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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煊赫鼎盛的后族王家被杀了个人头滚滚。

京中笼罩在一片肃穆中时,广陵王假死,广陵王妃与世子逃回江南,广陵王府欲造反的消息也终于在京中传扬了开来。

在康宁郡主回广陵王府后,因胎像不稳,差点再次流产,只能卧床修养。广陵王妃和萧铮却因守灵病了,她卧床时连人都见不着,慌乱之下才命人进宫禀了皇帝和太后。

皇帝身体不适却坚持回京,就是为了处置王家以泄心头之火。

处置完相关事情后一口气就泄了,人还昏迷了一日一夜,连大朝会都取消了。

广陵王府的事便由太后亲自处置了。

太后才将封锁各处关口严查的指令下发时,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就来了。

广陵王携幽州刺史反了,打的旗号是皇帝无德,刻薄寡恩,暴戾弑杀,曾经于他就藩时在半道追杀他,召他入京时下毒毒杀他,对手足无义,对两任皇后无情,对青州的旱灾蝗灾视若无睹,非明君,该被天下百姓讨伐。

此次广陵王来势汹汹,让众臣骇然的是,青州也反了。

青州的旱灾和蝗灾,京都之人竟没有一人听闻过。

建安帝再次醒来时,面对的就是这样乱糟糟的局面,听闻广陵王竟然是诈死,他设的局竟然被他看破了,刚醒过来的建安帝便怒到喷出一口血后又晕了过去。

建安帝还未至五旬,正值壮年,平日里看起来身体康健,此次却突如其来的病来如山倒,整个人的精气神突然就萎靡了下去。

广陵王叛乱来势汹汹,从青州一度差点丧命艰难回来的萧沣回京了。

万瑾澜还是在第二日被祖父叫去书房见到派去扬州的暗卫时才知晓青州的状况。

青州去年年景不好,收成就不好,今夏又闹了旱灾与蝗灾,粮食收成肉眼可见的凄凉,可不知为何,当地闹旱灾蝗灾的消息却没有传到京都分毫。

齐王还是在两淮监察盐场时见到了从青州徐州等地逃出的流民,各个面黄肌瘦,如惊弓之鸟。

萧沣调查后,才知晓青州刺史正值升迁考核的关键时期,想隐瞒当地民生状况,对遭了灾的百姓不但不救助,还实行打压,甚至蓄意抬高粮价敛财,其妻族还放印子钱逼迫百姓借钱后还不上再卖身为奴,青州刺史的妻族家中奴仆已达万人之巨。

万瑾澜听闻后瞠目结舌,简直是骇人听闻哦。

“青州刺史莫不是是个蠢的?纸怎么能包的住火,就算他隐藏事实成功,得以升迁,那新任刺史过去,也会发现事实,他照旧会受到惩处吧?”

万瑾澜都能想到的问题,镇国公和老公爷自然也能想到。

“依我看,他先开始隐瞒灾情,并不是为了考核升迁。”老公爷神情凝重:“他应是一早就是广陵王的人,不但如此,他还会告知百姓,他已上奏朝廷求助,朝廷却对青州的百姓置之不理,任他们自生自灭。”

暗卫心生佩服,“老公爷说的是,齐王殿下深入调查后发现事实就是您说的这样。属下们护着齐王殿下离开时,青州的粮价已经涨到了从前的十倍,而青州的百姓想要逃离青州南下,十分不易,各个关口城池都有兵士把守,若是北上去幽州,倒是没有阻拦,幽州还会妥善的安置灾民,幽州刺史言,皇帝抛弃了青州百姓,嫌弃他们是只会消耗粮食的累赘,可广陵王没有,广陵王会为他们做主,让他们过上安稳富足的好日子。”

像幽州这等边陲之地,民风本就彪悍,离京都又远,对朝廷的敬畏远远小于大魏中心的州郡,青州百姓此次受灾,受到压迫,朝廷却置之不理,可想而知他们的怨气。

老国公了解完事情后,问万瑾澜,“你如何看青州刺史?”

万瑾澜思索片刻后道:“孙女猜测的和祖父有些许不同,青州刺史可能一开始并不是广陵王的人,不过后来兜不住了,又或是被广陵王的人捏住了把柄,便大肆在青州敛财,孝敬给广陵王投诚。用不了多少日子,广陵王为平息青州百姓怒火,以及天下悠悠众口,他必死无疑。”

镇国公和老公爷听后一笑。

万瑾澜有些脸红,不知道哪里说错了惹人笑话,明明她觉得自己说的在理啊。

“你若是广陵王,青州刺史此举就错了。”老国公顺了顺自己的胡子,面上挂着笑意。

“错在何处?为百姓张目赢得爱民如子的名声,何错之有?广陵王还能趁机将青州收入麾下,成为青州真正的主人。”万瑾澜真心不解。

镇国公温声道,“若广陵王杀了青州刺史,岂不是明白的告诉青州百姓,大魏抛弃他们是假的,都是青州刺史为了敛财而诋毁皇室,将他们害成那样?而广陵王的名声也会遭到质疑。再者,若投效之人落得这种下场,广陵王麾下其余人又会如何想?人心浮动,不利军心。”

万瑾澜一震,“可青州刺史…”

说到此处她顿住了,她是旁观者,或许自以为看清了青州事件的所谓真相,可身在局中的百姓,确是被青州刺史欺骗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拦着他们南下的,是朝廷的官兵,北上去幽州,他们被接纳了,幽州刺史也口口声声说朝廷抛弃了他们这些累赘。

对于给濒临绝境的百姓一口饭吃,不明真相的百姓们会不会心存感激而相信他们以为的真相?

见她神色几变,老公爷慈爱的说道:“好了,别想了,我等也不知事情全貌,多说也无益。”

“可有永昌伯府的消息?”

暗卫不敢隐瞒,直言道:“回公爷,永昌伯府众人被广陵王走水路送去了幽州。”

老公爷叹了一口气,“过几日,你再上告罪书吧。”

镇国公应了是。

如今上告罪书,不合时宜,朝廷都没反应过来,他们这么早就知道了消息,岂不是和反贼有所勾结?

万瑾澜叹了一口气,不知她母亲会如何难过。

万瑾澜走后,镇国公看向自己年迈的父亲,“父亲为何今日会召瑾澜来书房,还考校她?”

老公爷抚了抚胡子,“局势瞬息万变,日后瑾澜说不定大有前程。”

镇国公思索片刻后道:“父亲想多了吧。”

纵使陛下身子大不如前,安王没了,端王被陛下厌弃,瑞王也没了,剩下的皇子中不是有疾就是还年幼,可还有皇长子顺王顶着,怎么也轮不到身为皇叔的齐王。

父亲是不是想多了。

老公爷笑着起身,“想的多不多,走着看吧。”

老公爷记起从前带着孙女去华严寺时老主持给瑾澜批的命。

这些年,他本来已经渐忘了,可近日京中风云突变,他突然又想了起来。

当然,不论局势如何,公府的安稳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