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黯淡,周景宴和沈念琛都要带着小媳妇回家了。
江婉拉着乔雪宁的手嘱咐道:“娘亲,大嫂这里就劳烦你多多照看,我把她这几日要输的液都放在了一边,您按时给她换就可以。”
乔雪宁拍拍她的手,小声说:“放心吧,你和太子殿下也要加把劲儿了。”
周景宴如珠似宝的捧着乔夕晨,生怕她脚下不稳,如若不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他恨不得抱着乔夕晨走。
乔夕晨娇嗔道:“哪就这么娇弱了?”
周景宴知道这个孩子来之不易,容不得一点儿马虎。
沈念琛说道:“岳父,岳母,夜风微凉,你们就别送了。”
江怀景摆摆手:“走吧走吧,希望不久后为父也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
沈念琛心里嘀咕:这个老头儿真奇怪,心疼女儿的是他,催着抱外孙的还是他,看来,他真的要努努力了。
乔夕晨挣脱周景宴的手来到江婉的身边,姐妹两人亲昵的搂在一起,周景宴笑着摇摇头。
沈念琛阴阳怪气的来到他身边:“知佑,你的嘴角都快到耳根子了。”
周景宴摸了摸:“有吗?”
江婉碎碎念的嘱咐着:“夕晨,你这孩子来之不易,你体质偏寒偏弱,一定要好好保护着知道不?
以后没什么事就不要出来走动了,我有空了自会去丞相府看你。
过几日,我在研制出一份滋补调理的药膳,到时候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乔夕晨连连点头:“好啦,我心里有数。”
乔夕晨拿着江婉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目光殷切的看着她:“小婉,你感受到了吗,这里有一个小生命。”
江婉点了点头。
乔夕晨看了看不远处正在说笑的沈念琛和周景宴,又附在江婉的耳边小声问道:“小婉,你实话告诉我,我还有没有可能跟你结成亲家了?”
江婉懊恼,随即点了点头:“肯定会的,夕晨,这件事以后就别再提了,不然我怕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乔夕晨一喜,拉着江婉问道:“怎么回事儿?你之前不是跟我说,殿下那方面,不太行吗?”
江婉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慌乱的说道:“之前是我弄错了,你就别在问了好不好?”
乔夕晨看着江婉这副娇滴滴的模样,掩唇笑了笑:“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沈念琛眯着眼看着有些“鬼鬼祟祟”的姐妹俩,心里打定了某些主意。
周景宴抱抱拳:“忘决,时候不早了,我还要赶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父亲,咱们改日再续!”
沈念琛点点头:“好。”
乔夕晨还在八卦着江婉和沈念琛的新婚生活,周景宴就过来把她拽走了,这让乔夕晨很不满意。
沈念琛目光幽深的看了江婉一眼:“爱妃,我们也回府吧~”
江婉浑身瞬间长起了鸡皮疙瘩,每次沈念琛一唤她爱妃她就彻底逃不掉了。
江婉笑得一脸心虚:“我错了。”
沈念琛挑挑眉:“爱妃错从何来?”
江婉举起手发誓:“我以后出去再不胡乱败坏您的‘威名’了,您就原谅我这次吧。”
沈念琛挥舞着指尖缠绕着江婉的发丝,暧昧的说道:“爱妃何时败坏过我的名声?走,咱们回府以后彻夜长谈~”
江婉内心:天啊,谁来救救我。
回府以后,沈念琛迫不及待的把江婉扔到床上,眼底满满的都是征服欲。
江婉见躲不过,干脆放开胆子配合起来。
一双玉臂缠绕在沈念琛的脖子上,沈念琛浑身犹如电流走过。
不等他开口说完,江婉主动出击,吻了上去。
很快,沈念琛反客为主,强劲的大舌撬开贝齿,与小舌缠绵不绝。
他用力允吸着这独有的香甜,江婉尽力的给予回应。
床榻从上至下,衣裙里衣散落了一地,两个在床上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事后,江婉一脸红晕的靠在沈念琛怀中,沈念琛满意的抚摸着江婉的发髻:
“成婚多时,为夫还是头一次见小婉这样。”
江婉抬起头,盯着沈念琛问:“那、殿下可喜欢?”
沈念琛毫不掩饰的回答:“喜欢,为夫巴不得小婉夜夜这么奔放。”
江婉脸一红,身子往被子里面缩了缩:“如此这般,我不成祸国妖妃了。”
沈念琛笑出声,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哪个敢对你多容置喙,孤要了他的命。”
江婉转过身:“不跟你说了,我累了。”
沈念琛俯下身在江婉眉头轻轻一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不一会儿,江婉耳边就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江婉转过身,看他连睡着都紧紧皱着眉头,不由得觉得有些心疼。
她用食指轻轻的抚摸着沈念琛满是褶皱的额头,直到舒展,她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次日一早,江婉正在梳妆,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江婉猛地回头,惊喜的大叫一声:“星儿!”
“参见太子妃殿下。”
江婉拉着她的手:“快起来,我听说你怀孕了,如今可是生了?”
星儿点点头:“一个月之前,属下顺利诞下一子,今日贸然前来,也是我和夫君商议过后,斗胆请殿下和太子妃为我儿赐名。”
江婉上下打量起星儿,发现她如今眉目之间凌厉皆被柔情取代,周身上下也都多了一股妇人之美,可见,她婚后的小日子过的不错。
“好,取名的事儿就交给沈念琛吧,我给他起个乳名如何?”
