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年心中一沉,蹭的一下坐起来,趴着床边:“你不知道婆婆?”
南嘉茵吓了一跳,双手抱胸,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她握着放在身旁的宝剑,盘算着如果对方兽性大发,怎么才能一招制胜。
“你认识白小蝶吗?”苏小年问道。
“认识啊。”南嘉茵说道。
苏小年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救错人了。不过显然他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只听南嘉茵接着说道:“凤族少主白凤儿的左膀右臂,白小蝶和白小可,妖族年轻一代的天才。”
“还真搞错了。”苏小年一屁股坐在地铺上,有些哭笑不得,敢情折腾了半天,搞错了对象。
南嘉茵能成为补天道圣女,聪明才智自然是有的。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白痴,你不会把我当成白凤儿,那张传送灵符也是给她的吧!”
看着苏小年哭丧着的脸,南嘉茵只觉得心情非常愉悦,几天来积攒的郁闷,瞬间一扫而空。
“白凤儿,在几号牢房?”苏小年问道。
“我都不知道她也在。”南嘉茵捂着肚子,乐不可支道。
“大姐,别笑了,你走光了。”苏小年没好气道。
“呀!”南嘉茵惊呼一声,看着漏出来的光滑大腿,连忙盖上被子。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个瞎子。
“那一天,丁字狱里面发生了什么?”苏小年问道。
“凭什么告诉你。”南嘉茵说道。
“姑娘,你要慎重啊!”苏小年叹道。
南嘉茵撇了撇嘴,看着瞎子阴沉的脸色,她心中还真有些怵的慌。她素手紧握剑柄,“好吧,告诉你也无妨。接下来几天,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说起这事儿,我就来气儿。当日一只金鼠从地底钻了出来,眼中发出一道金光,正在运行的禁制暂停了一瞬。牛大娘化身魔牛,趁机破坏了监狱的禁制。千秋谷元辰一族,组成元辰大阵,破开镇魔狱。”
南嘉茵没有往下说,苏小年问道:“然后呢?”
“哼!我本以为有传送灵符在手,可以随时离开。所以没有急着离开,想要看看千秋谷的目的。千秋谷的这些人,应该是早有准备,从镇魔狱中飞出来一个卵。同时还有一枚令牌,一棵幼苗……”
南嘉茵说到这里,被苏小年打断,他有些着急的问道:“什么幼苗?有没有一颗种子?”
“没有,就这三样东西。不过我听到镇魔狱中,有人说许愿树怎么发芽了。那颗幼苗,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种子?”南嘉茵好奇的问道。
“你继续。”苏小年恢复淡定,心中可不平静。许愿树,许愿池,这两者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
南嘉茵美目流转,并未从苏小年神情中,观测出什么内容。她小嘴一撇,接着说道:“宝物有缘者据之,大家都以为自己是有缘人,于是开始抢那三样宝贝。这时候镇魔狱中伸出一道触手,破了元辰大阵,我触发灵符想要传送走。结果灵符没有反应,反而被触手重伤。若非我燃烧气血,施展血遁秘法,本姑娘差点死在当场。”
“咳咳,你怎么没检查检查那张灵符?”苏小年疑惑道。
“我进丁字狱之前,外面安排的有接应。我还以为你是我们的人,哪知道是个误会!”南嘉茵丧气道。
“我以为你是白凤,你以为我是补天道的内应,咱们两个还真够可以的。”苏小年哭笑不得,他忽然问道,“你问天衍神镜的什么问题?”
“你怎么知道?”南嘉茵惊讶道。
“镇魔殿,丢了重要的东西,你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何况这是赤裸裸地打脸啊,多少年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如今镇魔司正在查此案,准备追究到底,以正镇魔司的威严。经查发现,你们这些人,不少是得了天衍神镜的答案,才来到这里的。”苏小年半真半假的说道。
“镇魔殿的人又出不来,顶多指使各处镇魔司。”南嘉茵满不在乎的说道。
“最后那三样宝物,谁得手了?”苏小年问道。
“那颗神卵,应该到了千秋谷的手中。另外两样东西,我只顾着逃命,就不知道了。”南嘉茵眼珠滴溜溜乱转,看来这瞎子对镇魔殿丢的宝物,应该知道些什么。
苏小年有些苦恼,以前他对这个案子,兴趣并不是很大。他调查这些东西,主要是因为夜青岚的施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许愿树出现了,不管和金手指有没有关系,他都要查探到底。
他的愿望还有很多没有实现,比如他想重见光明,他想探索世界,他想回到地球,他想……
“你说婆婆给你种下了禁制,是什么禁制?”南嘉茵见苏小年不再说话,她没话找话般问道。
第一次和异性一个屋,她的感觉非常别扭,明明累的要死,就是没有睡意。
“不知道。”苏小年答道,“如果修炼时间过久,经脉有灼热滚烫的感觉。白小蝶说,禁制若是发动,我会被神火燃成灰烬。”
“哦,这样啊,要不要我帮你看看?对于阵法禁制之道,我有所涉猎。”南嘉茵说道。
苏小年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算了,你身受重伤,等你伤好了吧。”
南嘉茵却是来了兴趣,她兴冲冲的说道:“我不能动用灵力,但神识无碍。白凤儿一族的禁制,寻常可不容易看到。”
苏小年苦笑道:“既然如此,有劳姑娘了。”
已经被对方下了蛊毒,所以他倒是没有多少怀疑。
照经脉中的情况来看,明天的经脉铁定进入滚烫状态,后天就该起火了。哪怕他再压制落日诀的运转,也顶多再支撑两三天。
他已经在许愿池中许愿,也收了许愿池中的玉露,说不定南嘉茵能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南嘉茵从床上起来,玉手抵在苏小年的丹田部位,正准备以神识查探情况。忽然苏小年体内,传来一股热腾腾的气流,顺着她的手掌,流转周身经脉,一头钻进丹田之中。
她在丹田中布下的禁制,好像不存在一般,任由这股热流进入。
南嘉茵体内经脉无比脆弱,这股热流好似甘霖,滋润伤痕累累的经脉和丹田。
“呃……”南嘉茵只觉得浑身发软,趴在了苏小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