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琛将江婉打横抱起,目光炯炯的盯着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家娘子这么有魅力。”
江婉傲娇的扬起下巴:“那你看。”
沈念琛目光逐渐变得危险:“是吗?”
江婉急忙搂着他的脖子说:“可我只为夫君你一人倾倒。”
沈念琛满意一笑:“算你识趣儿。”
随后沈念琛将人扔在床上,又是一番颠鸾倒凤。
次日,江婉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前去赴宴。
一到古食斋,江婉便看到一个留着山羊胡子,肚子圆滚滚的喜剧中年男人。
江婉小声问道:“那位就是北承傲的舅舅吗?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啊。”
沈念琛:“人不可貌相。”
沈念琛拱拱手:“见过陛下,丞相。”
丞相径直走到江婉面前,笑的一脸慈祥:“我们陛下说的救命恩人就是你吧,真是个标志的可人儿。”
沈念琛挡在江婉面前:“丞相大人,内子脸皮儿薄,您别吓到她。”
北承傲也在上面喊道:“舅舅,人家两个已经成婚了,您别再惦记一些有的没的?”
“你这臭小子,本相这样还不是为了你好。”
几人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以后,江婉提议北承傲带他们出去走走,让他们也体验体验这东戎的风土人情。
北承傲自是义不容辞,红羽作为他的近身侍卫自也跟在其后。
江婉来到街上,这瞧瞧那儿看看,北承傲和沈念琛就跟在其身后付钱。
突然大街上冲出一个糊了满脸鼻子泪水的妇人:“孩子,我的孩子。”
江婉拿一个风车一转身与哭喊的妇人撞了个满怀。
“大姐,你别急,慢慢说,怎么了。”江婉将人扶住询问。
大姐鬼哭狼嚎地喊:“我的孩子不见了!”
“好端端的孩子怎么会不见呢?”红羽上前问道。
妇人看几人穿着非富即贵,于是擦了擦眼泪:“我本在这条街上卖猪肉为生,我的儿子,小虎子,今年七岁,刚上学堂,他每每休沐都会来我的摊位上帮忙,可是今天我一转眼,他就不见了。”
妇人说着又哭了起来。
红羽道:“大姐,你别急,会不会是您的孩子跑出去玩儿了?他经常去的地方你都找过了吗?”
妇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找了,都找了,小虎子懂事的很,他要想去哪儿玩一定会提前告诉我的,断不会这样不声不响的就跑了,他一定是出事了。”
北承傲中气十足的说:“我倒是想看看,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能出什么大事儿,红羽,调遣人手,彻查到底。”
“是,属下遵命。”
江婉察觉到事情没这么简单,她拉住妇人再次询问:“大姐,不知你可听说附近还有其他丢孩子的没有?”
妇人摇了摇头:“我平时除了卖猪肉就是卖猪肉,哪有时间打听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呢,不过姑娘既然问了,我可以这就去沿街问问。”
江婉点了点头:“红羽姑娘,这附近可有茶楼?”
红羽说:“最大的茶楼春风斋就在咱们身后。”
江婉拉着妇人嘱咐一番:“大姐,你若是找到和你一样丢失了孩子的人,都带到春风斋来,最好能拿着孩子的画像,快去吧。”
妇人连连点头,然后便沿街打听起来。
北承傲狐疑道:“你怀疑是团伙作案?”
江婉打了个响指:“聪明,咱们进去慢慢说。”
随后一行人来到春风斋的包间,江婉解释说:“若是小虎子只是自己走丢了,这里是皇城,天子脚下,最繁华的街道。
照刚刚那位妇人那么沿街喊法,孩子早就找到了。
是以,我怀疑她的孩子是被人贩子拐走的。
而且据我了解,人贩子不可能单独行动,目标更不会只盯在一个孩子身上,所以我才会让她去打听附近有其他人丢孩子的没有。”
红羽说:“太子妃果然聪明,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江婉手里玩着茶杯:“等,等妇人会带来什么消息,若是偌大的国都只丢了她儿子一个,说不定是意外,若是真的像我分析那样,事情便有些棘手了。
红羽姑娘,你去柜台要写笔墨过来,一会儿可能用得上。
还有,如果方便,我想要一张你们这里的地形图。”
红羽看了眼北承傲,北承傲点了点头,红羽才说:“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江婉靠在椅子上,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她嘀咕道:“若是真的是团伙作案,我一定把他们一举歼灭。”
沈念琛和北承傲察觉到浓浓的杀气,二人一言不发。很快,红羽便那些笔墨和地形图交给了江婉。
半个时辰以后,刚才那个妇人带着一群人哭哭啼啼的冲了进来。
沈念琛和北承傲相对无言,江婉怒不可遏的拍了一下桌子。
木质的桌面上隐隐出现一道裂痕。
北承傲吓得一个激灵:霸气。
“孩子的画像你们可都带了?”江婉沉声问道。
一群人争先恐后的将自己孩子的画像呈上。
江婉简单的扫了一眼问道:“你们挨个说,自己的孩子今年多大,是在什么情况下不见得,消失多久了?就没派人出去找找吗,没报官吗?”
一群人小声抽泣:“我们都是一些穷苦百姓,去报官了,官府接案了,却一直没找到孩子的踪影,我们私下里也召集亲朋好友到处找了,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也不知道我的娃现在还活着没。”
沈念琛看了眼北承傲:“看来,这官府也不是很中用吗?”
北承傲失了颜面,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红羽,去查,谁是案件负责人,查不出来后直接把他的官罢免了,既然不能替百姓解难,不能替寡人分忧,就滚到乡下颐养天年吧。”
听见这话,百姓跪了一地:“您是陛下?可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北承傲站起身:“诸位请起,寡人既然碰上了,就不会置之不理,你们也要给寡人一些时间。”
刚才那位妇人哭的最为凄惨:“陛下,我男人前两年就去了,民妇就小虎子这么一个儿子,民妇还指望他给民妇养老送终呢,陛下您可一定明察秋毫,把孩子找回来啊!”
周围的人抱住她安慰:“虎子妈,快别说了,我的娟娟,才六岁啊,她还是个女娃子,也不知道她夜里会不会哭着找娘。”
百姓们由一开始的抽泣逐渐变成号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