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凤何尝不明白陆铭的良苦用心,只是看着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的龙灵儿,她实在有些心疼,只能陪着她坐下一起看月亮。
月亮没什么好看的,蚊子还多。
高凤拿来了驱蚊水,给自己喷了点,也给龙灵儿喷了点。
“凤姐,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龙灵儿似乎是被惊动了,委屈巴巴的说道。
“哪儿没用了,没用怎么能考上大学的,还是在生病的时候考上大学的,反正啊,我觉得你比我厉害多了。”
“可是,可是……可是你从来都不会让哥操心,只有我,我不仅帮不上忙,还要让哥操心。”
龙灵儿说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那是你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才真的让陆铭操心的。”高凤示意她看坐在对面的陆铭。
这个时间,他平时都是回去修炼了。
今天,他却还坐在那里,而且还根本坐不老实,时不时就要站起来,似乎是有些心烦意乱。
“他在担心你。”高凤说。
龙灵儿看过去,正好看到陆铭朝这边看过来,但他立刻就又将头扭了回去,滑稽慌张的样子让她不禁一笑。
“你看,我说对吧。他很担心你的,今天之所以这么严厉,也是陆铭一种关心你的表现哦。”
“是吗?”
龙灵儿有些不懂。
高凤见她终于开始活跃,笑着讲起了一些往事。
……
晴空朗月。
天气很好,人的心情也本该稍微好一些的。
陈老板的心思却很差。
非常差。
他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差的心情。
因为他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发现自己连去撒尿都会觉得下体有一股非常尖锐的刺痛。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似乎已经丧失了那方面的能力。
这一晚上了,他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可怎么样都无法成功。
床上,裹着毯子的女人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滚!”
陈老板狠狠怒斥了一声,甚至一脚将她从床上踹下去,她非但不生气,还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陆铭!”
碎了!
放在床头柜上,他最珍爱的花瓶,被他摔在了地上。
手下听到动静,却没一个敢进来的。
陈老板正在气头上。
他无法想象自己竟然栽到了一个赤脚大夫的手里,更想不到对方居然同时抓住了他的两个把柄。
一个是视频,另外一个,就是自己的命根子。
他晕倒的时候,陆铭对他做了什么,他并不知道,他只知道电脑上留了一行字。
“不想变成太监,就老实点。”
本以为只是一句胡诌的威胁,现在终于见识到这句威胁的真实性了。
房间里的东西能摔得都被摔了,陈老板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从衣柜里取出衣服,拿出了陆铭留下来的那包药粉,连水也不就,直接生吞了下来。
药粉有些刺激。
陈老板咳嗽了两声,但根本不敢让药粉洒出来,全部都吞了下来。
药粉吞下。
立竿见影!
命根子上的痛楚竟立时消失了。
他究竟做了什么?
这药粉,又是什么成分?
陈老板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纸包,气得跺脚,他应该留下一些的,找个人监测检测,兴许能制作出同样的药粉,这样就不用受制于人了。
他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倒在床上。
突然,手里响了起来。
陈老板一看,竟然是张辉,立刻接起。
“陈老板。”张辉语气轻松。“这份礼物,您还满意吗?”
“满意!”
陈老板咬牙切齿。
“我可真是满意极了。”
“那陈老板答应我的事情……”
果然是来讨好处的。
“地的事情不着急,我是有另外的一件事情,想请陈老板帮忙,这件事情跟陆铭有关。”
陈老板停下了想要骂人的话,他倒是想要听一听,是怎样一件和陆铭有关的事情。
“你说。”陈老板道。
“想必陈老板也知道了,前两天我被那陆铭劫走了二百万,都怪周良那个糊涂蛋,让我白糟蹋了钱。我听说,这小子就只是在栖水村的卫生院当个院长……”
陈老板笑着截断了他的话:“你想报复他。”
张辉道:“也不能算报复,就是挣个面子。只是我带人去栖水村找麻烦,少不了会遇上一些阻拦和麻烦,想请陈老板帮帮忙。”
“怎么帮忙?”陈老板问。
要是能借着这个机会,反过来将陆铭除掉,就不用担心那些破事儿了。
“把事情按下来就行,最好能给公务执行公务的朋友放放假,也让大家休息休息,这笔钱,我可以自己掏。”
听着张辉语中的恨意,陈老板指教道:“你如果能带一批人去给栖水村检修一下公路,相信没有人会找你的麻烦的。”
“哦?”
张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陈老板道:“夜深了,张总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
电话挂断了。
张辉一脸懵,什么叫带一批人去给栖水村检修公路?
他拿着手机愣了半晌。
很快,又拿出了手机。
“让兄弟们今天晚上都好好歇一歇,明天上午,咱们去栖水村,记得要带好家伙,就带一些铲子、锄头之类的,也可以开一辆压路机。”
那头,马仔也懵了。
他知道陆铭在栖水村,也知道张辉去栖水村是要找麻烦,但为什么要开压路机?
“铲车行不行?”他问。
“都行,你看着弄,记得一定要声势浩大,还有告诉兄弟们,咱们这次是去做好事的,咱们是要去修路,栖水村通往外面的公路不好走,咱们是去帮忙的,明白吗?”
他故意将“帮忙”两个字咬的非常重。
那边一听,笑了起来。
“明白,明白老大,这修路嘛,当然是要封路的,要不然这刚铺好的沥青就被人毁了。”
他笑了起来。
张辉也笑了起来。
陈老板却还睡不着,他拿着手机还在研究,终于找到了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喂,是胡老板吗?嗯,对,是我,老陈啊,我是想问你个事儿,你儿子不是在江州大学嘛,我记得是跟着一位什么教授来着……诶,对对,看看能不能帮我挂个号,最好是明天早上的……成,成,没问题,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