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没有可能会误闯入亡者的地界。”陆铭收起姜雅的灵魂,也是问出了最后的疑问。
白璃看了他一眼,也看了姜同文一眼。
他也很想知道。
白璃道:“不可能,没有人能够误入那种地界的,就算是修真界的人都不可能,除非像我这样,持有令牌,或者是鬼修那样的存在,但就算在修真界,鬼修的数量都是极少的。”
陆铭放心了。
同时,也更加的好奇了。
如果不是误入,那就一定是有什么人对她们动了手脚,这个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他抢夺灵魂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陆铭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先回去救姜雅再说。
白璃没有跟着他们走,身化虹光,再度消失了。
姜同文怔怔看着她远去,喃喃道:“陆先生,这位就是从修真界来的那位前辈吧?”
“嗯。”
陆铭点头。
这种事情,瞒不住的。
再者说,面对修真界的威胁,迟早是要和整个异人界联合起来的,这种事情也是迟早要说的,早知道晚知道,都是会知道的。
“她刚才这招……”姜同文兴奋着问。
“御剑。”
“果然!”
姜同文兴奋了。
御剑什么的,没有修行者看到会不兴奋的。
……
返回姜家,已经中午了。
姜世英早早让人备了饭,陆铭和姜同文回家正好吃饭。
吃饭事小,给姜雅治疗事大。
陆铭吭哧吭哧吃着饭,又提醒姜同去准备一些材料,招魂仪式所用的材料不少,而且要选择一个风水宝地。
后者倒是简单。
姜家本来就是一个风水宝地,要不然也不会出姜同文这样一位文曲星了。
这就是祖坟冒青烟的征兆。
听到终于有进度,樊淑婉也高兴得很,她也好奇招魂仪式是个什么情况,跟着姜同文一起准备去了。
放下碗。
陆铭摸了摸肚子,看向姜世英。
“来人,上茶。”姜世英忙喊道。
陆铭不是要喝茶。
不过,无所谓了。
“姜老,怎么一直都没见到姜雅妈妈啊?!”
他好奇这个。
“嗐,早去世了。”姜世英叹了口气,道:“生了姜雅后,患上了产后抑郁,自杀了。”
“……抱歉。”
“没事儿,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早没那么多念想了,就是同文这孩子,念旧,一直都没有再娶,所以就这么一个姑娘,一直养到现在。”
“就是可惜了。”陆铭说。
“可惜什么?”姜世英不解。
陆铭道:“等姜雅好了,我想请同文去燕京。”
“异人管理局?”姜世英问。
陆铭点头。
姜世英大喜,然后,缓缓垂下了眸。
“就怕不愿意。”
“到时候,让他带着姜雅一起去不就好了,燕京的世界更广阔一些,说不定姜雅也能有个好未来。”陆铭帮忙考虑到。“对于姜家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姜世英点头道:“行,我劝劝他,就是这孩子一直有自己的想法,去不去燕京,还得他自己决定。”
陆铭表示理解。
“说起来,同武呢?”陆铭扯开话题。
姜世英笑道:“那孩子,喜欢乱跑,和人合资搞了一个安保公司,最近正忙。”
陆铭道:“不在荆南?”
姜世英摇头道:“不在,再说我孙子现在不是在沪市嘛,他也跟着去了。”
二人闲聊着。
没多久,保姆来通知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姜同文请他们去后院。
院子里。
已经在布置了。
还在睡梦中的姜雅被抬了出来,抬到了黄布坛后,坛前,香烛纸钱等等一系列需要的东西也已全部备好了。
陆铭拿出装着姜雅两魂的瓶子,放在了坛上,示意驱散众人。
于是,院子里只剩下四人了。
陆铭、樊淑婉,还有姜同文和姜世英,至于躺在榻上的姜雅,等会儿才能算是个人。
起坛。
施术。
这种事情,陆铭已不是第一次做了。
这次不一样的是,他面上覆上了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拿着一把桃木剑,身姿奇怪的挥舞着。
随着时间推移。
天空中,阴云密布,晴天变成了阴天,像是要下雨一样。
樊淑婉看着这场面,暗暗咂舌。
要是以前,见到这种场面,她一定会暗骂一句装神弄鬼,现在不仅骂不了,还得把希望寄托到这种事情上面。
真是讽刺!
她笑了一声,看向了姜同文。
作为父亲,他真的很称职了,回来连饭都没吃,知道有机会能让姜雅恢复一直忙活着,甚至连这座坛都是他亲自布置的,都是按陆铭说的来的,半分的差距都没有。
这样一个男人,倒是不错。
最关键的是,按照陆铭的说法,他是一名文曲星,以后的成就不会很低。
如果能和他结婚。
等到自己上任晋省,也许会对晋省的情况有利一些。
樊淑婉暗暗盘算着。
现场的情况,她不是很了解,也看不清楚,只看到两道金光钻进了姜雅的体内,陆铭的动作也随之缓缓停了下来,天空中的阴暗也逐渐消散,太阳重新出现。
榻上,姜雅扶着额头,缓缓坐了起来。
“小雅,你感觉怎么样?”
姜同文一路冲到了榻前,看着明显和之前不同的姜雅,喜极而泣。
姜雅并非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失去了两魂,她的记忆还是在的,包括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失去了魂魄后发生的事情,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如今看到姜同文,神智清醒,嘴一扁,也是哭了出来。
陆铭摘下面具,不去打扰他们父女相见,和樊淑婉,先往前厅去了。
只有他们。
走远了,樊淑婉道:“陆铭,你觉得,我和这个姜同文结婚,怎么样?”
“啊?”
陆铭懵。
“你不是要请他去燕京吗?我在燕京,还有点儿人脉,而且我嫁给一个异人,也能表明我的态度,我又不跟他生孩子,而且我还白捡了这么一个姑娘,等老了也有人给我送终,我赚大了!”
樊淑婉耸了耸肩,理所当然的说着。
陆铭摸了摸鼻子。
无奈。
她说这个,也不能完全说对,但也不能完全说错。
但是……就,怎么听,怎么觉得哪里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