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江老弟,你先回房收拾一下,宴儿,你想办法去看看杜副将得手没?”
众人各归各位,江怀景回到房间时,乔雪宁还在熟睡着,张嬷嬷对江怀景说:“将军,你不知道,自从你出事儿后,我们夫人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这您回来了,她才睡的这样香甜。”
江怀景心疼的吻了吻乔雪宁的额头,起身对张嬷嬷说道:“嬷嬷,夫人和孩子就拜托您了,若是顺利的话,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张嬷嬷听此激动的热泪盈眶:“那将军您也要多加小心!”
江怀景点了点头,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乔雪宁的房间,待江怀景走后,乔雪宁翻过身,指甲深深的嵌入棉被之中,张嬷嬷震惊道:“夫人,您醒了?”
此时,郑大善人被沈念琛威逼恐吓了一宿,如今正跪在沈念琛的脚边哀嚎道:“大人,我求您放了我吧,我真的就是做做生意,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沈念琛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淡淡地问:“你急什么,本王怎么你了?”
郑大善人一时语塞,好像确实没怎么着他,只是一直跟他说话,不让他休息而已。
郑大善人都快崩溃了,偏偏沈念琛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郑大善人说道:“您有什么话,您直接问好吧,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
沈念琛笑道:“郑大善人早这样不就好了?
本王问你,你不是在施粥街日日施粥吗,怎么突然就停了?”
郑大善人眼睛一转,说道:“这,草民也是听孟太守的吩咐,他让草民停草民就停了。”
雁凡气愤地说道:“好你个郑大善人,这兖州的百姓把你当作他们的救命稻草,你却当施粥是个乐子,说停就给停了,一点都不顾百姓的死活?”
郑大善人抬起头看向雁凡:“你,是你?”
雁凡踹他一脚:“就是老子,别以为你做那些脏事没人知道!”
郑大善人彻底乱了阵脚:“大人,大人,是孟太守跟我说朝廷派了人下来赈灾,不让我与你们争锋,这我才停止施粥的,我虽然是个无良商人,但是我从来没谋财害命过啊,大人明察!”
沈念琛问道:“本王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要还是不要?”
郑大善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要,草民要!”
沈念琛扶他起来:“从今日起,你照常出去施粥,不过要多加些量,明白吗?”
郑大善人为难道:“可是草民只是一介商人,能力实在有限啊!”
雁凡在一旁说道:“你若是不愿意,我就亲自去抄了郑府,相信郑府的万贯家财,足够百姓们吃一辈子了。”
郑大善人气愤地说道:“你,你们这是仗势欺人!”
沈念琛缓缓走向他:“你若是不识相,本王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郑大善人吓得直哆嗦:“您,您真的是王爷?”
沈念琛负手而立:“如假包换!”
郑大善人沉吟片刻,问道:“若是草民听您的吩咐,您可不可以保我一命?”
沈念琛不悦地皱皱眉:“你现在还没资格跟本王谈条件,你能不能活命全看你有没有用处!”
郑大善人咬了咬牙,下了决定:“好,今日草民就将知道的都告诉您!”
承明殿内,孤阳宣读完禅位的圣旨,众位大臣面面相觑,沈皓宇喝道:“尔等还不快跪下接旨?”
一位胡子花白的言官上前说道:“兹事体大,老臣要见陛下一面。”
白胡子老头身后跟着几个年轻人附议,孤阳见状急忙招呼上两个侍卫将白胡子老头驾了下去。
白胡子老头大喊道:“沈皓宇,你这是排除异己,谋朝篡位,你不得好死!”
咔嚓一声,承明殿外,老头儿人头落地。
此时承明殿内人心惶惶,沈皓宇坐到龙椅上说道:“孤要的是你们臣服于孤,而不是质疑孤,否则,这就是下场!”
许太傅为首跪了下去:“恭迎新皇登基,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丞相党羽倔强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沈皓宇问道:“怎么,诸位爱卿还有何异议吗?”
一名胆子大的谏官站了出来:“殿下如此这般,就不怕遗臭万年吗?”
沈皓宇嗤笑道:“史书都是由胜利者书写,孤是遗臭万年还是流芳百世,孤自己说的算!
孤劝各位,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负隅顽抗,白白丢了性命多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