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苏父和苏母了,就连孙三婶儿都看不过去了,“黄成昆,你真不是东西!安阳可被你坑惨了,人家可是乖乖女,如果不是你拉着来,她能参加这些鱼龙混杂的地方?”
黄成昆气的咬牙,“孙三婶儿,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孙三婶儿梗着脖子说:“那我是被你误导了!”
“你说你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还为了钱算计自己的对象……事情已经清晰明了了,要不是你掺和,能知道这么清楚?”
“八成你以为那个什么王虎得逞了吧?”
黄成昆摇着头:“我没有,不是我做的事情,我干嘛要承认。”
苏安阳只顾得捂着脸哭,“爸妈,是我识人不清,怎么就认识了这么根都烂在臭泥里的男人。”
“这几年我陪着他吃过那么多苦,顶多说些话想激励他,不让他继续颓废下去,可我换来的只有他的拳打脚踢……”
“而且,他,他拿着你们和弟弟的性命胁迫我拿钱……这一次他竟然要卖了我……唔,我要是再纵容他下去,那等待我的不知道是什么……”
“必须报警……”
黄成昆神色阴郁,本来他想趁机将苏安阳给踹开,让最注重名声的苏家颜面扫地,小小报复一番解解恨。
哪里想到苏安阳反应这么大,跟疯狗似的咬着他不放。
他深吸口气,反正这个女人看似聪明,实际上虚伪、愚蠢、爱慕虚荣,孙三婶儿在场,他眸子里淬冰,如果他豁出去面子跪地求饶,是不是苏家碍于面子,会答应再给他一次机会?
不等他想明白,门口便有俩大盖帽同志敲门而来,“是谁报的警?”
苏安阳愣了下,明白肯定是唐骁龙怕他们吃亏,所以让大盖帽同志们救场。
她愤恨地指向黄成昆:“同志,是他黄成昆,给我下药将我卖给王虎……而且他还长期对我施加暴力、拿着亲人的命威胁我给钱,从毕业到现在四年的时间,我的钱都被他刮干净了……”
“我希望能去医院验血,看看是不是中了药!”
黄成昆惊得浑身起了一层冷汗,上一世就是有个追随唐骁龙的人,潜伏在他身边伺机报仇。
在他成为首富、公司做大做强、高枕无忧的时候,被那个人爆出各种偷税漏税、工程有重大问题、私底下有见不得光的交易等。
结果在他过寿的那天,宴会上突然闯进来几位大盖帽同志,将他给带走关在冰冷的牢笼中。
等他再醒来后,便是回到了这个年代。
所以他对着大盖帽同志有着天然的害怕,浑身发抖。
“同志,麻烦你们都跟我们走一趟吧。”
黄成昆下意识就要跑,结果被大盖帽同志一把按回来。
“同志,我是冤枉的,这个女人故意陷害我!”
苏安阳面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让那块血痂格外吓人。
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碎花裙,上面遍是干枯的血迹,更显得身子纤细单薄了。
“黄成昆,你哪里冤枉了?是你没有给我下药,还是你没有拿着酒瓶泄愤砸破我的脑袋?”
“有或者说,你刚才逃跑不是做贼心虚?之前你没打过我?我肋骨断裂过,医院都有诊断报告,哦对了,当时我一个朋友建议我做了伤情见证报告,只不过我一直没有拿出来……”
“还有你没从我这里抢钱赌b?”
“但凡你说一句不是,我都将头拧下来给你坐!”
黄成昆重生前都五十多岁了,可这会儿他脑子混沌,都没能将她的话捕捉完全,只能摇着头不听说:“我没有……你们不能抓我……”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局子,苏安阳让苏母回家取了自己的伤情鉴证报告,而局子里的人也从酒瓶子上提取到黄成昆的指纹,以及在她的血液里检测到迷药的成分。
黄成昆辩解,说是苏安阳将瓶子扔给他,所以他才在瓶子上留下来指纹,还让孙三婶儿作证。
孙三婶儿连连道:“同志,我可不敢瞎作证啊,谁知道他之前有没有碰过瓶子。万一我一句话给他脱了罪,那不是对社会的安稳造成了危害?”
“再说了,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苏父和苏母也都淡定地摇头表示,自己只关心闺女,才没看到他什么时候拿酒瓶了。
不过他以前暴打苏安阳的事,有人证、伤情鉴证报告,是逃脱不掉的。苏安阳说他抢钱,事情可大可小,就看是内部矛盾还是外部矛盾了。
可是苏安阳一口咬定,黄成昆拿着苏家人胁迫她。
这还不算,唐骁龙这会儿晃荡出来,花衬衫、白裤子、脖子上挂着金链子,方便面状的头发。
他手里晃着墨镜,淡淡地说:“哎呦,大家伙都在呐?”
在看到苏安阳额头上的痕迹时,他怒火上前,对着黄成昆就是一阵捶打:“好你个黄成昆,是不是又问安阳要钱了?”
“你特么还是个男人吗?”
鉴于黄成昆刚才有逃跑的行为,这会儿他是被绑在椅子上的。
唐骁龙从小混到大,知道哪里是痛处,招招疼的黄成昆呲牙咧嘴连闷哼都发不出来。
众人赶忙将他拉开,“这里是局子!”
唐骁龙点头,看了眼苏安阳,这才整理下衣服深吸口气说:
“我知道啊。”
“这斯文败类也有来局子旅游的一天,我高兴着呢!”
“刚才我不过是给他举办了个欢迎仪式,瞧他乐得说不出话来了……”
“对了,同志们我要报案,昨晚我在观怡园吃饭的时候,掉了两千块。”
一大早众人正是喝茶看报的悠闲时候,今儿个冷不丁来了俩活,还有一个明显是凑热闹的!
其中一个白净的同志从后面走过来,无奈低声问:“骁龙哥,你怎么也来凑热闹?”
“你不会还惦记着苏安阳吧?这么多年了,她,配不上你……”
唐骁龙瞪他,哼道:“安阳是个好女孩儿,这么多年跟黄成昆只是订婚,又没结婚,上班回家规律,他们俩顶多拉拉小手,清白着呢。”
谁都没有比他更清楚这个事实的,想起来,他就想当地跳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