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这位berserker更是超重量级！
“哦……愚弄着神灵，英灵，还有朕。掺杂着无尽混乱的城市，就是这里吗？”
一个男人。
一个极其高大的男人，身披红袍，边角出衬以漆黑色的龙纹，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都不能说是“穿”，只是将这件拥有宽大袖子的衣服，套在了身上而已，更像是英雄人物会有的红披风。随着狂放的气流，在半空中猎猎作响。他的身材还算高大，相貌并没有什么可称道之处，唯有那双眼睛，好像把整个世界都踩在脚下，肆意地支配，揉扁搓圆，都只在他一念之间。
洛晓芹不敢和他对视，哪怕只有一秒，视线接触的瞬间，她体会到一股灼热的感觉。不只是眼睛，好像整个人体内的水分，都在这一眼当中被烧焦了，变成气态，从体内散出来。
与那双睥睨一切的眼睛对视，需要莫大的定力……和勇气！
在他周围，赤色的火焰安静悬浮着，化身为十八般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依次在他身后展开，呈一个巨大的扇形，将男人环绕其中，仿佛一只无比华丽的孔雀。
“您……您是……”
尽管心中一万个不情愿，视线都已经对上了，洛晓芹也没法真的当做看不见。
“哪位？”
……
男人的视线朝她这边看过来，一股巨大的负担强压在少女纤细的肩膀上，一直传达到五脏六腑。其实在今天之前，洛晓芹是不怎么相信“气势”这回事儿的，那种一眼过去，人就冷汗直流，更像是电视剧上为了爽而制造出来的情节。大家都是人，不至于会有那么大反应。
此刻，她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那股能够对人形成真实影响的“气势”。立于顶峰，对自身一切行为都无比自信，那种权力的气场，让每一个人都不由气短。
“朕是谁……哈哈哈哈哈！好蠢的问题，朕就是朕哪。还是说，你在询问朕的名讳吗？”
悬于身后的火焰从赤色变作橙色，地上一些微小的粉尘颗粒，也在这个变化之后被引燃，连成一片。焦油燃烧的滋滋声从地下传来，所有火炎凝成的兵刃，此刻都调转方向，对准了少女。
男人的眼神躁动着，嘴角咧起，扯出一个狰狞的笑。
“这可是‘大不敬’哦，骨头有点奇怪的小姑娘？”
“等……”
不等洛晓芹说完，他的手指轻轻一弹，数把火炎凝成的巨剑呼啸而出，掠过少女的身体，将她身后扑上来的游魂一扫而空。
“轰——————！！”
膨胀起来的大火球，无差别扫吞噬了一切污浊之物，将其扬做一捧尘埃。
他的火力实在太过夸张，路面当即被轰出几个陨石坑，有两发炎之剑没有命中目标，从游魂构成的黑雾中穿了过去，击中了空无一人的楼房，当即在外墙上炸出两个大洞，横插在混凝土中钢筋，被高温融化成了铁水，正淅淅沥沥地向外流淌着。
尘埃和惊叫声混在一起，如同生了翅膀一样，向外传来。
“……”洛晓芹下意识捋了一下被爆风吹乱的头发，看着远处大楼上多出的两个大洞，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
好强……
太强了。
这种好像魔力不要钱的输出方式，在上一次圣杯战争中，似乎也有过先例。
“您到底是……”
“按照你们的规则来算，朕是作为【狂徒】被召唤出来的。哼……狂徒……哈哈哈哈哈——！”爱笑的男人又一次大笑起来，“倒也是，以世俗的角度来看，朕确实是狂徒呢。按理说，这个职介应该是会让人发狂的，但……朕并没不这么觉得，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朕很清醒，再也没有比此刻，更清醒的时候了！”
“你也是所谓‘御主’之一吧，稍微还算懂点礼数。那么，让朕来回答伱的第一个问题，小姑娘。”
男人往前走了几步，理所当然地俯视着洛晓芹，双臂张开，笑道，“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从者现世，大多不愿意透露姓名。小姑娘，你相信吗？真名是有力量的，人们因此而生，也会因此而死。掌握真名，就等于掌握了对方的一个致命弱点。”
“但……朕不这么觉得。难得降世一遭，却要隐姓埋名，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刘彻。”
他就这么堂堂正正地曝出了自己的真名，眼眸中闪烁着永不熄灭的热情与自傲，“这便是朕的名讳了。”
“刘彻？刘……”
洛晓芹把初中高中那点历史飞速过了一遍，隐约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应该是在哪一本书的那一页上出现过，这让她越发警觉。能在历史上留下东西的，哪怕只是个名字，都是不得了的存在！
那可是初高中生的历史课本啊，古今中外，要学的东西多着呢。即便你是皇帝，但华夏的历史如此悠久，也有很多默默无闻的冷门皇帝，甚至连一滴墨点都无法在后世留下。
糟糕，真的想起什么来了。
刘彻。
姓刘，基本可以确定是汉朝的皇帝吧？
要是没记错的话，历史书上好像写着……
……
“您是……”
洛晓芹的声音颤动起来，“汉武……？”
“啊，这个嘛，貌似是我死后加上的，我活着的时候没人这么叫。”刘彻的视线略有偏移，同样看向了玉皇山的方向，双目微微眯起，笑道，“不过，话说回来，朕果然是被上天眷顾着呢。刚一来到人间，就遇到有趣的事情了。”
“那座山，应该发生了什么，那些黑色的东西就是从那里飞出来的。”
“嗯，我本来也打算去那座山的，但……”处境安全了后，洛晓芹才察觉到那股钻心疼痛，眉头微微蹙起，“我的腿，刚才着陆的时候，好像有点摔伤了。我的从者有一点治愈能力，正在往我这里赶，现在只能等他了。”
“着陆？”听到这两个字后，刘彻像个小孩一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小姑娘，你是说，你刚才在天上飞吗？人怎么可能飞起来呢？！”
“准确来讲，也不是飞啦，那个……陛下。”纠结一番后，洛晓芹选了个绝对不会错的称呼词，“这一身是飞鸢服，是我们家传的宝物。穿上它之后，从高处跃下，可以乘风滑行。据说我太爷爷能保持在空中，三日三夜不坠下来呢！”
“哦！竟有如此神异之物！”
堂堂的汉武皇帝，发出了小男孩看到机器人模型一样的叫声，那双异于常人的眸子仿佛火炬，闪闪发亮。他绕着洛晓芹走了一圈，顺手捏了捏她的飞鸢服，一边感叹道，“怪不得，朕第一眼看你，就觉得这身衣服的构造真奇怪……里面是什么？竹子吗？”
“能做出这种机巧之物，你的祖上真有一手啊，小姑娘。”
“哪有……”洛晓芹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叹了口气，“只是，万一遇到紧急状况，坠落就是个大问题了。飞鸢服里没有减震手段，很考验落地瞬间的轻功，万一弄不好……像今晚这样都是轻的。我祖上也有些人，因为落地时没能控制住速度，直接摔成一滩血泥。”
————
“……”
刘彻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小姑娘，朕都把真正的名讳告诉你了，顺便，也问你一件事。”
“你……是汉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