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和叮当在人群中寻找何雨水和槐花时,遇到了棒梗,棒梗见妹妹拉着小宝的胳膊,眼神十分复杂地看着他们说道:“怎么就你们两个了?”
叮当把手从小宝的腋下抽出来,跑到哥哥身边说道:“你跑哪儿去了?我们都走散了。”
小宝看着棒梗没有解释,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叮当的任性让他没有想到。周围的人不多,都追着秧歌队去前面了,小宝想起花子叔叔和虎子傻明子独臂白叔,对棒梗说道:“你领着叮当去找雨水姐姐,我要去原来住的地方看看。”
叮当抬头看看哥哥说道:“我也想跟他去,哥哥你去找雨水姑姑吧。”
棒梗鼓着腮帮子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嗯了一声转身走开,小宝看着叮当,不知道这丫头是什么意思。
叮当开口说道:“你说想去原来的地方,我跟着你是怕他们留下你,我这是护着你。”
小宝扑哧一声笑了,这小丫头说护着他,要是真有事还不是得自己照顾他。见棒梗已经走了,只好同意她跟着。
小宝在前面走,叮当紧跟在后面,刚才哥哥的眼神叮当读懂了,他是不希望她跟小宝太近乎。
走了大约半小时,叮当有些累了,开口问小宝:“怎么这么远?”
小宝回头看看叮当,小姑娘的头上已经见汗,一缕头发落下来。小宝停住脚步,主动伸出手,叮当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抓住了小宝的手,小宝说道:“前面那一片平房就是,马上就到了。”
走到出租房后面,一条小狗冲出来狂叫着,叮当下意识地躲在小宝身后,小宝开口叫道:“别叫了皇上,是我。”
小狗停住脚步看着两个人,一下子扑上来对小宝摇着尾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换了衣服的小宝它没认出来,听到声音才知道是熟人。
外面狗叫声把屋里人招出来了,虎子探头把皇上喊了回去,小宝换了衣服他没看出来,他转身想进屋,小宝叫道:“虎子,我回来了。”
小宝的叫声屋里的几个人都听到了,花子叔叔笑道:“是丁子回来了,这小子还算长心,知道过年回来看看。”
傻明子腿快,抢先一步往外跑,与小宝撞个满怀。小宝使劲搂住傻明子的脖子,傻明子叫道:“松手松手,你勒死我了。”
小宝松开傻明子,转身走到花子叔叔面前跪下磕头:“叔,我回来给你拜年。”
独臂白叔对小宝笑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我就不用你磕头了。”
虎子从后面伸出头来,手里抓着一个抹布在白叔面前擦擦说道:“你穿新衣服了,我帮你擦擦,必须磕头,我们都给白叔磕头了。”
小宝没站起来,跪着走到白叔面前磕头,独臂白叔单手扶起丁二说道:“你光顾着磕头了,你带来的小姑娘是谁家的?”说完看着站在门口的叮当。
叮当没见过这种场合,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着小宝。小宝站起来说道:“她是我们四合院的,叫叮当,刚才我们去看大秧歌了,我说来这里,她就跟着我来了。”
叮当对屋里人不熟悉,屋里人的穿着打扮让她害怕,她两步走到小宝身后,一只手悄悄地拉住小宝的衣襟。
花子叔不停地干咳,独臂白叔说道:“丁二,你这次回来还看到你白叔了,要是你花子叔命大,我们等开春了也就走了,你小子命好,就留在这里吧,四九城是好地方,可惜我们都是要饭的命,享不了清福。”
小宝走到炕边,拉住花子叔的手说道:“花子叔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现在住在四合院里,等你们到江南了,可以找人给我写信,我等开春了也去学校学习,最近我学会认字了,马上也会写信了,我给你们回信。”
花子叔咳了半天才停住,开口对丁二说道:“你现在有了父母,我们还是习惯叫你丁子,师傅教你的话要记住,做人得有骨气,我们是要饭的不假,但是我们得仗义,你今天能回来我没想到,你知道感恩,我们师徒一场,我很高兴。”
叮当见屋子里的几个人说得挺热乎,自己也插不上嘴,加上虎子和傻明子一直盯着她看,他拉拉小宝的衣服说道:“小宝,我们该回去了。”
虎子调皮,听到叮当叫丁二小宝,笑嘻嘻地说道:“小宝,小宝,没有丁子顺口,我们还叫你丁子。”
小宝问虎子和傻明子:“你们都待在屋里干什么?外面大秧歌可热闹了。”
花子叔叹了一口气说道:“过年是有钱人家的事,跟我们这些花子没关系,我吩咐他们老实呆着,我要是不发话,他们早都跑出去了。”
傻明子比小宝大,看着叮当戏谑地对小宝说道“这丫头叫叮当?你叫丁子,你们肯定是一家人。”
叮当被傻明子说得满脸通红,小声说道:“小宝,我们得回去了。”
花子叔叔坐在炕上,对独臂白叔说道:“让丁子回去吧,见上一面我们就知足了。”
小狗皇上见没人搭理它,钻进来在人堆里蹭着大家的裤脚,小宝弯腰抱起皇上说道:“皇上,好好保护花子叔叔,好好看家。”
从屋里出来,叮当紧走几步拉住小宝问道:“那个小狗叫皇上?你们这些人真有意思,那不是成了狗皇上了吗?”
小宝的眼角闪着泪花,他知道几个人都要离开四九城,心里有些不依不舍,但是又无能为力,见叮当问他,悠悠地说道:“皇上也是命苦,是我们捡来的,它与我们同命相连。”
走到正路上,叮当又开口问道:“他们怎么叫你丁子?你原来不是叫丁二吗?我喜欢你叫丁二。”
小宝看着叮当笑道:“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叫我丁二,我叫丁二,你叫叮当,傻明子说得没错,咱们是一家的。”
叮当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没脸红,瞪了小宝一眼说道:“看着点儿,别撞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