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方赢猜测。
谭政摇头道：“这些人进入的单位都有非常严正的一套考核系统，如果不是夏国人，根本没可能进入，也会考量他的身份背景什么的，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方赢道：“那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又是怎么把自己的档案给销毁的？”
谭政沉默。
就算想办法经过考核进入，档案销毁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究竟谁能办到呢？
“而且，那个人是怎么知道陆家遗迹的秘密的？”方赢走到了谭政身旁，说出了这么只有五个人才知道的秘密。
“……”
谭政更是沉默。
那个杀手动手的时机太精准了，她就是在盯着陆铭说话的时候才动手，他如果不说神农架里面的事情，这个杀手根本不会动手。
这也就是说，这个杀手背后的人，知道陆家遗迹的秘密。
会是谁呢？
“……”
又是沉默。
沉默了好一会儿。
“诸葛勋怎么办？”方赢突然问道。
谭政瞥了他一眼，道：“你想怎么办？你如果想派人杀他，可以随便，前提是你要能逃过我的调查，别被我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你也一样。”方赢道。
谭政道：“只要他逃出燕京，就能和诸葛家的人联系上，咱们没必要穷追不舍，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
“……”
方赢点头，表示同意。
……
疼。
很疼。
陆铭只有这种感觉。
疼到心脏都快要炸裂开来！
我这是怎么了？
陆铭步入了内景，内景之中，他望着眼前的大火球，几乎快要昏死过去了。
这是问了什么问题？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答案？
这火球就像是一个太阳一样，完全将整个内景占据了。
这是什么答案？
什么样的问题，会有这样的答案？
陆铭带着好奇，缓缓走了过去。
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会被答案引诱的他，看着这个答案却充满了恐惧，没有被吸引，只有纯粹到不能再纯粹的恐惧！
他甚至害怕到蹲了下来。
蹲在地上，看着这大火球，再往下看看，根本看不到球的尽头，他跟这个球比起来，就像是一只蚂蚁。
不！
比蚂蚁还要卑微。
“陆先生？陆先生？能听得到我在说话吗？陆先生？”
忽然听到耳边有人在叫。
陆铭睁开眼睛。
一片白色，还有一张俊俏的脸。
陆铭眨了眨眼睛，就听到她用极好听的声音喊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喊了什么，听着像家乡话。
声音很软，也很好听。
吴侬软语。
江南人？
陆铭胡思乱想着，又闭上了眼睛，继续睡了过去。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耳边。
听到有人在聊天。
“怎么还没醒？”
“不知道。”
“睡了有好几天了。”
“是啊！”
“等会儿下班去吃什么啊？”
“食堂啊！”
“为什么不让点外卖啊！”
“这地方哪儿能让你点外卖的，不过可以让他们买回来。”
“我等会儿去问问。”
“……”
陆铭睁开了眼睛，有些无力的眨了眨眼睛，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
“醒了醒了。”
有人发现了。
坐在床边的两名护士立刻看了过来。
陆铭一听声音，就听出来了，左手边这个就是上次那个江南的姑娘，不由得看了一眼，可惜她戴着口罩，没能看清楚她的相貌，只看到她的眼睛，又大又漂亮，仿佛还闪着光，眼底似乎有着无数的星光。
“陆先生，要喝水吗？”她递上水壶。
水壶是小孩子用的那种，吸管类的，陆铭张开嘴，稍微吸了两口，只是那么用力，胸膛都觉得疼得厉害。
“几天了？”陆铭润了润嗓子，终于出声。
“四天了。”女孩说道。
“这么久……”
陆铭嘀咕。
转过头，看了看四周，确定还是在西山别墅，才问道：“方军长和谭先生呢？”
“您要见他们吗？”女孩问。
陆铭微微摇头。
见他们干什么，只是确认一下是不是还在他们的手里。
行了。
不用确认了。
只有四天，诸葛勋他们不至于那么快。
这一枪也好。
最起码，先捱过四天了。
“我给您去弄点吃的。”
女孩正打算走。
陆铭喊住她道：“你们可饶了我吧，我宁可饿死，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醒过来了。”
“……”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却没有人出门。
“等会儿打饭回来吃。”
二人达成了共识。
“谢谢。”陆铭不懂她们为什么要帮自己，也不用多想，反正已经这样了。
走也走不了，只能待着了。
她们的午饭果然是回来吃的，一个人打汤，另外一个人打了一些主食，带回来吃，当然陆铭只能先吃一些流食。
陆铭吃着东西，抬头看向房间各处。
说来也奇怪。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房间里竟然没有摄像头。
是觉得自己不用被那么对待？
陆铭吃下最后一口东西，勉强恢复了体力，随后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晚饭没能吃到。
两个姑娘只是负责白天，晚上另外有人，反正都到了晚上，干脆继续装睡。
陆铭装睡的本事绝对是一绝。
他只要进入内景，在外人看来，他就跟昏迷没什么区别。
可是。
很奇怪。
内景之中什么都没有。
那个巨大的火球，根本不存在，难道说是在做梦？
不无可能。
陆铭的呼吸更沉。
直到两名护士开始打瞌睡。
她们不能玩手机，只能相互聊天，但就算是再熟悉的人，也会没有可聊话题的时候。
她们没有了话题。
无聊。
然后，就是打瞌睡了。
“你先睡。”
一名护士先去洗了把脸。
反正是晚上了，她们轮流来就是了，也没有人会盯着不是。
于是，另外一名护士蜷缩在椅子上睡起来了。
“何苦呢。”
陆铭暗自叹气。
突然，心思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他竟莫名其妙又进入到了内景之中，可非常奇怪的是，在这个内景之中，那个巨大的火球竟然是真的存在的。
这个内景，难道和那个内景是不相同的吗？
那这个内景又是什么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