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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琛运功调息,江婉坐在一旁焦急的等待。

一刻钟以后,沈念琛睁开眼睛,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看起来神采奕奕,精神俊朗。

江婉上前:“如何?”

沈念琛笑着点头:“我试着让内力在全身经脉游走了一圈,并未发现寒毒的踪迹。”

江婉大喜:“那你感觉如何?”

沈念琛如实回答:“我感觉全身都轻松了不少,血液都是热的了。”

江婉激动的抱起沈念琛:“太好了,寒毒解了。”

沈念琛愣了许久,以为这是做的一场梦。

二人深情相拥之际,秋华姑姑端着热茶走了上来。

她轻轻咳嗽两声:“小姐,你早上都没吃早膳,老奴做了着点心给你。”

江婉站起身点头:“多谢姑姑。”

眼看秋华姑姑还不下去,江婉疑惑地问道:“姑姑你还有事吗?”

秋华姑姑把江婉拉到一旁:“小姐,青天白日人来人往的,若是多嘴的下人把你们的亲密行为传出去,会对你的闺誉有影响。”

江婉表示她多虑了,这小院除了她们几个没有外人来。

沈念琛也站起身表示他会对江婉负责到底的。

“有太子殿下这句话老奴就放心了,老奴告退。”秋华姑姑弯着腰退了下去。

沈念琛感慨:“你身边倒是不缺忠仆。”

江婉抬起下巴:“自是因为本郡主待人仁厚。”

沈念琛附和:“还有心地善良。”

江婉蹭了蹭鼻子,有些心虚,毕竟她算不上良善之辈。

“寒毒已解,你要不要去把这个好消息告知陛下。”

沈念琛想了想:“也好,我从南辽回来以后还没好好去请过安。

要不小婉和我一起去?”

江婉拒绝道:“我就不去了,昨夜研制解药辛苦,身子倦怠。”

沈念琛眼底掩饰不住的心疼:“小婉辛苦了,那你好好休息。”

南慕光自从被关进大牢以后,咒骂不断,最后被秋水荣特制的毒酒毒坏了嗓子。

明日就是他接受百官会审的日子了,秋水荣和南慕晨一切准备就绪。

秋水荣犹豫半晌还是问道:“晨儿,现在只有你我两个人,舅舅问你一句,你对嫣儿当真半分情意都没有吗?”

南慕晨正在拿奏折的手微微一顿,低头不语。

“你别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嫣儿那个傻丫头一门心思都在你身上。”秋水荣不依不饶道。

南慕晨紧紧抿着唇:“舅父,你知道的,孤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病,嫣儿和孤生活在一起不安全。”

秋水荣叹了口气:“哎,若不是你母后惨死,你也不会落下这毛病,这件事舅父的确无能无力,不过晨儿,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如今大仇得报,过去的事儿就让他过去吧。”

南慕晨的拳头握得嘎吱嘎吱作响,如何过去?当年他不过十二岁就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熊熊大火燃烧,而他的父皇、外公等人都无动于衷,他的母亲不过是沦为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如果不是他在外云游的小舅舅,也就是秋水荣得知消息匆匆赶回来,他恐怕连太子之位都保不住。

南慕晨放下手中奏折,言辞恳切:“舅父,没有你就没有孤的今天,所以你放心,孤一定会照顾好嫣儿一辈子。”

秋玉嫣从门外气冲冲的闯了进来:“你既然不愿意娶我,又以何身份照顾我一辈子!”

“嫣儿,孤……”

秋玉嫣抬起手制止住南慕晨,径直跪在秋水荣面前。

秋水荣想把人扶起来,秋玉嫣固执的按下他的手:“承蒙父亲收留,辛苦养育嫣儿多年,嫣儿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这南辽郡主的称号,请父亲成全,让嫣儿自行离去,从此山高路远,再无牵挂!”

秋水荣向后退了两步,震惊的瞪大双眼:“爹爹含辛茹苦把你养育成人,你我父女相依为命,你如今要舍爹爹而去?”

秋玉嫣鼻头一酸:“爹,尽管没有嫣儿,您的后半生也会有陛下侍奉在侧。

请您准许嫣儿离开这个让嫣儿伤心伤情的皇城,从此天高海阔,任我翱翔,求爹爹成全。”

秋玉嫣说完,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以表示自己的决心。

正当秋水荣快松口之际,南慕晨突然来了句:“孤不同意。”

秋玉嫣提着裙摆站起身:“陛下有什么资格不同意,难不成您还要以权压人吗?”

看着秋玉嫣水雾般的双眸,南慕晨有再多关心的话,都停在了嘴边。

南慕晨说道:“你一个女孩儿,外面的世界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西狄王对你的心思你也不是不知道,万一等他伤好了再卷土重来,到时候你孤身一人又该如何应对?”

