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家里人还没回来,余潇潇也不想再去找野菜,就坐在屋檐下眯着,实际上练功。
晌午时分,五姐拖着一身疲惫回来,余潇潇就帮着她一块儿做饭,顺带给了她一把坚果,还把那五个鸟蛋拿了出来。
五丫有了吃的,瞬间满血复活,心情不错的一边做饭一边跟余潇潇说话。
饭好后,她遵守承诺把属于自己的一个窝窝头给了余潇潇,然后就去送饭了。
余潇潇默默的吃着属于自己的饭,想着下午的安排。
她修习的功法是巨力决,这功法是空间里的顶级功法之一,分为上下两部,光上部就可以让余潇潇以武入道,下部则是可以让人破碎虚空。
如果可以修仙的话,巨力决和万物决搭配会更好,巨力决算是炼体,万物决是炼魂。
不过,这个只有内力的世界,光巨力决就足够了。
放下碗筷,余潇潇去把早上带回来的吃的放进厨房,就再次背着背篓进山了。
她打算多给自己存点资本,为以后做准备。
她都有些仓鼠属性了,总爱屯东西,还是那种只能进不能出的,因为只要往出掏,她就会觉得好心痛,好舍不得。
以至于她总是用一点点,就要往里存更多,不然她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下午的时间,余潇潇基本上都是找到啥都往空间里放,天色渐晚时,她带来的背篓还空无一物。
她看了看天色,有些不舍的转道回家,路上才往背篓放沿途找到的野菜。
余潇潇推开篱笆门,刘氏就迎了过来,她是来接余潇潇背篓的。
她翻了翻,快有一背篓的野菜,却没有其他的收获,不过她还是给了余潇潇一个笑脸:“不错,快去吃饭,饿了吧,娘给你留了半个饼子。”
刘氏对这个女儿越发满意了,虽然不爱说话,性子闷了点,可确实能干,比她几个姐姐都能干,才三岁就能弄回来这些吃的。
余潇潇没说话默默去吃饭。
刘氏提着背篓去收拾,这两天六丫带回来的这些收拾收拾也够一家人吃一顿了,粮食又能省下一些,真好。
一夜无话,第二日又是如此,周而复始。
也许是因为余潇潇年纪小,也许是因为余潇潇每天都能弄点吃的回来,她的饭已经可以和四姐五姐的饭一样稠了。
转眼,余潇潇五岁了,二哥该说亲了。
挑来挑去,刘氏看上了江猎户家的闺女,人家闺女长得好看又能干,她爹又宠她,娶了她自家不仅不吃亏还能受益,而且老二也喜欢。
只是彩礼同样要高些,于是刘氏就打上了老三的主意。
至于大姐,她去年就嫁出去了,也没办啥席,就是被人直接来接走了。
余潇潇成天往山里跑,也没注意到家里的事,所以就没听说大姐想看人家,就连大姐被人接走,还是晚上吃饭的时候没看到人,第二天一天也没见到,余潇潇问了四姐和五姐才知道。
这次她倒是注意到了,刘氏把三姐嫁给了隔壁村的一户人家,那家里条件好些,彩礼给的高点。
三姐被接走也没有办席,余潇潇和四姐五姐目送她离开这个家。
余潇潇想着自己未来会不会也这样,她想自己到底要不要也体验一下普通人的一辈子?
刘氏拿了老三的彩礼,又跟亲戚借了点钱,再加上家里的存的,总算凑够了老二成亲的花销。
于是,她马不停蹄的就找人去江猎户家提亲,得了准话后就火急火燎忙着操办起来。
年底的时候,总算把人娶回家了。
之后的日子,又恢复了一潭死水的样子。
余潇潇每日不着家,却总是带着吃的回来,家里也没人说她。
随着时间的推移,二哥家的孩子如雨后春笋般冒头。
在余潇潇十岁时,二哥家已经有了二男一女三个孩子了,而且嫂子肚子里还有一个。
家庭人员的增多,生存压力越发大了,哪怕有嫂子娘家帮衬也有些捉襟见肘。
面临这样的窘境,刘氏却没有想要去嚯嚯两个已经嫁人闺女的打算,她私心里觉得自己养她们那么大,拿了她们彩礼没给多少嫁妆,就顶天了,她不能在让她们帮衬家里了。
自己这个做娘的,给不了她们帮衬,那就尽量不要给她们拖后腿,让她们外婆家过不好没脸面。
以后过好过差,都是她们自己的。
刘氏愁坏了,一天,她不知从哪里听说有牙婆要来买丫头,回来她就时不时盯着余潇潇看。
余潇潇察觉了她视线,很是疑惑,百思不得其解,最近也没发生啥事啊。
想不通的余潇潇,突然想起自己这个世界一个技能都还没学会呢,刚好,自己这个世界就学玄学吧。
这样以后,有啥想不通的,直接给自己算命就成。
当天晚上,余潇潇就灵魂进入空间,把玄学相关的书籍找了出来,好大一堆。
余潇潇至此,就一头扎进了书海里,除了忙碌时间,她诸事不理。
直到,刘氏在一天晚上堵住余潇潇,把人拉进她们夫妻房里。
父亲、二哥、嫂子、两个姐姐都在,余潇潇心里大概有了点猜测,不过她却不着急,就凭她自己,她在哪里都能活的很好。
甚至她还有心情想,要是自己能把那些书都看透了解透彻,这时候特别合适给自己算一卦,保准能一会儿就验证自己的学习成果。
“六丫,爹娘有事跟你说。”
刘氏的声音让余潇潇回了神,她照常低着头沉默不语,余光却注意着所有人。
父亲眼神没有焦虑,不知神游去了那儿,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旱烟。
二哥和嫂子没有看过来,似乎是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孩子身上,可她看的出来,两人都关注着自己呢。
四姐和五姐低着头,两人神色不明。
余潇潇想这件事情看来是跟自己有关了,肯定还是关乎一大家子的事儿。
她安静的等待着她们开口。
刘氏看了安康德一眼,看他那死样子,只能自己说:“六丫……”
她显然不知道该如何说,她实在心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