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整天，11再也没出现在医院。
“于主任，你家里来电话，让你赶紧回去一趟。”
“家里？没说什么事吗？”
护士长方敏尴尬说道，“您岳父岳母都在你家。”
一听岳父来了，这次还有岳母一起，他的心口窝就堵得慌。
昨天给岳父做了半天工作，一提到女儿做错事，岳父的拐杖就挥到他的头上。
老人家年纪大，气急了就背过气去，万一被自己气死，他的那些子女能找他拼命。
“好，我知道了，一定要盯好陆家明患者的房间，有任何事都给我打电话。”
他加重后面那句话，方敏马上会意。
“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办。”
骑着自行车回家，他家住的是砖混楼，二层，面积六十多平，其他三个孩子成家的成家，工作的工作，上学的上学，都不在家里住。
将自行车放好，于正涛深吸口气，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挪到家门口。
还没拿出钥匙开门，妻子提前为他打开门，脸色很不好看。
“妈在阳台上看到你了。”
“慧芳，到底啥事啊？岳父岳母为何又来了？”
“不知道，有话进来说。”
门口放着三双鞋，其中一双是六厘米高的红色高跟鞋，于正涛皱皱眉头。
客厅里，老两口正襟危坐，板着脸，一言不发。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有事让我去家里，您二位干嘛还跑一趟啊！”
“哼！你可是大忙人，我俩想见你一面，都要提前预约。”
于正涛赶紧让妻子把家里最好的茶叶拿出来，亲自给老两口泡茶。
“爸，妈，请喝茶！”
“别忙活了，你坐下来，我们有话要说。”
“爸，如果还是娜娜的事，我还是那句话，她连卫校都没毕业，上次把她弄进医院实习，已经超出我的实权，如果还这样，我的院长位置，只能拱手让人了。”
“让人就让人，没本事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于娜忽然从屋里钻出来，对她父亲出言不逊道。
“什么？死丫头，你再说一遍试试？”
一看到这个不省心的女儿，于正涛就能原地爆炸，太可恶了，竟然说自己占着茅坑不拉屎，谁家女儿能说出这种混账话？
“行了，都给我闭嘴，少说一句能死吗？”老岳父呵斥道。
于正涛心里窝着火，于娜能有今天，都是因为两人太娇惯她。
“爸，您和妈来我家，到底啥事？”
“昨天家里来了位贵客，都是娜娜的功劳，不然人家也不会登咱家的门。”
“爸，什么贵客？”
于正涛一头雾水，不会是他的“好女儿”又给他整出啥幺蛾子了吧？
“这位贵客你想都想不到，娜娜的朋友，还说要送给娜娜一双新鞋子呢。”
“爸，贵客到底是谁啊？”
“娜娜，你跟你爸爸说。”老爷子故意卖关子道。
于娜得意洋洋，“11，昨天11跟我去家里，你想象不到吧？这可是他主动跟我说话。”
“11？他去你外公家干啥？”于正涛急切问道。
“这你就管不着，他还答应给我买双新鞋子。”
于正涛盯着她半天说道，“你没撒谎？”
“我、我干嘛撒谎？”于娜心虚道。
“爸，妈，你们见过11？”
老爷子摇头，“我没见到，你妈在家，可以证实娜娜说的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