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山苦笑:“不要了,也要不回来啊,不过,这野猪真是我们的。”
见姜绾脸又黑了,有小山急忙解释:“我没骗你啊,两年前,我们在后山弄了一个山谷,专门养猪的。”
“其实,很早之前我爹就知道,我们总是去讹人不长远,就准备养一些家畜好和外界换粮食的。”
有小山详细的一解释,姜绾明白了。
猎户村的人也是天才,要他们在村子里养猪不现实,也没地方,就在山谷里找个地方,养了不少的鸡和兔子,当然还有家猪。
他们的算盘很好,山谷里有自然生长的花草。
花草里有虫子,鸡吃虫子,兔子吃草,猪吃鸡和兔子的粪便,也可以吃点草。
这样这些鸡啊,兔子啊什么的都可以活下来。
但结果呢,鸡和兔子都长大了,不知道怎么的,山谷里来了一头野猪,野猪成了皇帝,干死了他们养的公猪,霸占了村子里好不容易养大的七八头大母猪。
还吃了所有的鸡和兔子。
再然后,野猪就开始到处发疯,四处乱窜。不但伤了不少村子里的孩子,还经常袭击村子,更是不许村子里的人接近它的‘后宫三千母猪佳丽’!
姜绾他们打死的那头野猪就是去山谷里做了皇帝的那头。
而跟着的那头小的,也就是被姜绾丢进陷阱里那个,是他们山谷里养的家猪和大野猪的后代。
“现在那山谷里的猪,你们还能管吗?”
有小山道:“除了那个大野猪不能碰,别的都好说一些,但每次都要将大野猪给引走。”
“若是它回来发现自己媳妇被人弄走了,便到处惹事,伤人,我们也是很头疼的!”
他这么一说,姜绾却笑了:“这头小野猪,我可以给你们,但是我有条件。”
有小山见她妥协了,急忙询问是什么条件。
姜绾道:“第一,你要带我去看看山谷里的野猪,证明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第二,今后如果需要,你们山谷里的野猪要借些种子给我们,给我们农场的猪配种。”
“当然也不是免费的,可以换物资!”
有小山松了口气:“这个没问题,我做主答应了。”
“只是,还有那头大野猪,它要是不死,我们也不敢碰那些小的啊!”
姜绾霸气一笑:“你不用担心,那头大野猪被我解决了,已经死了!”
有小山震惊。
“真的?那可太好了,若是那样,你的要求就没问题了。”
这边协议达成,皆大欢喜,地上躺着哼唧的几个人气得哇哇直叫。
有小山挑了挑眉道:“别急哈,我让人去找福伯过来给你们医治。”
姜绾忽然想到了院子里的白玉秀,于是笑眯眯地道:
“礼尚往来啊,我杀了大野猪给你们解除了后患,作为回报,你让福伯给我们看个病人呗。”
“说起来,这个病人还是你们家野猪给撞出去受伤的,所以让福伯给看看也是正对呢!”
她这话说完,被乔连成赶回去农场后,因为担心趴在墙头看着的,踹飞了白玉秀的李壮壮忍不住看向了别处,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心说:
“我这就变成野猪了?”
有小山答应得很痛快:“行,福伯是个很好说话的,你对我们村子这么好,福伯一定愿意帮忙!”
“只是,你能不能让我看看那头被杀的大野猪,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确定一下那头是不是山谷里的猪王!”
“若是猪王不死,我们不敢进去逮猪。”
姜绾也没犹豫,直接带着他进了农场,当看到那头死去的大野猪时有小山红了眼眶。
忽然转头对姜绾深深鞠躬。
姜绾吓了一跳:“你这是干啥啊?”
有小山道:“谢谢你给我儿子报了仇。”
原来,小熊的二哥就是去年被野猪给踩死的。
有小山做梦都想要报仇,可,不管用了什么法子都不行。
“这猪王身上的油脂很厚,箭根本刺不透。”
“它还特别的聪明,可以清晰地分辨出陷阱的位置,绕着走!”
“我们村子为了杀他伤了不少人,却毫无办法。”
“每一次围杀不成功都要遭到它疯狂的报复!”
“无奈,我也只能隐忍的等待机会,没想到被你给搞死了。”
“姜同志,你就是我们有家的大贵人!”
有小山说到这里再也抑制不住地痛哭起来。
他这么一哭,姜绾也感觉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有小山哭过赶紧派人回去找福伯。
福伯来的很快,先是给自己人检查了一下,都是轻伤,没大碍。
而后便是给白玉秀诊断。
福伯诊了诊脉:“这女同志脚裸伤了,头上有些皮外伤,养养就好。身体很健康,没别的病!”
姜绾瞟了一眼白玉秀那微微颤动的睫毛,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福伯,她到现在都没醒过来呢,要不,你给扎几针吧!”
福伯皱眉,心说:“人都没事,扎什么针!”
正要拒绝,便瞧见姜绾朝着他眨眼睛。
福伯一下子明白了,急忙点头:“哦,好!只是,我这几天手腕有点受伤了,不如,我告诉你穴位,你来动手!”
姜绾惊呼:“啊,我可以吗?”
福伯肯定地点头:“可以,当然可以!”
“你以后还要给你爱人治疗手臂,我教你辨认穴位再教你一套针灸的手法,方便帮他恢复手臂。”
“现在,先拿这位女同志练练手。”
姜绾喜形于色,急忙转头对沈如眉说:
“沈技术员,你快去找找咱们这里有没有针,要那种缝被子的大针。”
说完又问福伯:“做活的针行不?”
福伯这会都要忍不住笑了,急忙一本正经地点头:
“可以,可以!”
沈如眉也看出她的用意了,急忙答应一声,扭头回去屋子里真的拿出来两根最大号的针。
有成人手指那么长。
姜绾拿着针问福伯:“是不是要消毒!”
福伯颔首:“对,在火上烧一烧就行。”
姜绾点了蜡烛烧针,烛火在针上撩了撩,一根针一半都变成了黑色。
她拿着针晃了晃问福伯:“扎哪里?”
这时候,白玉秀不仅是睫毛颤抖,整个眼睛都跟着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