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坂之野,私人会所。
月亮已经升了起来,月光照在玉藻前的腿上。
她的腿,笔直,修长。
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这双腿诱人的很。
陆铭的目光从她的腿上缓缓移到了她的脸上,她脸上还带着一抹红晕,呼吸平和得很,就像是一个婴儿一样安详的睡着。
忽然,她手机响了。
她当然没有睡得很熟,手机一响,就接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第一句话没有让她有什么反应,但等到第二句话时,她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一会儿,挂了电话,看向陆铭:“源明杰死了。”
“这不是意料之中嘛。”
陆铭呵呵一笑,剥了一个葡萄,放进嘴里。
“但不是你的人杀的。”玉藻前说。
“不是我的人杀的?”陆铭确定般询问。
玉藻前道:“你的人,也死了,海上发现了他们的尸体,还是外务省的人发现的,给出的解释是自相残杀。”
“这不可能。”陆铭说。
“是的,绝不可能,源明杰现在的实力,连一个普通人都未必是对手。”
“看来还有人不想让他活。”
“会是谁呢?”玉藻前道。
“不知道,但一定是霓虹的人,说不定,泰瑞诺斯的死,就是他们故意给我的一个机会。”陆铭说。
“不无可能。”玉藻前沉声道。
“看来你想当女皇,挺不容易的。”陆铭笑道。
玉藻前白眼,“我当不成女皇,你也不用这么开心吧,而且我要真当了女皇,你来这边做生意,不也方便。”
陆铭耸肩道:“就现在这样,又有几个人能拦住我做生意的?”
“m国啊!”玉藻前递给手机,让他看。“m国这次很强硬,就算贝蒂回去了,事情也闹大了,m国依旧坚持要让你们天盛集团的产品退出他们的国家。”
“这不还没退嘛。”陆铭说。
“迟早的事情。”玉藻前说。
陆铭摊手道:“那就等着瞧呗,反正就算没有m国市场,我的生意也照常能够做大,医药和娱乐可不一样,大家可以不娱乐,但不可能不想保自己的命。”
“这倒是。”
玉藻前懒得争辩下去了。
刚收起手机,桌子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这个电话是这个会所的内部电话。
玉藻前看向陆铭。
“接呗,万一有急事呢。”陆铭说。
接起。
那头道:“玉藻前大人,打扰了,有人找您,是一位小野泉二郎先生,还有他的同伴。”
玉藻前呆了呆,突然道:“你说的这个人,可是一名武士,头顶微秃,身材矮小,大约一米五左右的样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声音竟颤抖了起来。
那头却大喜道:“不错,就是这个人,需要我把他们请上去吗?”
现在玉藻前抓着电话的手竟颤抖了起来,吞咽了两口唾沫后,缓缓道:“不,不必请上来,请他们去青山厅。”
“好的,大人。”
电话挂断了,玉藻前的手却还在抖。
陆铭微微蹙眉,抓紧了她的手,将电话从她的手里拿出来,放了回去,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玉藻前道:“内阁的人来了。”
“那个小野泉二郎?”陆铭问。
“不,他是一名武士,是保镖,但小野家……那是真正的名门,和源氏这样的阴阳师世家不同,武士向来是霓虹的骄傲,能被泉二郎保护的家伙,只有可能是内阁的人。看来源氏的事情,到底还是惊动他们了。”玉藻前长叹了口气。
“需要我陪你吗?”陆铭说。
“不,不用,我自己去见他们就是了,你在,反而什么都不好说了。”玉藻前起身换衣服。
陆铭望着她,道:“内阁我知道,但就算这样,你也不用害怕成这个样子吧。”
玉藻前道:“那是你不知道,我们霓虹和你们夏国的国情不一样,阴阳师虽然也是异人,但并不像武士这样,受到国家的保护和支持。我想,一定是千夏的事情,惊动他们了,很有可能外务省所做的事情,根本没有和内阁打商量。
而且,刚才我的人传消息说,源明杰是死于刀伤。
我想,极有可能是武士们动的手。”
说到此处,她声音一沉,明显对这些被称为武士的人相当的忌惮。
陆铭道:“那些家伙很厉害?”
玉藻前望着他,缓缓道:“你们陆家,当初有不少人,就死在这些家伙的手上。”
陆铭蹙眉道:“是什么时候的陆家?”
玉藻前道:“自然是几十年前的陆家,正是你们陆家还算强盛的时候。”
陆铭默然许久,道:“这些家伙既然如此厉害,为什么外务省不用他们,偏用源氏那帮人。”
玉藻前瞧着他,缓缓道:“这很容易理解吧,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绝对不是我们异人之间的战斗那么轻松,而且早在很多年前,武士的地位就已经不是阴阳师所能比拟的了。”
陆铭打了一个响指,道:“明白了,一个是干儿子,一个是亲儿子。”
“这么解释,倒也没错。”玉藻前哈哈一笑,脸色很快又板正了起来,“源氏就像是普通的民间组织,激进分子,这样的人做出什么激进行动,那是他们的事情,和内阁无关。但是,武士要是去做了什么事情,那就和内阁有关了,相当于……宣战!”
“明白。”
“不如你也跟着一起去看看,反正我看他们,估计也不是单纯来找我的。”玉藻前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看向陆铭。
“算了吧,我就不去了,不管他们有没有注意到我,只要我不出现,那他们也好,我也好,都能假装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这样的话,你跟他们谈条件,也好谈一些。”
玉藻前微怔。
显然没想到陆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和内阁谈条件,那绝对不是为了陆铭去谈好处的,一定是为了自己。
而她和陆铭之间可没什么感情。
上床也好,厮混也罢,那都是带着些许目的的。
想到此处,玉藻前看向陆铭的眼神中,不禁多了几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