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打从她代替了原主后,一直都有持续锻炼,以前降的速度还算快。
起码是肉眼可见的有效果,但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尤其是从密林回来后,她的体重便稳如狗。
一点降的趋势都没有。
姜绾琢磨是不是用点别的法子。
这时,眼角余光瞟见街道里走出一个人,正是乔连业。
乔连业鬼鬼祟祟,转头见没人注意这里,扭头一溜烟地朝着村西去了。
姜绾从树后转出来,看到他去的方向就猜出了什么。
她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不就是一块手表?这机会不就来了!”
姜绾一路尾随,跟着乔连业到了新开没多久的赌场。
她没有进去,只是在外围转了转,便转头去市场询问米面油的价格了。
一路转下来,眼看着天快黑了准备往军区那边去时,迎面被一个白乎乎的人给撞了一下。
“哪里来的狗东西敢撞我花枝!”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等姜绾发飙,对方又惊咦了一声:
“咦!你是胖大姐不?”
“花枝?!”
姜绾笑了,她记得这女人还欠了自己不少鸡仔呢!
她停住脚步仔细打量过去,刹那间让她震撼不已。
以前的花枝梳着一头瀑布式小卷发,人也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就跟野鸡似的。
再看现在的花枝,穿着很朴素,长发也剪短了,不过全身上下满是鸡毛。
打冷眼看,还以为来了一个人形大母鸡。
花枝看到姜绾时有些诧异,因为姜绾瘦了一些,她差点没敢认。
所以才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见姜绾应了,花枝咯咯咯地笑起来:“哎呀我的胖大姐啊,我可算是找见你了。咯咯咯!”
姜绾吓了一跳,心说这位该不是想孵鸡想疯了,自己也变成了鸡吧!
“你找我干啥?鸡仔孵出来了!”
姜绾也试探地问了一句,就见花枝瞬间激动了,抓着姜绾一脸兴奋地咯咯乱叫。
“对对,孵出来了,好多好多的鸡仔,好可爱。”
“走走,你跟我去拿鸡仔!我可一直给你留着呢!”
姜绾想想也好,左右要回军区大院,她还欠了陈嫂她们好几只呢!
花枝家距离这里倒是不远,到了院子外面还没进门便听到了一群唧唧咯咯的声音。
天,这是养了多少只啊。
推开院子门果然瞧见一大群的小鸡仔在院子里到处乱窜。
这里多大的都有,有一个多月的也有几天的,大大小小的一堆,鸡毛满天飞。
姜绾站在门口有些崩溃:“你这是要准备养鸡致富吗?”
花枝急忙解释,经过她一说才知道,她为了给姜绾孵鸡特别去拜师学艺。
“师父让我观察母鸡的生活,这样才能把自己当成母鸡。”
姜绾:“……”她怀疑那个师父在忽悠她,可她没有证据。
花枝这一次似乎发了狠,还真就和鸡同吃同住了,然后慢慢地,居然感觉鸡很可爱。
“第一窝鸡仔孵化出来的时候,我好开心,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自己过去几十年都白活了。”
“我活得甚至都不如一只鸡有成就感,那之后我便迷恋上了孵鸡。”
花枝一脸幸福又陶醉的模样说道:“这些鸡你随便挑,我欠你一百多只呢,都拿走也行。”
姜绾看着那一群大大小小的鸡仔勾起唇角笑了。
“这些鸡,我拿走十只母的就好,剩下的暂时不要!”
花枝惊讶:“啊,才拿十只啊,剩下的要我替你先养着吗?”
姜绾摇头:“不用,你帮我做一件事吧。”
花枝疑惑时,姜绾继续道:“你在镇子上的朋友多,消息灵通,可知道谈龙的赌场怎样了?”
花枝闻言皱了皱眉头,沉吟片刻后说道:
“胖大姐,我也不瞒你,谈龙被枪毙,再有一个多月就要行刑了。”
“他的赌场现在是菜包子在干,那小子和我关系还不错。所以你能不能不要举报他!”
“当然,胖大姐放心,我们赌场现在不放高利贷了,就是大家没事的时候来玩玩而已。”
她说得忐忑,看向姜绾的眼神也是怯怯的。
姜绾笑了:“我可不知道什么赌场,你也不用和我说。”
花枝松了口气。
姜绾继续道:“不过,我想要收购一块手表,要上海牌的!旧的,六五年生产的。”
“只要货对头,价格不是问题,你能帮我找找吗?”
花枝秒懂,欣喜地答应下来:“好好,我帮你问问看,要是碰到了一定第一时间联系您!”
两人谈好细节,姜绾拎着十只小母鸡回去军区大院了。
回到大院把鸡给陈嫂两人分了,当初说好还两只,如今一下子还了五只,两人都忍不住的惊喜。
姜绾和她们又聊了一会才回家。
回到家里,进屋便看到了乔连成立在窗边有些阴郁的身影。
似乎猜到了什么,姜绾靠近询问:“是不是江城那边不顺利。”
乔连成嗯了一声,转头看向她说:“江城说,靳刚的叔叔是外出办事被人给捅死的。大概就是在甘省那一带出事的。”
“因为尸体无法带回来,只能火化后把骨灰带回来。”
姜绾眸光一亮:“对上了啊!”
“或许是被狼咬死,但说出去怕被人非议,便谎称被捅死呢!”
乔连成却摇头:“不,没对上。”
见姜绾疑惑,他顿了顿又说道:“江城说,靳家没有女孩,他们家三代以内都是男孩。”
“据说靳家长辈从几十年前便盼着出一个女孩了,可以说望眼欲穿!”
姜绾愣怔了,李红梅生的是女儿,是用女儿换了男孩的。
如果他们没女孩……
乔连成深吸一口气道:“可能是方向错了。”
姜绾安抚道:“别急,等我弄到了手表,我们从手表上调查线索。”
“你说,那手表是65年生产的,除此外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你仔细想想!”
乔连成冥思苦想:“我记得,小时候爸爸拿着那个手表的时候,我见过,不过父亲不让我上手拿,我也不确定。”
“对了,手表的表带有一节是新换的,颜色不同。别的便不记得了!”
姜绾惊喜:“是第几节。”
“左边第三节。”
姜绾的心落了地,有特点就好,那样便容易辨认了。
“放心,我有办法拿回来手表了。”
乔连成没有深问,他是信任姜绾的,只要她说可以,那便一定可以。
他手臂一捞将姜绾搂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