敢说话,使得系统空间屏住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拿了枪之后的宿主,整个人都变了,宛如利剑出鞘一般,带着一股莫名的肃杀感。若是现在它插嘴打断了宿主继续潜行,它估计会死的很惨!
而它的嘴一直闭到普罗赛克摸到拘留所的宿舍,才张嘴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系统:人呢?】
宿主人形大脑的称呼可不是盖的。而且已经用家里的电脑黑了,米花町警察分局的网络,确定今天骂他的那个山口,就被关在居警察局拘留所的302号室里。
现在他们人到了,可人呢?
“啧——”普罗赛克好看的眉头拧成了疙瘩,眼睛中射出一道带有杀气的寒光,窝着左轮的手嘎嘎作响,大的好像能将手里的左轮手枪都给捏碎似的……
【系统:……】默默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为什么要多话?
【系统:……那个,要不要我现在追踪一下到底是谁?……】
将左轮塞到后腰,普罗赛克的手的时候不自觉的攒动着,他思考的表现。
明明他出门的时候还确认过302室里面有人,可等到他到达目的地时,人已经不见了。
往前走了两步,仔细观察着302室里的一切。锁没有一丝被破坏的痕迹,周围的警卫也没有被惊醒。其余的犯人还在呼哧呼哧的睡着……
能这种程度且猜到他今天晚上有可能会动手的人,只有一个!
【系统:需不需要我追踪一下,到底是谁?】
正巧这时系统主动开寻求帮忙。普罗赛克勾唇一笑,“你这么想帮忙就查一下琴酒在哪吧?”
他倒想看看某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酒!
【系统:琴酒?这件事跟琴酒有什么关系啊?】
“让让你查,你就查哪那么多废话!”想起弘树最近越发顺利的实验,普罗赛克对曾经坑过他的系统,更加不耐烦了。
【系统:……是。】夹缝之中,努力生存,加油!
努力扬起笑脸干活,明天我还是一只好统。
……
系统有用的时候还真挺有用,短短一分钟的时间……普罗赛克前脚刚悄无声息的踏出米花町警察分局的门,后脚琴酒的位置信息就到了。
“在……在离市中心两公里以外的郊外?”微启的唇中轻哼起一道涟漪,迅速划过唇角……“确定没错吗?”
【系统:没错。】
任何时候都不要得罪压着火的宿主。这则消息必须是真的。
“好。”
机车服后面的帽子往头上一拽,盖住整张脸庞,遮住所有表情。长腿跨入小巷,钥匙一拧,下一秒爆炸般的轰鸣声响起,引来周围一阵骂声……
普罗赛克抬脚油门往下重重一踩,风驰电掣的离开——
【好奇人类语言收集资料,一不小心收集了一对骂宿主的话的系统:……】
额,这消息是清除还是不清除呢?
系统微蓝的电子眼睛游移到角落,感觉宿主应该没有发现,系统伸出小爪子,偷偷摸摸的点下了保存。
叮~
成功了。
好开心。成功抓住宿主把病的系统在空间里跳的像个80斤重的小胖子。
普罗赛克感受着大肉包子在自己的脑海里跳来跳去,嘴角一拉,身上的低压更重了。琴酒欺负他就算了,该死的系统还在这里,幸灾乐祸给我等着!
老子一样一样来——
就好像事先猜到他会来这里一样……当普罗赛克踩着重重的机车尾气,走到黑暗中那个站着的唯一人影面前时…
面对那双平淡无波的墨绿色眼眸时,普罗赛克竟然失语了!
琴酒的想法是能猜的到吗?明明是为了某人脚底下这个敢杀不敢认的废物而来……可到了目的地,普罗赛克却蓦然发现,他的目的好像变了。
不过该问还得问——
人都在脸前了,他也就不急了,跨着慢悠悠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到高大的男人面前,“为什么要把我的目标干带走?”
“你最近闹出来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给你擦屁股!”琴酒的话,让普罗塞克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哈?”左思右想的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擦屁股闹事情,我干什么了?”
他最近明明很有礼貌的,作为伊泽佐伊,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就闹事了?
“你以为你伊泽佐伊的身份有几个人不知道?还需要我提醒吗?”琴酒勾唇,笑容一往一如既往的如冰山一般冷漠。
“朗姆可是知道你的身份!你觉得他会对你进警察局的行为这件事怎么想?”
普罗赛克眉头一挑,抱着肩膀,这倒是也是个问题。
“可你也知道我身份不一般,不可能背叛组织,他就算怀疑我也只是怀疑,我并不会对我怎么样!”青年眼睛微微一眯,万分笃定,“琴酒…你在说谎——”
普罗赛克黑色的眼眸深处噌的一下亮起两缕火光,“喔噻,大名鼎鼎的琴酒竟然说谎!”
下一秒火光猛然暗淡下去,迅速的消失在眼波深处。
气氛一下子变得冷凝起来,黑暗中,黑色的眸子更显深邃,如同黑洞一般,吞噬人的心扉,眸光四扫而过,中重新定格到琴酒的脸庞上——
“能让琴酒你配合着说谎整我,看来那个人的身份不低啊——”
宛如清波一般的喃喃自语,消失在风中,左手伸出,咔嚓一声,将右手的伯莱塔上膛,“贝尔摩德,出来吧!”
