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刘倩倩也是很恐慌害怕的。
顾三爷临走给了她一叠钱。
五十张十元的,还是全新的。
不知道刘倩倩当时做了怎样的心里斗争,最后还是屈服在了钱的诱惑下。
就在这个时候,罗青山找到了她。
罗青山找她纯粹是为了气何山海。
两人是死对头,罗青山就是铁了心的睡刘倩倩,要何山海做王八的。
于是,过程有点小挣扎,但当刀子放在刘倩倩脖子上的时候,她妥协了!
既然两个男人是睡,再睡第三个也没啥心理障碍了,好歹三个男人一起给钱花。
刘倩倩就这样从最初的抗拒很快转变成了享受。
但是好景不长。
她怀孕了。
孩子是谁的?她也不知道!
她怀孕的事,最初是何山海偶然得知的。
何山海欣喜若狂,那会他正在和罗青山对抗中,即便高兴也暂时无暇顾及。
罗青山一直派人盯着何山海,很快便听说她怀孕了。
他问刘倩倩孩子是谁的,刘倩倩一口咬定是罗青山的。
他内心有点小抗拒,想到那是他罗青山的种便很快接受了。
说到这里,李半夏忍不住地叹息了一声:
“罗青山一开始找刘倩倩就是为了气何山海的,现在孩子都有了,怎么能饶了何山海。”
“立马就让人告诉何山海实底。”
“何山海怒了,要和刘倩倩离婚。”
何山海和罗青山都是临城有一号的人物,两人因为一个女人干起来,说出去多难听。
关键是,这种事瞒不住啊!
刘倩倩知道这事很快就会露馅,于是便去找顾三爷,说自己怀的是顾三爷的孩子。
顾三爷还不知道她和罗青山也有一腿,顿时欣喜若狂。
盼了四十年终于有崽了,如珠如宝啊!
“刘倩倩找我,就是联合我骗罗青山和顾三爷。”
“孩子早就打掉了,她要从罗青山和顾三爷那里敲一笔钱,然后远走他乡,不然这事若是露馅了,三个男人能活撕了她。”
“最后我就想到了这么一个主意。”
“宫外孕不能治,但是他们都不懂,我就让刘倩倩骗他们,说宫外孕可以将孩子挪回宫内,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全天下独此一份的。”
“但手术费很贵。”
“后面的,你就都知道了!”
李半夏说完,姜绾都服气了!
服气刘倩倩的手段和胆量!
也服气李半夏的疯狂。
这两人一个敢想,一个敢干!
姜绾好奇地问:“那她敲诈到手多少钱。”
李半夏不乐意:“那怎么能是敲诈,那是我和刘倩倩的辛苦费。”
“罗青山是周扒皮,最近秋收,他收粮的时候使劲压价,压的价格是往年的一半。”
“村子里的人不乐意,他就让人放火。”
“村子里三四个老乡的粮仓都被他给一把火烧了,那可是老百姓一年的收成啊。”
“除了要交公粮,还有明年一年全家的口粮,全没了!”
“这种人,不坑他坑谁!”
“顾三爷也不是好东西,放高利贷逼死了多少人啊,反正他们都是活该!”
姜绾嗤笑一声:“你还挺有侠义气概啊!”
李半夏得意一笑,不过还是说了一个数字:
“罗青山给了两千,顾三爷给了五千。”
嚯!好有钱啊,出手好阔绰啊!
“既然你们都计划好了,就没想想孩子没了怎么解释啊,人家能善罢甘休?”
李半夏无奈地瞟了她一眼:“她把钱分我一半。”
“我留了一千,剩下给被烧的几个乡亲分了。”
“然后打算明天晚上就走,没想到他们动作那么快,今天就杀过来了!”
顿了顿郁闷地看向姜绾:“我都说了,现在我手里还有八百,我们平分,你带我走如何!”
姜绾没吭声,扭头看向了乔连成。
她问乔连成对此怎么看,主要是这个李半夏说的话能有几分是真。
乔连成默了默:“先带走吧,她有没有分钱给那几个被烧的老乡,一打听就知道了。”
姜绾颔首:“也对,能和罗青山、顾三爷对着干,应该坏不到哪里去!”
姜绾也没说自己的来意,现在说也没必要了,左右人是跟着她走的,啥时候问都行。
几人直接离开了村子,从村后的大地里横穿过去,朝着何家村去。
“去何家村干啥,你们是哪个村子的,带我过去就行啊!”见去何家村,李半夏有点慌。
刘倩倩和何山海在何家村啊,她现在有点惧怕所有和刘倩倩有关系的人。
姜绾还不确定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也不搭理她说的话!
李半夏说了一会,感觉身体和精神异常疲惫,索性闭嘴不吭声。
他们三个找了一辆马车,给了车夫一点钱捎着她们去何家村。
走了没一会,天降小雨,马车没有棚子,很快便将有点昏昏沉沉的李半夏给弄醒了。
她睁开眼便看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衣服,姜绾拿着一个不知道哪里弄的木板给她遮雨。
李半夏有些诧异,也有些感动。
见她醒来,姜绾凶巴巴地喊:“醒了最好,赶紧坐起来,别让你的手着了雨水,很快就到何家村了!”
李半夏嗯了一声,把手抱在怀里,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你不是看不上我,为啥帮我!”
姜绾翻了翻白眼:“我没说看不上你,起初嫌弃你,就感觉你骗人的事很过分。”
“不过,经你那么一说,我感觉你还怪好嘞!”
“只要你不是骗我的,你这个朋友我算是认可了。”
李半夏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你这女人也不错,看着凶巴巴也挺有胆量的。”
“居然敢和罗青山、顾三爷对着干!太牛了!”
“话说,你找我到底是为啥!”
姜绾默了默,还是说了实情。
她说完,李半夏就笑了:“你说的是猎户村的福伯啊,我知道他!”
“他的医术很高,他说的法子也的确管用的。”
姜绾闻言眸子一下亮了:“这么说,你肯帮忙?老乔的手臂也有的治了?”
李半夏却摇了摇头:“我只是说福伯的法子可以用,也能有效果,不过我帮不了忙!”
说着晃了晃自己的手:“你看看,都这样了,还能拿手术刀?”
姜绾的脸黑了!
李半夏继续打击道:“而且,除了我,整个临城没有哪个医生肯给他做这样的手术。”
“因为不懂的人必然会认为是害人,一旦他因伤口感染死了,那可是要坐牢的!”
姜绾的脸更黑,整个人都绝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