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阳是南方人,酒量不行,但是他跟着大家伙相处这么多年,也磨出来些男子汉的脾气。
神司硕不过激了他几句,又有着其他人的起哄,结果张正阳一杯接着一杯,不知道喝了多少。
等郑美娟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含糊抱着旁边同事的胳膊当成猪蹄要啃呢!
郑美娟脸色本就不好看,如今男人酒品不行,更是脸黑沉不已。
她颇为生气地去拽张正阳。
然而张正阳醉醺醺地挥开她的手,嚷嚷道:“别碰我,你是谁啊?”
明安阳眨巴下眼睛,好像是文中男主是比较克制的人,做什么都有度,是以他酒量不行,很少喝多。
喝多的时候跟平日里严肃略微古板的他,有着明显的差别。
但是人家喝多的时候还有一点意识在,这会儿他被神司硕灌的彻底没了自己的理智,全凭借着本能。
她忍不住唇角溢出抹笑容,对上神司硕邀功的神情,眉眼都弯起来了。
郑美娟低声道:“正阳哥,你喝多了,我们回家吧?”
“谁,谁喝多了?嘿,你,你是哪里来的花姑娘?”张正阳视线模糊,看着郑美娟穿着碎花上衣,因着她是重生的,不喜欢现在宽大的衣服,特意别出心裁地将衬衫做了收腰的设计。
这会儿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前面鼓囊囊的一团,丝毫不遮掩内心的想法。
花姑娘这一词,对在座的人来说一点都不陌生。
他们现在看电影很多战争片,里面就有小日子一口一个花姑娘。
虽然现在动荡的时代过去了,可是大家伙对于小日子的恨意始终不曾减少。
“张正阳,你喝多了!”神司硕都冷着脸,淡淡地道。
张正阳嘿嘿笑着:“没有,我没醉,清醒着呢。神司硕,你别绷着了,都是男人,谁没点那种想法啊?”
“你媳妇儿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脾气辣了点,在床上肯定……”
听到这里,神司硕直接不客气地冲着他脸挥拳过去,气得咬牙:“我他么,亏得我当你是兄弟朋友,原来你这么看我媳妇儿的?”
“朋友妻不可欺,你在心里想都不能想……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我媳妇儿……”
张正阳被打蒙了,第一下鼻子就见血了,而神司硕一点力气都不留着,招招都是冲着张正阳的脸而去。
眼眶、脸颊、嘴角,各处都照顾到了。
大家伙说是拉架,但是他们看热闹的成分很大。
原来大家伙对张正阳的印象还算不错,人长得周正帅气,颇有号召力,年纪轻轻就成为小头头了,而且他为人处世也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错来。
是大家都愿意结交的一类人。
奈何张楠楠的事情出来后,众人觉得张正阳就是个伪君子。
虎毒还不食子呢,他为了个年轻漂亮的新媳妇,就眼睁睁看着自家闺女差点被卖了。
对待亲生闺女还这样呢,他们能指望他真心待别人?
这段时间大家伙心里都憋着火,看着张正阳人模狗样的,抓不住他的错,还得对着他维持表面关系。
能够看着他被打,大家伙那叫一个畅快。
要不是他们理智在,知道不能闹得太过,他们都想上去踢一脚踹一脚,再呐喊助威一下。
不过,大家伙拉偏架的时候,真有人故意踹他!
郑美娟被神司硕阴狠的样子吓到了,等她反应过来,张正阳被一圈男人围住。
她赶忙求助地看向卓婶子:“婶子,您快点让他们分开啊。他们不能趁着正阳哥喝醉,欺负他啊……”
明安阳不满地嗤笑道:“郑美娟你将话说明白了,什么叫欺负他?”
“明明是你男人喝了点酒,将你认作花姑娘调戏,还当众对我评头论足?”
“就他这样的,治他个流氓罪都是可以的!”
“我知道铁建局里的职工工作单调又辛苦,男人们累了在一起嘴无遮拦,但是我觉得作为家属,我们为了家庭付出良多,怎么就能成为他们嘴里的笑话?”
“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他怎么配领导别人?”
郑美娟睁大眼睛,看向明安阳:“你们故意的!肯定是你们随便寻个理由,让正阳哥吃亏。你们要是真心善,为了孩子好,就不该这样……”
周围的家属们也听不下去了,纷纷指责道:“郑美娟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什么叫为了孩子好?合着你们不舒坦,就冲孩子去?”
“我得向组织反应,你们不配当父母,楠楠要是留在你们身边,那才是真毁了……”
郑美娟哪里说得过她们?
这会儿神司硕被拦住,而张正阳跟烂泥似的瘫在地上。
神司硕还气得胸脯大起大伏,“这事儿没完!”
众人有些唏嘘不已,这张正阳平日里挺正经的人,哪里想到酒后吐真言,竟是对明安阳有了心思。
他们可是听见他那酸溜溜的语气。
卓工也冷着脸:“神工是个拿笔的,能有多少力气,张正阳喝醉了才躺在地上的。”
“对于张正阳口吐污言秽语,我们大家伙可都听见了,回头我就跟领导反应下。”
“他这种言行,对人的伤害很大,若是不能严惩他,往后咱们铁建局五部的风气就被带歪了!”
“醉酒从来都不是借口,明知道自己酒品不行,那就别喝醉。别人劝你喝酒,你如果不往嘴里怼,谁能灌你们?”
“大家伙以此为戒,回去好好想想。今天时间不早了,都回吧……”
神司硕这会儿脸色还不好看,牵着明安阳的手,跟卓工夫妻俩说了声,便要走。
卓婶子赶忙递过来一个篮子,压低声音道:“给你们准备的羊肉和羊排,回去补补身体。”
明安阳笑着道谢,也不客气地接过来。
羊肉不好买,她自然来之不拒,回头再用其他东西做回礼就是了。
在路上,神司硕不停地看明安阳的脸。
看得明安阳都无奈了,“司硕哥,你想说什么?”
“媳妇儿,你,你没生气吧?我如果知道他说那样的话,肯定提前拔了他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