嘴角咧开一个和善的弧度,眸子中的火焰如星星之火一般,骤然腾升,“我说了算,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三——”
在黑夜的寂静之下,子弹上膛的声音砰的一声,异常响亮。
荒野之上的青年自信满满地勾起唇角,“一!”
跳过了二的青年就像顽皮的孩子,玩弄的着背后人的心。
“啪啪啪…”
不大的拍手声响起,普罗赛克将口对准身后,对准了从黑暗中走出来的贝尔摩德。
“第二次见面,就给我这么大的礼,不太合适吧!”短短几步路被眼前的女人走出了摇曳生姿的既视感,仿佛她此刻所站的地方不是废弃的郊区,而是闪闪发光的大舞台。
不愧是大明星莎朗·温亚德啊!
明亮的唇角勾着,枪口没有一丝一毫的偏移,普罗赛克道,“我在等你的解释啊,贝尔摩德!”
“不过是个小小的玩笑而已嘛……”女明星暧昧的笑着,“谁让你老是进警察局呢?作为组织的高层之一,我有权利试探一下的!”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组织的高层有这个权利了?”当他是三岁小孩好糊弄吗?
“两名高层就可以!”贝尔摩德伸出一个二,“我和琴酒同时对你进行质疑的话,就可以以自己的方式试探你!”
贝尔摩德心道,这原本是为了造成她,琴酒,朗姆,三足鼎立的局面而设下的规定。年纪还小,尚不知情的普罗塞二次克自然不知道。
普罗赛克忽感一阵委屈。
贝尔摩德这个狡猾心眼跟个马蜂窝的女人就算了,连琴酒也帮着他——
他有什么好怀疑的,虽然他疯了一点,爱闹腾了一点,老是喜欢扣琴酒的钱一点。
可他总体还是忠诚于组织的。这件事别人不知道,琴酒是知道的呀!可他依旧放任了今天贝尔摩德试探的行为。
心情在这一瞬间就像落入了狂风暴雨,冰雹袭击之中,心还未寒,血已发凉。
一抬眼,贝尔摩德依旧笑得灿烂,琴酒神色如平日一般的面无表情。这一刻,普罗赛克愤怒达到了顶峰……整个人融入了暴力的种子,身体每一个角落,都在为这颗种子积聚能量。
“呵——”既然觉得他会背叛,觉得他有问题,那他就让这些人看到他的问题——
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贝尔摩德,眸子从原本的暗潮汹涌转为热烈肆意的狂笑张扬。他不想管现在的贝尔摩德究竟是故意设计来玩,他还是真的想试探些什么……
总之,大家是隐形敌对关系没错吧!
“嘿嘿……”上一秒还在冷笑的人,下一秒,咔嚓一声掏出后腰上的左轮枪,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轻响,锋利的子弹已经顺着弹道没入了他的体内,吞噬这个男人的生命——
“呜呜呜呜……”
想被绑的男人猝不及防的被打中,无力的蜷缩在地上,哀嚎着,眼睛痛苦瞪大,“这件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什么事情都没做呀!”
不过,在场的三个人,没有一个人理会他。请求贝尔摩德两个人的目光都盯上了普罗赛克手中的另外一支枪——
和原本的那把。
“你人都打死了,该放下枪了吧?”贝尔摩德好笑的看着眼前脸部神经紧绷,依旧很不高兴的人。
“是吗?”青年抬眸,慵懒自在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冰冷。“要不我给你带个证,人让你也感受感受这种感觉如何?”
一双鹰眸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贝尔摩德,嘴角咧开的弧度逐渐变得疯狂,把贝尔摩德丁的浑身冒汗都想出言道歉之时——
“砰——”
青年眼疾手快的看着二人拿枪口对准他们。小孩未暂停一秒钟就看到那双手腕及其有力的扣动扳机,还没来得及着急……在下一秒,他以零点005的速度迅速右摆,将枪口定准了底下无辜骂人的人。
然后就是开头的那一幕,砰的一声之中,眉心血花四射的同时,普罗塞克原本愤怒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微眯着眼睛,享受着眼前这一幕。一分钟之后才看向贝尔摩德。
“这个人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吧!”他道,“贝尔摩德,不管你怎么怀疑我,我希望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再发生第二次!”
当着别人的面,先是将枪口对准她,然后玩心跳,一般的又打死了别人。
现在这小孩玩都这么大的吗?万一枪口走火怎么办?她可是要死的!
疯了疯了。
而且——
“你为什么不把枪口对准琴酒?”她和琴酒的区别到底在哪里?她一个丰乳肥臀的女人,还比不过那个臭屁的要死,冷酷的像个死人一样的琴酒吗?
“哼!跟你有什么关系?”本来高冷的西伯利亚犬一下子变成了嬉皮笑脸的中华田园狗子。
“……”明明是三个人的故事,我却不配拥有姓名。
连死都不配死,是吗??
贝尔摩德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她以前无论在哪里都是人群的中心。
可现在~
明明是两个人犯的错。承担责任不知道,贝尔摩德发觉只有她一个人受到对方的冷眼!
这区别是不是有点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