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水是有秘书的，她有两个助理，两个秘书，至于让渠霞来当她的秘书，倒不是看上了她的工作能力，单纯就是觉得她比较好拿捏，而且知根知底，最重要的是非常的听话。
白越的事情让杨若水有了一些警惕。
现在，身边的人几乎都是自己人，不是能知根知底的，哪怕就是稍微一些事情不知道的，也会将他丢出核心圈子。
谁也不知道，这人会不会反咬一口。
用自己人，是最划算，也最安全的。
……
很快。
赃款全部被带走。
陆铭开着跟着警车，前往警察局，同时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翟虎。
警局。
陆铭到的时候，翟虎已经到了。
这样的发现，值得他扔下所有的事情赶到这里。
警员们也是没想到。
大年初一的，非但不能休息，而且还要加班，最关键这活儿还不能给经侦那边儿去做。
“怎么样？”
陆铭进门就问。
翟虎丢掉烟蒂，道：“已经让物证科去检查了。”
“不能从钱的来源查吗？”陆铭问。
翟虎摇头，“没办法查，这么查下去，太费时间，好在这笔钱上还有一些线索。”
他说着。
和陆铭一起到了物证科的科室内。
翟虎道：“我们在现金上发现了一些残留物质，酒精香水什么的，现在正在做检查。”
“能查到是哪种酒？”
陆铭觉得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不管是粮食酒，还是啤酒之类的，本质上所采用的东西都是差不多的，怎么可能通过这种检验方法检验出结果的。
陆铭看向翟虎。
翟虎无奈。
他也不想这么大海捞针，但只能这么做，只能期待从这笔钱上发现什么了。
因为想要顺着钱的编号去查，可不太容易的。
毕竟，这笔钱不是赃款。
如果说能确定这笔钱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反倒简单了，可偏偏这笔钱的来源根本说不清楚，就只能大海捞针了，当然也要看这针打算怎么捞。
“说起来，线索哪儿来的？”翟虎皱着眉，摸着裤兜，看样子是又想摸烟出来。左右摸了摸兜，没摸出烟来，反而是摸出来一个棒棒糖。
陆铭笑道：“运气使然。”
“运气？”
翟虎愣了一下，没追问下去，和陆铭又来了门外。
门外的长椅坐下。
翟虎拿出一张字条，递给了陆铭，“最后一点儿线索了，在他抽屉里发现的，一张字条。”
“705？什么意思？”陆铭问。
“不知道。”翟虎摇了摇头。“但这东西应该挺重要的，被他藏得特别深。”
“会不会是酒店的房间什么的？”陆铭猜测。
翟虎摇头道：“不可能，他这个人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在江州的这段时间，几乎就是工作和住处两点一线，几乎不会去酒店的。”
“那这就奇怪了。”陆铭嘀咕。“会不会是什么保险箱的编号或者密码什么之类的？”
翟虎苦笑道：“那比这笔钱的来路还要难找了。”
说得也是。
好歹这笔钱慢慢查还能查到来路，而这三个数字就没那么容易找了，毕竟它可能是任何一样东西。
“总之先勉强当成一条线索吧。”
翟虎也无奈。
因为公司内部很可能还有他这种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公司内部可就太危险了，随时都可能会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情，那种根本无法预料的事情。
未知是可怕的……
不知等了多久。
科室里面，一名警员走了出来，道：“两位，已经可以确定了，这些钱币上所沾染到的酒不是一种普通的酒。”
“哦？”陆铭有些意外地看了眼翟虎。
大海捞针也能有线索？
翟虎也很意外，问道：“那可以确定来历吗？”
“可以。”警员点头。“但，范围比较大，因为这种酒一般是在西南地区使用得比较，它的配料之中有一味药材，你们看。”
警员递上检验单。
陆铭看了一眼，就相信了警员的话，“他说得没错，上次我去西南的时候就见过这种酒，西南那边儿几乎家家户户都有。”
警员道：“是的，所以说范围非常的大。”
陆铭微笑道：“你也是西南人？”
警员点头。
“那怎么来这里工作了？”陆铭下意识问。
警员道：“我是部队上退下来的，原来就在江州当兵，习惯这里的生活了。”
“难怪……”
陆铭没有了疑问，暗自叹了口气。
没想到。
本以为会是一条线索，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大的范围。
西南地区外面的人虽然很少喝这种酒，但也并不是不喝，所以想要找到喝这种酒，还用大量现金的人，真无异于是大海捞针了。
这简直就跟没线索是一样的。
白忙活了半夜。
等回到家的时候，杨若水还没睡下，瞧见陆铭回来，二人才一起睡觉。
次日。
正月初二。
起得还算早。
杨若水在打哈欠，陆铭没那么困，但也不是完全精神奕奕的。
起个大早，是因为今天要回栖水村。
去年过年的时候就不在家，今年又不在，陆铭心里还是很愧疚的，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陆铭回去。
杨若水也说要跟着一起去，就只能起一个大早了。
吃完饭。
二人下了楼，顺便买了一点儿礼物，然后开车回栖水村。
总归是正月初二了，路上也能见到一些车，但车流量肯定是和上班的时候没法儿比的，所以陆铭开车的速度也稍微快了一些。
副驾上。
杨若水拿着手机，看样子是在和人聊天。
“谁啊？”陆铭随口问。
“凤姐。”杨若水道。
陆铭愣了一下，道：“……说起来，集团的事情怎么由你来操刀了？”
“凤姐没说？”杨若水不经意地炸了眨眼睛。
“没有……”
“那就等回了家再说吧。”
上次下山，当时根本没来得及注意高凤这边的事情，之后又一直在外地，所以高凤和杨若水一直都没有和陆铭说她们之间的事情，这次也是时候和陆铭摊牌了。
毕竟，他马上是要当爸爸的人了。
想到这里，杨若水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