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以后许乐涵冷漠的开了口:“表哥,你我也曾情深两相许,从什么时候开始,您就变了呢?”
沈皓宇的眉头紧锁,默不作声,是啊,现在躺在床上的是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表妹啊,他何时变得如此狠心了呢?
许乐涵自嘲的笑了笑:“殿下您不说,臣妾替您说,因为您打心底里真的喜欢上了江婉,所以,您恨臣妾,恨臣妾毁了您和江婉的姻缘。”
沈皓宇抿抿唇,不可否认,他的确对那个倔强的女子动了真情,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涵儿,若你能安分守己,表哥可以养你一辈子,可偏偏你想要的太多了,帝王的真心,又能有几分呢?涵儿,还是外祖父教导我,情谊是最无用的东西。”
许乐涵认命般闭上双眼:“到底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三年前我就跟了你,这么多年的耳鬓厮磨,我以为我走进了你的心里。”
沈皓宇背对着许乐涵说:“你就在这未央宫好好养身体吧。”
说完,沈皓宇就离开了。
许乐涵先是哭,随后狂笑不止,那声音别提多恐怖了。
江婉在丞相府内,如往常一样先去乔雪宁的房里逗弄团团和圆圆两个小家伙,然后去皇后的房间给她请了平安脉。
皇后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江婉安慰道:“娘娘,明日之后,这上京城的天儿就晴了!”
皇后笑了笑:“江婉,本宫这胎是男是女?”
江婉也没卖关子:“娘娘,小公主很康健,娘娘放心!”
皇后脸上难得一见的露出笑容,喃喃道:“公主好啊公主,江婉,你说公主就叫长乐怎么样?”
“长乐,长长久久的快乐,臣女认为,甚好!”
皇后温柔的抚摸着肚子,说道:“长乐,你要乖哦,母后明日就带你回去见你父皇。”
江婉说:“借娘娘吉言,明日爹爹定会旗开得胜,顺利铲除奸佞!”
江婉又陪了皇后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回到房间,乔夕晨和杜如宝二人等她多时了。
江婉看着二人鬼头鬼脑的样子,问:“怎么了?”
乔夕晨红着脸,说:“小婉,周景宴说了,等此事过去,周丞相就带着他来提亲!”
“切,我还以为什么!”
江婉疲惫的趴到床上:“我现在只希望这一切快点过去,我好睡个三天三夜!”
姐妹三人窝在床上,彻夜长谈,她们都在幻想着未来的美好,不多时,江婉的呼吸逐渐均匀,乔夕晨见状向杜如宝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翌日清晨,乔夕晨早早的起床站在窗边祈祷:希望今日一切顺利!
江婉伸了个懒腰坐起身:“夕晨,早!”
乔夕晨看着江婉如往常一样,不禁问道:“小婉,你就不担心吗?”
江婉摆了摆手:“我一会儿要去娘那儿看弟弟妹妹,还要给娘娘请平安脉,你去不去?”
此时,承明殿内,沈皓宇头戴金冠,身着龙袍,踏着红布一步步走向龙椅。
许贵妃带着神情恍惚的沈则修坐在大殿之上。
许太傅带头跪下喊道:“恭迎新皇登基!”
“恭迎新皇登基!”
眼看着朝中官员跪下了多一半,江怀景带着大军及时赶到:“听你扯呢!”
孤阳急忙抽出佩剑喊道:“保护陛下,剿灭江党逆贼。”
江怀景长枪掷出:“许家和皓王挟持陛下,欲谋朝篡位,尔等将士毫不知情,缴纳兵器者,本将军可以免你们一死!”
沈皓宇喝道:“别听他的,整个上京城都在朕的控制之内,杀了他,朕重重有赏!”
“皓王殿下,在下行军打仗多年,你认为,我会打毫无准备之仗吗?”
沈皓宇冷冷的看着江怀景:“你这话什么意思?”
“守在城门的走狗,还有埋伏在皇宫四周的许家死士,早就被解决了,皓王休要执迷不悟!”
见江怀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沈皓宇哈哈笑道:
“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今日,是朕不敌,朕认栽,但是江怀景,父皇如今不省人事,就凭你们,还没资格处置本王!”
那就不劳您操心了,江怀景向殿外喊道:“末将江怀景,恭迎皇后娘娘回宫!”
芳华姑姑和江婉搀着大肚子的皇后走进来,除了许太傅以外,其他人跪了一地,皇后向江怀景点了点头,随后看了一眼高台之上的沈则修,心脏狠狠的剜痛。
许贵妃见大势已去,拔下头上的金簪,放在沈则修的脖子上,大吼道:“都退后,放我们离开,不然本宫就杀了他!”
周以沐大吃一惊:“许贵妃,你住手!”
许贵妃呵呵的笑道:“本宫就算死,也要拉上陛下陪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景宴一剑射穿了许贵妃的胳膊,许贵妃惨叫一声,江怀景即刻下令:“救驾,捉拿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