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帮知信要到了宴请的名单,交给了他。
只是没想到他转头在宫内私设赌局,让大家伙赌我和知世会选谁嫁娶。
“他怎么不把自己放里!”知世气得牙根痒痒,恨不能打知信一顿。
不过知信连续几日都避开了她,毕竟她武功好得很。
明明都是一起学武,偏偏她有天赋。
我听宫里人说,是因为她的阿爹和阿娘都是习武天才!
而武妆却说是因为知世抓周时抓了虎符。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得是真还是假,反正我对知世和知信的父母知之甚少。
说起来,还有一位习武的天才,那就是庆国公的儿子肖白。
每每习武,都是知世和肖白学得快!
不过阿爹看到知世练武时心情很复杂,他原本是不想让知世习武的,可是他还是心软了。
再后来,他常常去看知世练武,总是带着酸涩的笑。
我想,十八姑姑若真的如宫里人说得那样是巾帼公主的话,阿爹一定是在知世的身上看到了十八姑姑的影子。
我陪着知世抓了知信两天才将人抓住。
毫无疑问,知信被暴打了。
“我请了三天的病假啊,你就不能三天之后再打我吗?”知信一边被揍,一边哭嚎着说。
知世挥拳道:“那正好,假病变真病,我是在帮你不撒谎!”
知信这个人吧,性格挺好,也讲义气,就是不着边际,做事挺无赖的,也不知道皇家怎么会有他这号人物。
知世将知信打得鼻青脸肿之后从他身上搜到了押宝的纸条。
展开来看,我凑过去瞧了一眼。
别人压谁的都有,倒是知信……
他也下场堵了。
他堵知世能嫁给肖白,我还没看清赌我娶谁,知世就把纸扔在地上踩了两角,继续打知信。
“肖白?谁说我要嫁肖白?”知世气呼呼地说道。
而知信忙扭头道:“哎?小白你怎么在这?”
知世立刻收手了,还极速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侧头看去,结果空空无人。
她陡然变了脸色,“周知信!”
“有事您说,周生知世!”知信顽皮道。
他被知世从小打到大,小时候还是互殴,长大了变成了被揍,人都皮实了。
我静静地捡起地上的纸,好奇地看了一眼,知信到底觉着我会娶谁呢?
看到后我立刻呆住。
我抖着纸朝着知信气道:“万年孤寡?周知信!”
知信不以为意道:“你又没有喜欢的人。”
这点我承认,但是……万年孤寡?我……
气得我也想打知信两下,不过我这个人不打架,连粗鲁话都说不得的。
别看我总和知世知信在一起,他们的性情我一点没沾。
过了几日,宫宴开始了。
我还不信了,我非要找到心仪的姑娘不可!
在宫宴席上扫了一圈,我还真没看到哪个姑娘独特。
我有些失去信心了,或许知信说得对。
我起身离席。
来到廊内,我看到前方知世抓着肖白的袖子,“小白,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娶还是不娶?不娶我转头就嫁给别人!”
肖白有些不好意思,憨憨地挠了挠头。
在他侧头时瞧见了我。
知世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来,脸色大变,她和肖白说话时都没有这么紧张。
我眼瞧着她脸色通红,提起裙摆跑开了。
肖白迟迟道:“我娶。”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你倒是追啊!”
“哦,对。”肖白愣愣地追了上去。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事还得我教,紧接着我又愣住了,我也没经验啊……
暗叹后,我沿着长廊走着,长廊尽头是梨树林,现在正是梨花开的时节,我想着过去看看。
走到林中,有一位姑娘站在树下轻嗅着梨花。
她一身粉色衣裙,皮肤白皙,长得很是温柔,她就像是梨花一样。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我下意识说了出来。
那一刻我觉着我的心里也开遍了洁白似雪的梨花。
她听到声音侧头看了过来,有些惊慌失措地放下梨花,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此刻我觉着心里怦怦直跳。
不过我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我认定了她。
我撞着胆子走过去。
来到她面前,我低头看着她,深吸一口气问道:“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她抬眼看着我,接着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该说什么做什么?
在我们俩尴尬地站着时,忽然有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知荡你拉拉小姑娘的手啊!像知世和肖白那样!”
我吓得一惊,怎么被知信看到了……
此时我才知道知世适才有多尴尬,然而在看到她更不好意思的时候,我升起了勇气,还有保护她的冲动。
“周知信,你尾随我!”我朝着知信说道。
知信双手抱在身前,“这里梨花开得好,只许你来,不许我来啊,你当梨林是你的……”
说着知信眨了眨眼睛。
梨林还真就是我家的!
我哼道:“我家的梨林不许你闲逛,快快出去。”
知信不以为意,“出去就出去。”
说着他转身往出走,边走边用怪动静说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他说得肉麻死了……
不过我强自镇定地看向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抬头看着我,声音劝劝道:“李家舒溪。”
“舒溪……真好听。”我由衷地赞道。
她再次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紧接着她又抬头问道:“这梨林是你家的?”
我笑着说道:“我叫周知荡,你可以叫我阿现。”
她听后变了脸色,忙屈膝道:“给大殿下请安。”
我心中暗暗叹息,想想又觉着刚见面就让她叫我乳名确实不妥。
于是我轻咳嗽了一声,“免礼。”
在她起身后,我说道:“陛下估计就要到了,你快回席上吧。”
她再次屈膝,低着头走了。
而我目送着她离开,她就像是惊慌失措的小鸟。
在她离开了一会儿后,我才抬脚往回走,免得和她一起回去被别人说闲话。
我是怕别人说她闲话。
回了席上,看了会儿歌舞,阿爹便来了。
他和在朝堂上不同,很是慈爱地看着各家公子姑娘,不过他们还是小心谨慎。
“想必这次宫宴是为了什么,你们家中长辈都告诉你们了,朕不喜欢给人指婚,免得乱点了鸳鸯谱,不过若有两情相悦的,朕不介意用赐婚的方式给你们添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