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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谁能想到张廖家还有旁的后人存活呢?

本来就子嗣不丰的家族,又经历了那样一场祸患,都以为能留下自己这一支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张野半晌才把湿布子掀了,青色的几点在他的黄皮上不比之前的红点显眼,却刺得的人眼睛发红。

“你爹···”张老三余闲是不乐意带走的,但怎么也得顾忌孩子的感受。

“他不是我爹。”张野低着脑袋,哑声道。

余闲一愣,不知道这是气话还是这孩子身世上还有什么说法。

“张老三是我养父。”张野抬起头,一双眼睛发红。

得,都这份上了还不提他爹是谁,估计又是一桩麻烦。

算了算了,大麻烦一堆了也不差再添这一桩两桩的。

“那咱们就走吧!”余闲看着他娘道:“你娘这病得赶紧治,日后还得好生养着,冷不得、累不得。”所以别犟着留在这儿了,就当为了你娘。

“跟您走,”张野抓着她娘身上的被子咬牙道:“我这条命赔给您。”

余闲好笑,这是打算跟她一命换一命?成吧!就先这样吧!

“背上你娘。”余闲把身上的大氅脱了递过去:“给你娘披上。”

张野看着那条大氅,尽是上好的皮子裁做的,怕是把他敲骨吸髓都买不起!咬了咬牙,到底接过来仔细给他娘包裹好。

真的是包裹。

张野她娘先头盖着被,瞧不出高矮胖瘦,只瞧着脸摸着胳膊觉得胖不了,却没想会瘦成这幅样子,个头上得比她得矮上一头,整个人却瘦成了皮包骨!有没有七十斤都两说!

门从里面推开。

老七正搁久乐跟前絮叨,自家王妃就大步走了出来,他张口要问,就见那小狼崽子背着红褐的一团跟在后头走了出来。

等等,那不是他家王妃的大氅吗?

“主子?”久乐紧忙上前摸上自家主子的手,即使入手依旧暖和但还止不住担忧,伸手就要脱下自己的斗篷。

“不用,”余闲按住了久乐的手,这点冷对她来说没有什么的,她今日能带走这俩人,那么她的身世上在祁绥那边就该瞒不住了,既然如此,倒不如再漏些旁的,也省的日后麻烦:“回府。”

老七看了眼乖顺的狼崽子,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又见王妃打算直接把人带回府,犹豫了犹豫还是应道:“是。”

一路上都顾虑余闲身上单薄,个个是快步疾行,就是久乐连出溜了好几下,都不带放慢半分的。

直到伺候自家主子上了马车,久乐才松了一口,就见那小子也跟着爬上车,她眉头一拧,还不等她上去把人给抓下来,就见那小子又退了出来,只是身上背的不见了。

车轮滚滚,一行人直接奔着回府。

不说张野见了安王府的牌匾如何迷茫无措,老七也纠结呢,虽说张野还是个孩子,但到底也是外男,总不能往王妃院子里带吧,瞧这架势带进府可是要安排住下的。

“直接去我隔壁那处院子。”

安排这般近?老七不耽误地应声:“是。”

张野听了松了一口气。

“久乐,你去请靳老过来,直接领到隔壁院子,再寻些竹片子来。”

“是。”

马车直接停在院门前。

张野背着她娘跟在余闲身后进了院子。

青砖黛瓦,雕梁画栋,真真处处精致漂亮。

一进屋,就是扑面而来的热气。

暖道烧起来了?

余闲看向老七。

老七摸了摸鼻子。

不过是叫人跑趟腿罢了,到底有病人不是嘛!

明明没做啥错事但就是有些心虚,老七对着王妃行了个礼,然后就准备退下,这事儿得禀主子,哪怕主子忙,他等着还不成嘛。

屋里摆置的还是当初给元家三房备下的那些,后来三房搬到西门附近,重新收拾了那边,这边却是没有动,如今正好用上。

张野将他娘小心放在榻上,屋子暖和,被褥宣软,便是他单薄一身,也不觉得冷。

这般都不只是‘善待’能言语的了,一颗心立马高高的吊起。

院子外头传来脚步声。

门帘子打起,久乐一手拎着竹片子一手拉着靳老进了屋。

靳老边大喘着气边念叨:“你这丫头,慢着些慢着些,老头子一把老骨头,可不比你们年轻人啊!”

“又要劳烦靳老了。”

“是王妃呀!”靳老脸上瞬间扭曲起来,自从上回见证了那场闹剧,他是轻易不出现在这对夫妻面前,总觉得别扭,这一别扭,就别扭了半个月,今儿还是头一回见。

“这位夫人,劳您老给瞧瞧。”

“好。”靳老点头,就看向床上的夫人,这···他一愣,又看了眼王妃,又瞧向床上的夫人,犹豫开口:“这是北燕大郡主?”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莫不是北燕皇族对煊赫军动手了,这是逃命投奔给折腾的?可这么大的事儿不该没得着信儿呀!而且瞧这位的模样也不像是只折腾了数月能折腾出的样子。

等他一摸上脉,他就确定了,的确不是。

这妇人身子亏空是打年幼时起的,对不上。

这就尴尬了,靳老只能摸着胡子讪讪道:“老头子眼神不大好了,王妃勿怪。”

“她不是定安王府的大郡主。”余闲看了眼惊诧不已的张野,又道:“但您老的眼神没出错,好着呢!”

这是什么意思?靳老迷糊,但见人没再说的打算,也就没再问,只是仔细诊脉,然后跟在场瞧着是家属的那个小子说清楚病情。

“这些日子还得劳烦您。”

“旁的老头子能治,只是这位夫人的上臂骨伤,王妃还是找元三爷要个军中大夫更妥帖些,还有这风湿骨痛,断根老朽做不到,至多调养的症状轻些。”

“您放心,我心中有数。”

靳老将该说的都说了,然后亲自给施了针,又给换了额头上的药,留下了内服的药方,又道外敷的药油并抓好的药一会儿送来,就离开了。

余闲叫退了旁人,上前摸上张野娘的胳膊,一个寸劲下去,就见张野娘昏迷之中都没忍住呼痛出声,额上眨眼间就布满了汗珠子。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