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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理想是好的,实际却过于骨感。

州学一撒出去就不受控了,明明是为了平衡朝堂上世家势力的存在,结果却叫世家子弟占了八成。

估计州学还委屈呢!这天高皇帝远的,他们哪里受得住世家的围堵啊!毕竟就连皇帝都不敢正面跟世家硬刚,他们能如何呢?

但沧州不同,其一,沧州是祁绥的封地,他在沧州有绝对的话语权,且沧州九郡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伸手就够得着。其二,沧州到底战事频繁,在有些人眼中不是个好地方,因此虽说有几个世家,但他们无论从底蕴、人脉还财力上,都与旁处虎踞龙盘的世家不同,尚在可控之中。

至于州学,能叫沧州的世家折腾成那样,完全可以忽略它的意见。

余闲见祁绥转起了手串,便不再多言,给他空间琢磨。

第二日,余闲到底一早就起身了。

毕竟有外人要进院子,她也睡不踏实。

只是没想到,苏阳还没到,元家人居然先到的。

“是元文。”祁绥撂下帖子,看向余闲道:“说是求医来了,带了元家从不露面的七娘。”

“元七娘?”余闲想起那简单的数句描写,依旧觉得心中一揪,压下去这份异样,才道:“没想到头一个坐不住的居然会是元家。”

看起来元家也没有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孤’呀!

“若是真孤,就是傻了。”祁绥嗤笑,眉目间尽是冷色。

余闲不知道他这态度是冲着元家去的,还是冲着那位元二爷去的,也没有问,只是道:“只是三房的姑娘,怎么叫二房的人带着找上来?好歹带个三房的人也是好的,这戏做的实在师粗糙了些,不像是元家的风格。”

“元文生性好左右摇摆,遇事是事缓则全。”

余闲明白,这是说元文一遇急事儿的就麻爪了,而这份急足矣说明元家或者说元文自己牵连颇深呢!

“主子,王妃,元文等人就守在大门前不愿离去。”小太监一路跑来气儿都没喘匀和。

人就守门口,不叫进来不是个样子。

就算人家没有提前递帖子不是规矩,但谁叫他们元家在沧州行事一贯就没有什么规矩呢!有些事儿攀不得的。

祁绥披上斗篷就起身往外去,临出门突然停下看向余闲:“元定是个好的。”

余闲微微一笑:“元文身负军务咱们不敢多留,但元七娘既是来求医的,不妨直接收拾个院子住下,省得大冬日里来回跑平白折腾,到底元家三爷这些年尽忠尽职,这个脸面咱们总是要给的。”

祁绥眉眼带笑,只一句这人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元家他不想沾,但元定却是可惜。

“魏不还留下,听你们王妃吩咐。”祁绥安排了人,又扭头看向余闲温声道:“两盏茶的功夫我就回来,陪你用早饭。”

“好。”

等人离开,余闲就笑了,两盏茶,一来一回就得一盏茶的功夫,看样子祁绥真的是很不待见那位元二爷了。

“还是上回安置元家的对楼?”魏不还询问道:“先收拾出间屋子来叫七姑娘歇歇?”

“我记得东边前几日才收拾过一遍?就安置在东边那处院子吧!”反正如今大冬日的,什么都瞧不见了:“先把三进的小楼仔细查一遍,没问题就叫七娘住过去,剩下的一进二进,等明日再查再收拾应该就赶趟吧?”

“您的意思是元家还要来人?”三进的院子还都收拾不确定是否赶趟?这是元家三房都要过来的架势!

真是一点就明白。

余闲知道这就是祁绥把魏不还留下而非楚无归的原因。

元家得处置,但边关却不能没有元家。

元定就是祁绥暂时选定的人选。

“看看先到的是谁吧!”余闲笑了,她赌一毛钱是元家那位三夫人。

“是,属下这就去。”

说两盏茶的功夫就两盏茶的功夫。

时候一到,祁绥就大步进了院子。

余闲把热汤递过去,试着这人手冰凉,心中一紧:好在一大早雪还没下,要不定然得折腾的不轻,这人如今可冻不得。

“先喝了暖暖身子。”

“好。”一口灌了鸡汤,祁绥才让开身,露出了身后的一大一小。

嬷嬷瞧着得五十往上了,估计不是元定的奶嬷嬷就是他夫人的奶嬷嬷,别的人也不能放心,而这小的,瞧着只有八九岁的样子,伸手一摸,骨龄十二三了。

怎么瘦小成这个样子了?!

不是···

“见过王妃。”嬷嬷绷着脸撑起笑模样,看得出这人惯是个冷肃的,少笑,这会儿笑得很不自然,她看向身边的姑娘时脸上尽是担忧,低声又重复了一遍:“见过王妃。”

接着又紧了抓着小姑娘胳膊的手,重复了一遍:“见过王妃。”

而小姑娘只低着脑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两手紧紧握着手里的木雕小马,在一遍遍重复下,虽然人没动,但到底低声吐出了四个字:“见过王妃。”

“王妃赎罪,七姑娘她···”

不等嬷嬷说完,余闲便张口打断道:“无碍,你们是昨儿晚上就出发了吧?可吃用了早饭了?”

“禀王妃,不曾。”便是昨晚上的晚饭都不曾吃过。

想到这儿,嬷嬷眼眶一红,谁能想到亲祖母就这般什么也不叫带就把人饿着肚子给送上马车了呢?昨晚上虽奔波了一宿,但好歹知道二爷就在前头,心里是踏实的,如今···只她与姑娘两个被留在人生地不熟的安王府,可如何是好?

吃住也就罢了,穿戴难不成也要叫安王府给?而且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她们是如何被安排的,难不成要留在安王府过年?不是这样的道理啊!

余闲见这嬷嬷的脸色,两人彼此依靠的模样,还有双双简单到单薄的一身,就多少猜出了些。

张口便先安她的心,把安排的院子细细说了,挑的伺候的人也叫来给她瞧了,又说府里过年裁新衣,问她可方便一会儿府中的绣娘过去量身,若是不便下午或是明日去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