秋玉嫣淡淡一笑:“那就不劳烦陛下操心了。

嫣儿自幼跟着父亲学习医术,虽不是很有天分,但也胜在刻苦,这足以证明我有了安身立命之本。”

南慕晨握紧双拳:“你放着好好的郡主不当,非要跑出去受罪?

你一口一个陛下叫着,是要与孤生分了吗?”

秋玉嫣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本就是一届孤儿,承蒙父亲收养,和陛下青梅竹马长大,赖在您身边多年,如今,怎敢在称呼您一句晨哥哥呢?”

南慕晨不知为何,自己的心脏会阵阵抽痛。

秋玉嫣转头看向秋水荣:“还请父亲成全。”

秋水荣仿佛在这顷刻之间苍老了十岁:“罢了,不过你离家之前要带够盘缠,这也算是为父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秋玉嫣点头应下:“好。”

南慕晨不可置信的大喊一声:“舅舅。”

秋玉嫣福身:“嫣儿拜别父亲,陛下,二位保重。”

看着秋玉嫣离开的背影,那么干脆而又决绝,南慕晨心里不是滋味。

他质问道:“舅舅,您为何答应嫣儿的请求?”

秋水荣看透了一切,摇开折扇说:“嫣儿一生所求,无非你与自由,我疼了她半辈子,这两样我总要让她得到一样吧。”

南慕晨哑口无言。

这么多年来,秋水荣第一次有些失望的看着他:“陛下如果没什么大事儿,臣就先回去了,父女一场,臣要赶回去送送嫣儿。”

南慕晨愧疚的低下头:“舅舅,对不起…”

秋水荣没好气儿地怼道:“咱们俩是舅甥,又不是痴男怨女,你跟我道哪门子歉?”

不等南慕晨回答,秋水荣便匆匆离去。

此时,南慕晨也是有话说不出,生了一肚子闷气。

“羽卫、羽卫。”

羽卫屁颠颠的跑了进来,他刚才在金銮殿外,看见秋郡主和秋丞相相继离去,内心慌的一批。

生怕南慕晨盛怒之下去拿他撒气,让他继续回马厩起马粪。

谁料南慕晨却说:“羽卫,秋郡主要离开都城一段日子,你挑几个身手不错的暗卫,暗中保护郡主安全。

记住,若是让郡主发现或是郡主少了一根头发,孤拿你是问!”

羽卫战战兢兢的应下,出去后微微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不是打发我回马厩。

秋水荣回到家时,秋玉嫣已经收拾好了行囊。

她只带走了一些细软,还有自己的贴身侍女琳儿。

“爹,这小丫头哭哭啼啼非要跟着我。”秋玉嫣解释说。

秋水荣点头:“多个人,互相照顾点儿也挺好。”

父女二人相拥在一块儿,秋水荣偷偷的往秋玉嫣的包裹里又塞了五千两的银票。

他抱着秋玉嫣小声说:“嫣儿,爹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你走了以后陛下他一定会后悔的。

等你找到地方安顿下来一定要写信给爹爹报平安,爹给你保密。还有,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我也永远是你的爹爹。”

秋玉嫣眼泪喷涌而出,声音哽咽的应下。

羽卫这边也及时安排好人手,一路护送秋玉嫣出了城。

南慕晨说不出的烦躁,一杯茶接着一杯茶的下肚,竟在金銮殿直勾勾的坐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南慕晨眼底是满眼的乌青,他想了一个晚上也想不明白秋玉嫣为何一定要离开,于是他变得更加烦躁。

让他感到惊讶的是,秋水荣今日居然告了假没来上朝。

没一会儿南慕光被绑成粽子一样丢了上来,这可引起家群臣激奋。

刑部侍郎站出来说道:“陛下,南慕光勾结外邦,以致都城战火连天,百姓苦不堪言,按律当施以绞刑。”

立刻有人对他的话提出了反驳:“陛下,老臣认为,光殿下纵然有万般的不是,但他也是太上皇的血脉,和陛下同父同根,理应从轻发落。”

南慕晨抬起眼皮,看了看下面侃侃而谈的老太傅,轻笑出声:“太傅年纪大了,也该回家颐养天年了。”

此话一出,原本乱哄哄的朝堂立刻安静下来。

南慕光趴在地上蠕动,沙哑着声音嘶吼:“南慕晨,你是打定了主意要我的命,还搞什么百官会审,我呸。”

南慕晨走下台去,面对百官站好,掷地有声的说道:“孤认为,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诸爱卿觉得呢?”

“臣等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