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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未来婆婆的承诺,韩韵就不耽误她休息了,高高兴兴的回了自己房间。

五月初五,民间都有插艾叶、佩香囊、吃粽子的习俗。

这天大人们都会早早起床,男人会去山上采些艾蒿回来,插在大门上,屋门和窗户上也要插一些。

插艾草有祛晦、求平安、禳灾解难之意。

女人起床后第一件大事便是在熟睡中的孩子手腕、脚腕、脖子上拴五彩绳。

这五彩绳有保护孩子、驱妖避邪之意。

这五彩绳拴好后,只能等到端午节后的大雨天时才能将它摘下,扔到水坑里,让它随雨水冲走。

据说,随水冲走的五彩绳会变成小龙,它会带走烦恼、忧愁,所有不好的东西都会随着雨水流走,也会带来一年的好运。

张家早上吃的粽子是昨天韩韵指导厨娘们做的,有肉馅的,有咸蛋黄馅,有蜜枣馅。

可把众人惊艳坏了,以前吃过的粽子最多也就是放个大枣,这几种馅料还真新鲜。

韩韵见众人吃得高兴,心情正好着,就把想和云泽一起去游学的想法说了出来。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反对她的竟然是万事都顺着她的亲亲娘亲。

“我不同意,你一个姑娘家和一群小子一起出去,那是个什么事?你名声还要不要了?”韩玉霞疾言厉色的道。

“哎呀,娘……”韩韵着急了,还想继续游说,陆夫人就开口了。

“亲家母啊,你这话不对,其实我觉得女孩子也该出去走走,长长见识,不然以后到了夫家也是个没什么远见的。

就说是铺子吧,在咱们眼里只有首饰铺子、胭脂铺子,到外边看看,其实还有很多我们没见过的各种各样的铺子。

让她出去走走,眼界也开阔一些,将来她们成了婚,我手里的铺子也都要交给韵儿打理,能不能挣钱,可就都指望她呢!

所以我支持韵儿同去游学。”

“二丫头都订婚了还跟一群男孩子出去游学,我怕……”

韩玉霞不说了,她的孩子和她不一样,比她有能力,不该让孩子像她一样,一辈子只围着丈夫孩子转。

虽然觉得有点大逆不道,但她就莫名的觉得陆夫人说得非常有道理。

“亲家母啊,你也别怪我多管闲事,我是有切身体会,才不想让她也像我一样遗憾一辈子。

你要是觉得韵丫头和男孩子一起出行不方便,那就让她女扮男装自己走。”陆夫人又道。

“老大媳妇啊,你也别拦着啦,人家婆婆都支持,你还不同意?

以后你闺女跟婆婆一条心,只跟婆婆亲了,看你到时候后不后悔!”老太太扯了大儿媳一把说道。

“娘,我也不是非要拦着,这连个由头都没有,只说是跟云泽一起去游学好说不好听啊!”韩玉霞道。

韩韵脑瓜子一转,一个想法就形成了,她说:“我还真有个好点子,我们走的时候带些墨,带去那些还不知道张家墨的城市,也扩大一下市场,我要让张家墨名满天下!

我还要在我走过的路线上,开拓出一条商路,北货南卖,然后再购置一些南方特产带回北方,你们觉得怎么样?”韩韵兴奋的比划着说道。

“嗯,我觉得韵儿这想法好,把咱们的特产带到下一个城市卖了,然后再把这个城市的特产带到下一个城市,是个好想法,只是这条商路不好走啊!”陆夫人道。

“所以我才要先去探路,再吸纳一些可用之人,这样人有了,路有了,咱们再准备一些特产,那这条商路不就水到渠成了么!”韩韵道。

就这样,张家众人在韩韵未来婆婆的‘游说’之下,集体同意和云泽一起出行游历了。

………

话说陆天赐回了京城,把张云海送到训练营,然后上朝回禀皇上他定亲了的事,他也正式开始了将军的生活。

这一日从军营回府,刚进城门不远,突然,从一个巷子里跑出一位身穿粉色锦缎衣裙的女子,直奔陆天赐奔来。

还好他反应快,双手一用力,紧紧嘞住马缰,使得这匹战马人立而起,那女子这才算是躲过一劫,免受马踏之苦。

不过那女子也吓得不轻,一屁股瘫坐在地,坐在那里傻愣愣的看着前方。

陆天赐见那女子没什么事,一带缰绳,换了一条路走了。

这个女子是礼部侍郎的庶女秦岚岚,家中嫡母想把她送给礼部尚书做第二十八房小妾。

得知那礼部尚书已经五十多岁,都快能做她爷爷了,她才不愿意,又不能明着违逆嫡母。

那天陆天赐得胜还朝游街时,她也去看热闹了,她一眼就看中了陆天赐。

从那以后就梦想着,哪一天能嫁给陆天赐,哪怕是做妾她也甘愿。

当知道嫡母想把她送给一个老头做妾时,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天赐,于是就她让丫鬟每天盯着陆天赐的行踪,这才导演了刚才那惊险一幕。

见陆天赐一声没吭,掉头就走,她有些崩溃了,这不对呀!

他不是应该下马扶她起来嘛?不是应该顺其自然的把她送回府么?怎么他不按套路出牌啊?

“哎,哎,陆将军,陆将军你回来……”

然而她并没有等来陆天赐的回头,只能灰头土脸的自己回去了。

这一个小插曲对陆天赐并没有影响,依旧过着他每天军营操练,晚上回家,过得很有规律。

然而礼部侍郎却找到了军营,硬说要他对他女儿负责,这他就不愿意了,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要我对你儿女负责?你女儿在军营吗?”

“这是什么话,小女怎么会在军营?”礼部侍郎不愿意了,这不是拿他女儿当军妓呢么?

“这位大人,你女儿既不在军营,本将军每日在军营操练士兵,也不曾见过外边的女人,你让我对谁负责?负什么责?”陆天赐问道。

“这,这是小女说那日与将军有了接触,一定要嫁给你,本官才来找你的。”礼部侍郎道。

“你女儿得了臆想症,你脑子也不好吗?本将军每天天不亮就到军营,晚上城门关闭前才回城,哪有时间接触女人?”陆天赐都想爆粗,气的青筋暴起,双手捏得嘎嘎做响。

别看礼部侍郎官从一品,比陆天赐官大,但是他们不是一个部门的,管不着人家。

他又没和武官打过交道,见陆天赐这样,也吓得冷汗直流,急忙解释道:“小女说前日是陆将军救了她,她要以身相许。”

“噢,我想起来了,前日我刚进城,路过一个巷子,突然就从里跑出一个人来,还好及时嘞住缰绳,连马毛都没碰到她,更何况是我了?

你要硬赖上我让我负责也行,麻烦你把卖身契签了,正好我家门房缺个洗恭桶的丫头,让她去正正好!”陆天赐道。

“你!我可是礼部侍郎,这点面子都不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