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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不仅文武百官义愤填膺,京城百姓也议论纷纷。

说起太傅郦鹤骞,所有人都觉得大开眼界,他扶持先帝不是一心为国,而是出于私心,觉得先帝体弱好控制,想要谋夺蓝家的江山。

众多百姓推己及人,尤其是那些富贵人家,都想着今后要长个心眼,别让外人钻了空子,将自己的家产给谋夺了去。

人们评价郦硕父子,说他们是会咬人的狗不叫,看似道貌岸然,其实阴险狡诈至极。

想到承恩伯府横行霸道、贪腐成性,所有人觉得郦家兄弟都差不多,没有一个是好鸟。

不少百姓前往京兆府提议,让严惩郦家满门,别让承恩伯府置身事外。

所有人都觉得,既然郦鹤骞其心不正,皇家给承恩伯府的荣耀,也理应收回。

太后被困在皇家寺庙,她满腹不甘,每日咒骂蓝泓弈大不孝,被方公公派去的心腹喂了颗哑药,过两天药性解除之后她终于安稳了。

直到郦硕父子的罪状被公布,郦鹤骞的老底被扒光,伺候的管事太监把那些罪状,一条条告诉给太后,并一脸嫌弃看着她,

“娘娘扪心自问,这些年你对陛下和先帝都做过什么?陛下可曾享受过娘娘的照拂?

娘娘说陛下不念母子情,若非陛下替娘娘遮掩,此时对外公布的消息,就不是郦硕火烧皇家寺庙行刺娘娘,而是娘娘联手郦硕火烧皇家寺庙,欲弑君夺位!

娘娘是聪明人,当知道这个真相公布之后,娘娘会面临何种处境吧?

老奴奉劝娘娘,别做春秋大梦想重回朝堂,也别想着保娘娘的娘家人了,还是安心做好太后,好吃好喝颐养天年吧。”

这位李公公和方公公差不多,都是前任总管太监齐公公的干儿子,对太后的所作所为自然是一清二楚,他从骨子里就不喜太后,替先帝和蓝泓弈觉得不值。

太后被郦家的消息砸得头昏眼花,再被李公公用言语泼了一盆冷水,她头痛症再次发作,当场就晕了过去。

李公公一脸淡定传来谢宏志,对他吩咐道:

“娘娘旧疾发作了,你快给娘娘诊治吧。”

这谢宏志是太后的心腹太医,蓝泓弈在送太后出宫时,就把谢宏志打发了过来。

谢宏志心里很清楚,只要太后娘娘不死,他就可以保住一条性命,若太后薨了他的命也就到头了。

眼看太后再次旧疾发作,谢宏志立刻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给太后施针开药。

太后再次醒来后,她不言不语待在禅房两天,从禅房出来时告诉李公公,

“你转告皇帝,他要如何处置郦家一族,哀家都无权置喙。

郦家有些庶出旁支,并未享受到哀家带去的尊荣,哀家只求皇帝不要赶尽杀绝,给那些无辜之人一条活路。”

太后这些话,李公公让人一字不差转达给蓝泓弈,蓝泓弈这些年暗中清查郦家,对于郦家个别旁支庶出子弟的情况,也是心里有数的。

郦家家大业大,确实也有过得不好的旁支族人,他们谨小慎微不去巴结承恩伯府。

郦兴邦觉得这些族人没眼力见,自然懒得照拂他们,任由这些人自生自灭。

对于这样一批人,蓝泓弈自然不会妄开杀戒,滥杀无辜的。

最终蓝泓弈降旨,郦硕被判处凌迟之刑,其妻儿和爪牙三日后问斩。

蓝泓弈还没来得及处置承恩伯府,承恩伯府就出了大事,几乎所有人都被毒杀。

回到几日之前,在郦鹤骞的真面目被公之于众时,郦兴邦兄弟就知道,不止郦硕一家完了,承恩伯府也全完了。

郦兴邦急得团团转,他知道现在唯一能解救承恩伯府的,只有覃国那位幕后主子。

当天晚上,那个黑衣人终于出现在郦兴邦书房,他看着郦兴邦微微一笑,

“承恩伯,头顶悬着一把刀的滋味,特别不好受吧?”

郦兴邦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还请尊驾救老夫满门,只要尊驾愿意出手,老夫一定言听计从。”

那人看了看郦兴邦,拿了颗药丸递给他,

“在下原本想着,你只要多一些忍耐,待我家主子心愿得尝,承恩伯府也能重回荣光。

奈何承恩伯急功近利,明明答应给我家主子当狗了,却又总想逮着机会就冒头。

这次你更是不顾警告,擅自与郦硕合作,想撇开在下扶持太后还朝。

既然你违约在先,如今想保住你伯府满门,你就先把这颗药吃了。

你放心,只要你吃了这颗药,在下就有法子打皇帝一个措手不及,让他无瑕给你承恩伯府定罪。”

郦兴邦看着那颗黑魆魆的药丸,他汗流满面一脸乞求询问黑衣人,

“这颗药,是不吃不行了?”

黑衣人一脸淡定回答:“没错,之前在下信任承恩伯,才没有对你用手段。

既然承恩伯见利忘义,在下也不想做白工不是?”

郦兴邦咬了咬牙,想到自己的儿孙,他拿过药丸就一口吞了,

“如此,希望尊驾说话算话。”

黑衣人拍了拍郦兴邦的肩膀,眼神里带着笑,

“这两日你约束好府里人,让他们尽量别外出,你且等在下的好消息吧。”

黑衣人离开之后,郦兴邦坐在椅子上发呆,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头痛欲裂,口鼻似有鲜血溢出,郦兴邦张嘴欲喊人,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郦兴邦经常在书房过夜,护卫们压根想不到,他竟然会悄无声息就死了。

那黑衣人离开书房,轻车熟路去了厨房和水井处,往里面投了几颗药丸,又回到一处房间拿了些东西,就翻过院墙离开了承恩伯府。

这人走得匆忙,不知院墙附近藏了一个人,那人悄悄传信到内院,没过多久,朱管事就禀报蒋氏,

“主子,老奴已经确认了,前两回悄悄去书房找老爷的人,确实是护卫统领林策。

他刚才回房拿了东西,已经悄悄离开府邸了。

主子,那林策不知打了什么歪主意,就怕老爷不知道他的真面目,要吃亏上当啊!”

蒋氏坐在椅子上默然半晌,她写了满满几页的密信,还拿了身契和不少银票递给来人,

“朱翠,不论你是我贴身丫鬟也好,还是内院管事也罢,你都助我良多。

如今承恩伯府大厦将倾,今晚你悄悄去找慕亲王世子,把这封信交给他,让他转告陛下一句话,我提交这些证据别的不求,只求陛下开恩,给雪儿一条活路。

你把这事做完了,从明日起,你和家人就是自由身。”

朱翠泪流满面,给蒋氏磕了几个响头,

“主子放心,老奴一定把这事办到。”

朱翠刚出府就被皇家暗卫抓住,她在牢房住了两天,此时的承恩伯府已经天翻地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