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只是看着乔继寒，还是没有接话。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他？发自内心，没有任何企图的那种。”乔继寒这会儿的心情也挺紧张的。
他是替厉以臣感到紧张。
他不知道，自己这位兄弟，一股脑的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这段感情里，到底值不值得。
但姜凝最后的答案，还是让他失望了。
“乔先生，在年轻的时候，很多人应该都真心的爱过一些人。但随着所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又有几个人，还会毫无保留地去爱一个人？没有企图的爱情，就更是少之又少。”
姜凝就只能让自己给出这种言不由衷的答案。
乔继寒的目光跳过姜凝，落在了厉以臣的身上。
厉以臣……应该是也听到了。
“继寒，走。”
突然传来的这道声音，让姜凝浑身一僵，心口一紧。
是厉以臣的声音。
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刚才清醒了许多。
的确，他这会儿已经找回一些意识了。
没想到，刚找回意识，就听到那样一番话。
早知道会听到这些，他更情愿，自己没有清醒过来。
乔继寒只是淡淡的看了姜凝一眼，随即提脚走向了厉以臣。
姜凝久久地都没敢回头去看。
只等到，她站得浑身都有点僵硬了，她才回头看去。
而这会儿，早已经不见了厉以臣他们的身影。
厉以臣他们已经来到了城市广场旁边的停车场。
厉以臣坐在车子的后座上，就像是一座雕塑一样，那双眼里，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亮光了。
乔继寒站在车外，已经盯着厉以臣看了好一会儿。
见他半天也没个反应，乔继寒便主动开口道：“她刚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既然已经知道，她是多么不值得的一个人，那就别在她身上浪费情绪了。”
“嗯。”厉以臣头也不抬的应答道。
乔继寒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厉以臣的心不在焉。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了什么？”
“嗯？”厉以臣终于抬了眸，但眼里却是写满了疑惑。
乔继寒认命一般的轻叹了口气：“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厉以臣抬手，轻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我先回去了。”
乔继寒轻点了点头：“嗯，赶紧回去休息吧。”
厉以臣也同他点了点头后，便让司机启动车辆，离开了这个地方。
当车辆驶过城市广场，厉以臣整个人也跟着陷入了回忆当中。
就是在这个城市广场，他向姜凝表明了心意。
他至今都还记得那一天，喷泉池内亮着的灯。
那些亮着的灯，最后构成了“我喜欢你”这几个字。
他也记得，姜凝看到他为她所准备的这份惊喜的时候，那泛红的眼眶，还有最后落下来的泪水。
他更记得，她在喷泉池边所跟他说的，要跟他过一辈子的承诺。
在那之后的每一年，他们都会来这里散步。
有一次，他们还买了一只鸽子回去。
这也算是他们之间一块儿养的第一只宠物。
只可惜，在他车祸后，听说那只鸽子就被抓去炖了汤。
就好像也意味着他们之间关系的一种终结。
“谁把姜凝叫过来的？”
在车辆驶出了一段距离后，厉以臣开口这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