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这重金当真是不白花,两千人个个是高手,对战大宋守军之时都没舍得派上用场,压着阵脚等大鱼呢。
夏的密探也不是白痴,大宋的国之栋梁都有谁自然是摸得一清二楚,夏帝一句杀鸡焉用宰牛刀,不见兔子不撒鹰,便勒住了缰绳坐得十分稳当。
夏帝的二皇子道:“父皇是要除了他们哪位名将啊?”
夏帝泰然自若道:“自然是所有名将。”
二皇子笑道:“父皇之志壮哉,大宋除了明家,司马家,罗家,黄家,蒙家常出名将以外,还听说那个宁王爷更是个厉害角色,之前咱们举国之力对战明笑阳都没得一点好处,那个宁王怕是更难对付。”
夏帝道:“不然呢?我为何要组建这支虎狼之师啊?不过宁王毕竟是掌权的王爷,皇家子嗣,应当不会轻易地出来亲自应战,慢慢来吧。”
大宋皇帝赵清舍不得六弟上战场,赵安辰一离京,他这龙椅都觉得坐不稳当了,惴惴不安,惶惶不可终日。此战凶险,对方又是借口宁王妃早逝为由而发动的战争,赵安辰态度坚决,亲自请战,赵清不敢拒绝,给了虎符下了诏书。赵安辰领军出征之日,就是赵清被太上皇骂得狗血淋头之时。
太上皇一声叹息:“逆鳞,终归是逆鳞啊,如今看来,我也希望明笑阳能安安稳稳地长命百岁,否则,我的辰儿怕是也独活不成,眼下他宁愿去赴死,也要把他心尖儿上的人护在暖园之中,明笑阳无官无职,就算此战败北,国破家亡,屠尽皇族和百官也杀不到明笑阳这普通百姓头上。”
赵清听得云里雾里也不敢出声,恭默静守立于一旁听着。
明笑阳下令调集所有能调出来的白氏精卫,由火童带领赶赴前线,他自己先行一步。明笑阳佩剑提刀,腰间配好之前赵安辰送他的青龙鞭,飞身上马,明家子弟的白袍银甲必然是血战沙场的宿命,始终都要守护着自己想守护的人。
夏军的的虎狼之师在两军交战的阵前,犹如一把利刃,在宋军之中豁出一道口子,并不恋战,直冲将帅而来。宋军勉强抵御能征善战的夏军,若是强行回援必然会被夹击得全军覆没。
蒙青、罗羽宁护着宁王勉强支撑,虽是如此,心中已然明了,他们逃不过一死了,一阵血涌翻腾,拿出了必死的决心死战到底。
赵安辰手持战龙枪与夏的虎狼师厮杀,他武艺精湛无人能敌,但也受不住两千高手围攻,不出两个时辰已是白袍染血。
此战夏国二皇子亲自督战,看见被围的将帅居然是宁王,心中大喜过望,立刻下令:“杀宁王者封侯!”
虎狼师登时打了鸡血一般亢奋不已,赵安辰心中了然,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他筋疲力尽时,看见一人持刀来砍,没力气再躲了,缓缓阖眼心中只有一句:“明欢,辰哥哥先走了,来生再与你厮守白头……”
蒙青瞪着血红的眼睛自顾不暇一声震天大吼:“宁王殿下!!!”
只见忽然破空而来一箭“鬼羽”将那砍向赵安辰的人瞬间射杀了,蒙青看去,正是明笑阳一人一骑提刀冲了过来。
明笑阳看见赵安辰浑身是血缓缓倒地,一阵天崩地裂的恐惧袭上心头,他怕极了,那是从未有过的害怕。他狂奔到他身旁,忍着泪红着眼,腹胸之间愤恨翻涌,肃杀之气顷刻间升腾至极,生生震得周围的敌人一瞬恐惧,轻晃身形不敢上前。
夏国二皇子一看,这不是老熟人明笑阳吗?今天是要大丰收啊!差点喜极而泣,大喊道:“杀明笑阳者,封大将军,赏金万两!”
明笑阳围着赵安辰提刀死战,不过半刻时间,身穿白色瑞云锦袍的白氏精卫御着轻功从天而降,陆陆续续越来越多。
蒙青激动得老泪纵横,慌忙跑到明笑阳身边一同护着倒在血泊中的赵安辰,火童赶过来道:“公子,还来得及吗?”
明笑阳道:“到了多少精卫?”
火童道:“两千余人。”
明笑阳抱起赵安辰,一声哨响唤来天佑,飞身上马向后方撤去。蒙青兴奋之余看到地上的一滩黑血,心里凉了个彻底,惨白着一张脸颤抖着声音道:“宁王殿下,中毒了……这血色,是剧毒……”
此一战,夏的虎狼师毕竟是从四面八方集结而来,实力虽强却都是冲着建功立业去的,并非都是忠心耿耿,见白氏精卫之悍勇锐不可当,谁也不想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不少人当即就成了逃兵。跑的跑死的死,夏国虎狼师,这一战是他们的首战,也成了最后一战。
两日后,夏帝见自己的二皇子蓬头垢面的跑回来报告此战败了,虎狼师被一群白袍子的人打没了。
夏帝震怒,要举全国之兵血拼到底。明笑阳更怒,下定决心要干死夏军。
但是还没等大张旗鼓地打起来,夏就被明笑阳屠了个凄惨,不只是元气大伤,差点灭国。明笑阳率军从多年前发现的那个密洞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夏境,又派水性好的将士顺着那条入城的河道潜进各个主城,最先打破的就是银川。而后又在水系中下毒,为了不误伤百姓,没有下致命毒药,只是让人暂且失去战力。
就这样,夏被打得十分老实,几十年也缓不过气来,二皇子被明笑阳亲手杀了,老夏帝逼不得已写了降书,什么条件都不敢提,跪求与宋重修旧好,永不起刀兵。
赵清下诏,召回大军,接受夏帝的降书,此后几十年都是风调雨顺天下太平。
三个月后,暖园的暖池之中传出一声抱怨:“你要是死了可怎么办,为何不跟我说,瞧这弄得这般伤痕累累。”明笑阳心疼不已。
赵安辰笑道:“本王不知明欢的精卫竟有数千人啊,不愧是本王的王妃。”
“你还笑,这么漂亮的身体,生生给我毁成这样,这刀伤和箭伤肯定是要留疤了……”明笑阳怨气满满地叫着。
“呵,无妨,不耽误正经事就好。”
接下来的声音就不能对外人道哉了……
火童在暖园的西北角看工匠们建房子,好奇道:“你们这一间屋子而已,都建了快两年了,天天建,怎么还没建好啊???”
工匠们笑道:“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是宁王殿下吩咐的,让我们天天建,三年内不准建好,多拖一年就多领一年的赏钱,拖个十年八年的赏钱再翻一倍。”
火童叹道:“唉……我家的果果少主何时才能住进这宁王殿下的醋园子呀……”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