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慕容子震是娴妃所出,娴妃母族没有野心之人,但是三皇子本人精于算计,自己身后也有一群支持追随者,他的呼声也很高。
四皇子也就是他,慕容子晨是丽妃所出,天生聪慧,却志不在挣皇储,也是最不喜被拘束之人。
他喜欢游山玩水,喜欢挣钱,但是他的存在就碍了一些人的眼,时时不能心安。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鹿岛,是因为他广邀天下能工巧匠,为他造了一艘大船,他想去海里寻宝,也想去海外其他国家去看看,不料出海时,船上混进了的皇后的人。
他们的船在海里航行了十天后,那人趁没人注意,制造了混乱,凿穿了船底,又趁乱把他打伤,又随意把他丢在大船上,眼见大船就要沉没,乘小船跑了。
那人以为他会跟大船一起沉到海里,哪知他的随从小德子,在那人走后,不知在哪里卸的门板,找到了他,把他绑在门板上,推入大海,自己却随着大船沉入海底了。
他再醒来时,就在那个鹿岛上,失去了记忆,智商也……
反正接下来的事他是记得的,记得他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张云逸,他觉得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好温暖,好想一直跟他在一起,所以他就一直黏着他,甚至连睡觉都想和他一起睡的,怎么耐逸哥哥不同意。
再后来就是他把瘟疫传给了逸哥哥,然后逸哥哥病了,病得好凶险,就连他都好了,逸哥哥都没见好,他想去看逸哥哥,可是有一个邋遢的男人,一直守在他床边,不让他靠近。
今天逸哥哥终于回到他们住的院子了,那个男人终于走了,其他人也都退了出去,他见没其他人了,便悄悄钻进张云逸的房间。
慕容子晨坐在床边,看着逸大哥明显消瘦了脸颊上有几缕散落的头发,忍不住伸手给掖到耳后,就这个动作让他发现了一个秘密……
张云逸,别人口中的逸公子竟然有耳洞!
噢,这不对,
这完全不对!
慕容子晨又看向他的脖子,他脖子没有喉结,有耳洞,没喉结,他听到过那个守在他床边的人曾叫过他韵儿,那是女子的名字,她是女人!
所有的一切都对上了,眼前的‘逸公子’其实是个女扮男装外出游玩小姐!
“我就说我怎么这么喜欢黏着你呢?这么娇俏的可人儿,怎么能不惹人喜欢呢?
‘逸哥哥’,你既然这么喜欢玩,那我带你游遍天下可好?”慕容子晨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来,抱起床上的韩韵,出了琼州府。
等王新月给韩韵做了一些适合病号吃的饭菜,端进院里,就发现房门是开着的,床上的人也不见了。
“主子,主子,你在吗?”王新月在院里找了一圈,也不见主子的影子,这下可急坏了,急忙跑出去找人。
这时候她还没想到韩韵是被人掳走了,还以为是她闲不住,自己又跑出去帮忙了,她只是担心主子的身体还没有康复,别再累病了!
直到晚上她也没找到,主子也没回住处,她这才慌了神,找到王老爷子和云泽,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他们这才觉得不对劲,因为海生也不见了。
急忙向林如海大人禀报,林大人得知后,城内城外都加派人手帮忙寻找,结果也是一无所获!
这才又禀报给了齐王,齐王一听这还了得?
这不是把师弟的心肝宝贝弄丢了么?他也不敢拖沓,直接飞鸽传书给陆天赐,让他赶紧去寻人。
王老爷子和林大人打了招呼,爷孙四人便带云泽出去找人了。
本是不想带云泽的,但是他不肯独自留下,其他人知道自己跟着也是添乱,便留在琼州府等他们。
………
由于这次瘟疫是在钱州府爆发出来的,也就是第一发病地,开始的时候死了人还有官兵负责把尸体拖走埋了。
后来,很多当地官兵也已经染了病气,倒下了,官兵一病倒,再也没人清理死尸。
所以陆天赐带大部队到达钱州府时,看到的景象就是:城内一片死寂,街道上偶有一两具保持着向前爬行姿势的尸体,其场景宛如末日。
有风吹过时,还隐隐有股尸臭味儿传来,令人很不舒服。
陆天赐见此下令在城外一里处扎了营,便忍着恶心想吐的冲动,亲自带队进城挨家挨户去找还活着的病人。
时到今日,已经是十室九空,活着的也就十之八九,找到了就快速送到医疗区,安排到临时病房,挨个灌药,进行统一治疗。
三千兵士,才搜索了一天,陆天赐就收到齐王的飞鸽传书,上书:韩韵和海生同时失踪,本王怀疑是被那海生带走的,钱州府有本王在,你放心去寻人。
看完信他的脑袋嗡一声,险些晕倒过去,平复一下心绪,明白信上的意思,齐王现在正往这里赶呢,让他去寻人。
他虽然很着急,但是他现在有皇命在身,不好擅离职守,只能等齐王到了再走。
陆天赐吩咐陆云:“把所有暗卫全部放出去寻找韩韵,不得放过一丝的蛛丝马迹,寻到有赏,寻不到也不必活着来见我了!”
“是,属下遵命!”陆云领命而去!
齐王次日夜里到抵达钱州府,陆天赐见他风尘仆仆,一脸倦容,便知他从得了消息便赶往钱州府了,一路都没休息,这才这么快赶到的。
“师弟,你快去办事吧,这里有我顶着呢,你放心!”齐王赵瑾轩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那这里就拜托师兄了!”陆天赐行完礼,带着陆云就朝发现那辆形迹可疑的马车那个方向追去。
韩韵身体还没好利索,昏昏沉沉的就觉得被人抱着走了好久,她不舒服极了。
“陆天赐,你要带我去哪里啊?我好难受,我想躺床上!”呢喃完又迷糊的睡了过去。
慕容子晨听她这样一说才想起,他得找辆车,抱着她不舒服,也容易引人注意,便找了一家客栈,把韩韵放到客栈休息。
他则是找个有钱人家‘借’了些银两,找家车马行,买辆马车,又给两人买了衣服,买了两床被褥放车里,回客栈结账后把韩韵抱上马车,又出了城。
出城时官兵检查车辆,见有病人在车里也没多加盘问,直接放出了城。
只是他们出城后不到两个时辰,就来一批黑衣人,寻找一高一矮,两个十七八岁出城的年轻男子。
守城的士兵就把有一辆车拉了病人出城的事儿说了,还指了那车出城后的方向。
出城后,慕容子晨找了一户农家妇人,给了些银钱,给韩韵换回了女装,稍作休息,又把她抱上马车,接着赶路。
“新月、白芷,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去哪儿不能等我好了再去吗?晃得我好难受!”慕容子晨听到车里有动静,立刻停了马车,掀了车帘,钻进车箱。
“云逸,你醒了啊?渴不渴,饿不饿?可还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