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宴将下巴抵在乔夕晨的肩膀上:“怎么突然想去祭拜他了?”
乔夕晨说:“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有什么恩怨都该一笔勾销了。
我去祭拜祭拜她,全了我为人儿女的一番心意。
希望他能早登极乐,下辈子若是再投胎为人,争取做个好人。”
周景宴捏捏她小巧的鼻尖儿:“你呀,总能为自己的心软找一堆借口。”
乔夕晨嘿嘿一笑,窝在周景宴怀中不再说话。
北承傲和红羽快马加鞭,已经赶到了北墨的边境——兖州。
二人正驾着马呢,道路中央却跑出来一个小孩儿。
红羽立马收紧缰绳叫停了马儿,为此她的手掌心还被勒出了一条血痕。
红羽并没有在乎自己的手,第一时间跳下马:“小朋友,你没受伤吧?”
小孩摇摇头,红羽从腰间摘下一个口袋:“姐姐请你吃粽子糖,快回家去吧。”
小孩欣喜若狂,拿着糖口袋连连道谢:“姐姐,您真是个大好人。”
出现这点儿小插曲后,二人干脆在附近找了个客栈住下来,决定休息一晚明日再继续赶路。
巧的是,客栈那个说书先生正在讲当今陛下也就是沈念琛的传奇。
话说,当初咱们陛下还是王爷的时候,带领自己亲卫以少胜多,把那个南辽太子打得是落花流水。更是替我们兖州城的百姓除去了当时的两大蛀虫,当时的兖州太守和兖州首富。解决了灾情不说,还粉碎了南辽人的阴谋,可以说,没有当今陛下就没有我们今日的幸福生活啊。
听书的百姓纷纷鼓掌叫好:“好,陛下真是个大好人啊。”
角落里身穿红色纱衣的南慕晨轻笑出声,这立马引起了周围百姓的不满:“你笑什么?”
南慕晨走到说书先生面前:“可据我所知,陛下之所以能势如破竹,打败南辽,这其中可少不了娘娘的功劳。先生怎么对娘娘的功绩丝毫不提呢?”
北承傲站起身鼓鼓掌:“寡、我十分认同这位兄台说的话。
先生既然做了这行,就该一视同仁,事无巨细全都讲清楚,不然百年以后世人都只念着沈、陛下,谁还记得跟他生死相随,出生入死的皇后娘娘了?”
说书先生自感十分汗颜:“二位公子言之有理,待我今日回家整理好,明日定来此重新再讲一番,到时候还请二位务必捧场。”
“那你尽量早点,我可还急着赶路。”北承傲说。
南慕晨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说书先生走后,南慕晨北承傲一见如故,北承傲率先发问:“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南慕晨看对方气韵谈吐,心里已经猜出个七八分:“在下南慕晨。”
北承傲大吃一惊:“天啊,你就是南辽的国主,你刚刚为何那么维护恩人,不会真的像沈兄说的那样,你对恩人贼心不死吧。”
南慕晨:“呸,瞎说什么呢?孤的皇后都有身孕了。不出所料,阁下就是东戎的国君吧。”
“正是,南兄好眼色。”
二人一见如故,当即坐在一桌痛饮了几杯。
南慕晨说:“这一路上可把孤闷坏了,明日咱们结伴而行,路上也有人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