星儿点点头:“好,听您的。”
江婉想了想:“就叫安安,怎么样,希望他一生都平平安安。”
“属下替安安谢太子妃赐名。”
江婉将人扶起来:“如今都是当娘的人了,别动不动就跪,倾尘,取拿把椅子给雁夫人坐。”
陆卿尘点点头,利落的搬来一把椅子,星儿拉着陆卿尘的手:“我走了以后是你一直贴身保护太子妃吧,辛苦你了。”
陆卿尘笑着点点头:“雁夫人客气,能遇到太子妃也是我等的福气。”
雁凡跟沈念琛在书房:“还请主子为我儿赐名。”
沈念琛抬头看了看雁凡,在宣纸上写了“唯”。
雁凡拿起纸:“唯?”
沈念琛点了点头:“独一无二,唯命是从,你觉得怎么样?”
雁凡单膝跪地:“属下,替雁唯,谢主子赐名。”
沈念琛将他扶起来:“雁唯的满月酒,你打算怎么办?”
雁凡有些局促:“我从小跟在您身边,除了暗卫那些弟兄,也没什么朋友,所以,不打算办了,我和星儿商量过了,就在家吃顿丰盛的晚膳即可。”
沈念琛立马说:“那怎么行,孩子的满月宴,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头等大事儿,一定要风风光光大操大办才行,你就别管了,雁唯的满月宴交给孤,就当是孤给这个孩子的见面礼,也不枉你多年的忠心耿耿。”
雁凡感激涕零,憋了半晌才说一句:“多谢主子。”
宁珏得知了杜如宝生产消息后也提着礼物前来江府探望。
江晔接过礼品:“阿兄太客气了,还亲自跑一趟。”
宁珏眨眨眼:“别急,我除了送礼,还有别的事儿。”
江晔请宁珏坐下:“阿兄有话请讲。”
“三日后,是我爱女的百日宴,我在这上京城中也没什么朋友,还请阿晔贤弟务必来参加。”
江晔点头:“那是自然,三时后我必带着重礼如约而至。”
宁珏又说:“还有一事,家母听闻贵府喜得麟儿,说她少时与令堂曾有过约定,势必结成儿女亲家,我们这辈有缘无份,不知可否延续到孙辈身上。”
江晔问:“阿兄的意思是,让令嫒和犬子定下娃娃亲?”
宁珏点点头:“正是此意。”
江晔拍拍手:“如此甚好。”
江晔摸了摸从腰间取下玉佩:“阿兄,这是我江家的信物,十六年以后,犬子必会八抬大轿到宁国公府迎娶令嫒进门。
对了,令嫒如何称呼?”
宁珏接过玉佩:“小女闺女,一个曦字。”
“曦儿,好名字。”
兄弟二人又客套了几句,宁珏说:“来了许久,我都没见到我的准女婿。”
江晔笑道:“在乳名那儿,我这就让人把他抱来给阿兄瞧瞧。”
一刻钟后,宁珏抱着虎头虎脑的小儿爱不释手。
“他叫什么名字?”
“望赢,江望赢。”
“赢儿,小赢儿……”宁珏把他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
江晔本以为孩子太小会吓到,没成想这小子却玩儿得乐不思蜀。
江望赢很乐意在宁珏的怀中待着,宁珏说这就是命定的翁婿缘。
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江晔哈哈直笑:“阿兄,冒犯了。”
没错,是江望赢那小子尿了,尿了宁珏一衣襟。
江晔让照顾宁珏的乳母将他抱下去换衣服,自己则找了一套自己新制作的长袍递给宁珏:
“阿兄,你我身量所差无几,你先换上我的衣服将就将就吧,总不能一身水渍的走出去。”
宁珏接过衣袍,直呼江望赢是个小调皮,半分江晔小时候的模样都没有。
杜如宝躺在床上重重打了个喷嚏。
送走宁珏以后,江晔一脸喜色的来到杜如宝的房间:“宝儿,我跟你说个好消息。”
杜如宝满脸凄苦,直愣愣的望着头顶的“吊瓶”,问道:“小婉这是什么新鲜玩意,害得我动也不能动。”
乔雪宁替她掖了掖被子:“你就忍忍吧,这是止疼的,不然你早就疼的嗷嗷叫了。”
杜如宝无奈的点点头,转头看向江晔:“你有什么好消息了?”
江晔坐到杜如宝床边:“我给咱们望赢说到媳妇儿了!”
“啊?”杜如宝和乔雪宁一惊。
江晔解释道:“刚刚宁珏阿兄来过,他邀请我三日后去他闺女的百日宴,还说以前宁国公夫人和亡母有过结成儿女亲家之约,我们这辈儿便作罢了,这约定顺理成章的延续到了他女儿和我儿子身上,我觉得这门亲事不错,母亲和宝儿怎么看?”
乔雪宁柔声说道:“你的儿子,你自己做主便是。”
杜如宝也附和道:“我在家时听我爹提起过,宁国公府祖上有功,可世代袭爵,且宁国公夫人颇有经商头脑,因此宁国公府财大气粗。
虽说现任国公没什么大本事,但品行端正,为人和善谦逊,夫君与宁世子又是故友旧交,若我们赢儿能娶到他的女儿,那亦是美事一桩。”
江晔开心的点头,随即问道:“那娘子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大好事儿!”
杜如宝叹了口气:“可惜,三日后我准儿媳的百日宴,我不能亲自前去祝贺,我的心意夫君一定要替我传达。”
江晔怜爱的抚摸着杜如宝光洁饱满的额头:“一定,你现在只管安心养好身子,等你恢复了我带你去云间醉狠搓一顿。”
“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