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荷拍拍她的肩膀。
“师父,你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皇帝的脸阴沉得很,她咀嚼药丸的动作都小了很多。
“舒荷,你先去房间里,收拾针灸的东西,让小五多泡一会儿。”
舒荷进去将房门关上。
她咽下药丸,行礼。
“参见,”
“不必,此次是微服私访。”
她起身。
“皇,公子,可是有不适症状?”
皇帝的脸更黑,眉头也揉在一起。
说过要叫夫君,为何还是改不过来?
“有,法师能否看看?”
“看诊需到一楼,请随我来。”
“我不想再下去。”
她停下脚步。
“那公子请来这边吧。”
只要狗皇帝不打开小五的房间,什么都好说。
房间随便他挑。
“公子,三楼上的房间都是供重疾病人使用的,每一间的布置都一样,你可选一间。”
随着二人来到三楼的尽头,他看到房门上的莲花标记。
“这是什么?”
她张张嘴。
“这间房是放杂物的。”
他指着房门。
“就这里。”
她抬眼,对上他幽深莫测的眸子。
他是狗抬轿子——不识抬举啊。
非要来这间。
“好。”
她打开房门,一股檀香扑面而来。
里面除了一张矮桌,两个梨花木柜子,什么都没有。
“放杂物的?”
“可能是杂物搬走了。”
他来到房内坐下,“你们退下吧。”
小德子与她对视一眼,关上房门。
她背对着站在柜子前,拿出枕垫和红丝。
他的目光像看不见的刺,扎得她后颈发怵。
她深吸一口气,埋头转身,来到矮桌前跪坐。
“请公子伸手。”
一只修长的右手伸到她面前,她将红丝系上。
三指按压在枕垫上。
他的脉象平稳,微微上浮。
她将手放下。
“公子只是有些邪火犯胃,现在正是初夏,也属正常。”
“是吗?”
“是。”
男子的手没动。
“公子请伸手。”
他将手伸向她,她将红丝取下,然后拿来笔墨,写了一副方剂。
“这副方剂,回去每日煎服三次,连续服用三日即可。”
“太慢了。”
她抬眸,他幽深的眸子看着她,里面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公子若是觉得慢,也可少吃辛辣,少动肝火,病自然会消退。”
这不是没事找事?
他身体健康着呢,不过之前不举是怎么回事?
调理好了?
她将笔放下。
抬头看他。
“跟朕回宫。”
她嘴角微扯,这狗皇帝吃错药了吧。
“贫尼乃佛门中人,四大皆空,没有世俗的欲望。”
他眸子里燃着些怒火。
“你若不从,朕便杀了你。”
她看向梳妆台旁边当的一把刀。
“皇上,大梁不杀医者,你杀不了我。”
二人静静对坐,但也对峙着。
他动,她也动。
她迅速跑到梳妆台,将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
“皇上请回去吧。”
她不信他还会这么执着。
他一步步逼近她。
她死死抓着匕首,对准自己的脖子。
霎那间,他猛地捏住她的手,他的力气好大。
不,是刚才给小五疏通经脉,消耗了内力。
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
刀被夺走,他拿着刀,对准她的脸。
“你永远知道如何让我心痛。”
砰的一声,刀插在墙上。
他将她抵在墙上,她使劲推却推不开,十全大补丸的药效怎么还不起来?
“皇上,请别这样!我是出家人!”
虽然是带发修行,而且背地里干过不少坏事。
“你不是说我邪火犯胃吗?我有个更快的办法,泄火。”
她皱着眉看他,即使隔着两个人的衣裳,也能分明感受到身下的热气,简直硌得慌。
猛烈的吻让她措不及防。
药味在他的舌尖弥漫开来。
“你吃了什么?”
“你管我吃什么?!毒药。”
“我要让你今日破戒,做不了尼姑!”
“滚开!”
男子强硬地抵住她,扼住她的脖子。
“你说什么?”
“我说滚开!”
他强行将她的白衣撕扯开来,挣扎间她扑向门口,又被拖了回去。
衣服褪尽,她的莲花冠也被扔到一旁。
他是暴虐的,在她身上施加惩戒。
掐了她的细腰,揉了那双峰白雪。
贪婪、蛮横,不留情面。
羊脂般的肌肤上烙下处处吻痕。
惹得她眼角湿润,颤抖连连,再也没力气挣扎。
骂他的话到了嘴边,不争气地化作几声呜咽、呻吟。
“我不能承受你不在身边的痛苦。”
“皇上不怕太后责备,群臣议论?”
“你不是要朕倾尽所有吗?”
倾尽所有才能代表他的心意,人言又有何惧。
“强扭的瓜不甜。”
“甜不甜朕说了算!”
……
“我说过,你是属于我的。”
二人旖旎,翻云覆雨,颠鸾倒凤,热汗淋漓。
久久没有发泄的欲火,今日他终于得以倾泄。
就算她在求饶也没停下。
“叫夫君,还是公子?!”
……
“嗯?”
“夫君…”
三楼走廊,男女欢爱的声音,隐约可闻。
小五坐在浴桶中,不禁捏紧了拳头。
伴随着萧衍低沉发闷的声音,尾音止不住颤动。
她已经虚脱到没力气起身。
他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健硕的胸膛,更显出那英俊的面庞。
眉如剑锋,鼻峰高峻,下巴若刀削般精致。
他搂着她坐起来,正照在梳妆台上的那面铜镜中。
铜镜中,男子往女子的脖颈落下一吻。
他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以后不准再以‘自尽’这种事来威胁朕,朕有的是办法惩罚你。”
诈死计划泡汤了。
她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就像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回答朕。”
“嗯。”
“很不乐意?”
.
她打开柜子,找了件白衣换上。
铜镜中,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见。
只能蒙上纱布遮住。
他为她梳头,将一根发带系在她的长发上,任由那莲花冠丢弃在地上。
他牵着她的手,打开房门要下楼。
路过小五的房门,她停顿片刻。
还有最后一次针灸,他就可以走了。
“怎么了?”
“没事。”
楼下,医馆门口聚集了些围观的百姓。
萧衍面色如常,冷冽禁欲,牵着她的手,坐上黑漆鎏金马车。
“这是皇上把法师迎回宫里了?”
“是吧,今日可是七夕啊。”
舒荷看到师父坐在马车上离开,来到三楼,敲敲小五的房门。
“时辰到了。”
小五打开房门,已经穿戴整齐。
“多谢舒荷姑娘。”
语气低沉。
舒荷见过他多次,总觉着今日他有些愤懑。
除了对师父主动,别的人他都没什么搭理的想法。
看来师父真是惹了情债。
痴男怨女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