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乔装后的江怀景和小豹,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赶回了上京城。
小豹感叹道:“哇,这就是上京城啊,看起来真热闹!”
江怀景站在城外看着城内并没什么动静,内心松了一口气。
“小豹,一会儿到城门口千万别叫我江将军,叫我爹,如果有人问咱们从哪里来的,就说从乡下来的,进城买东西。”江怀景嘱咐道。
小豹点了点头:“您放心,江将军!哦,不,爹!”
随后二人排队进了城。
江怀景悄悄的环视四周,发现这守卫都眼生的很,不是自己人。
一个士兵大喊道:“嘿,瞎看什么?小心挖了你的眼睛!”
江怀景低下头,突然守城门的首领喊道:“站住!”
江怀景和小豹站住,全都做好了战斗准备,无论如何,他今日非进城不可?
守卫拿出画像比对半天,看着满脸胡子拉碴,额头上带有一颗豆大黑痣的江怀景,守卫嫌弃的摆摆手:“过去吧!”
江怀景和小豹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沈念琛提前给他易了容,要不然这又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恶战。
就这样,江怀景和小豹气顺利的混进了上京城。
小豹环视四周看没什么人,于是小声问道:“您不是将军吗?为什么还要躲着那些士兵?”
江怀景无语地说:“因为那不是我的兵!”
小豹不解地点了点头,江怀景对小豹说:“跟紧我!”
随后江怀景回到了将军府,看着一大片的灰烬,彻底傻了眼,然后握紧了双拳。
这群天杀的,谋反就谋反,烧他的府邸做什么?
这江府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还都是他的发妻亲自设计的。
江怀景站在那个伤神久久不能自拔,小豹忍不住问:“将军,您站在这废墟做什么?”
江怀景吹胡子瞪眼睛:“什么废墟,这是我家!”
小豹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啊,您的家怎么变成这样了,这咱们不会要住在这儿吧!”
江怀景瞪他一眼:“都这样了,住什么住?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就在这时一个衣着褴褛的乞丐小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江怀景警惕的转过身,一看是个乞丐,说道:“我们是这江府的远房亲戚。”
乞丐环视四周见没什么人才提醒道:“这上京城的天儿变了,江府已经不在了,你们快走吧,免得惹祸上身!”
江怀景拉住他给他塞了一锭银子,问:“老人家,那你知道这江府的人都去哪了吗?他们还在不在?”
乞丐想了想说道:“他们在丞相府,不过现在丞相府的周围都布满了大兵。”
江怀景道了谢以后,带着小豹匆匆向丞相府赶去。
小豹紧紧的跟着江怀景,江怀景将丞相府四周,他认出来了禁军的统领。
他们也算是旧相识,而且江怀景知道,禁军只听命于陛下,就算是许家和沈皓宇占领了上京城,没有陛下手里的令牌,按照禁军统领的性子,他绝不会轻易就范。
小豹问:“将军,我们眼下该怎么办?”
江怀景想了想,沉声道:“在这里,等天黑。”
江怀景踌躇在丞相府门外许久,直到天色暗淡他才一步步靠近禁军统领所在的位置。
“谁?”
禁军统领感觉有人从身后拍了他一下警惕的转过身。
“你是何人?”
江怀景想起来自己易着容,一用力将大块的胡子从脸上拉扯下来:“是我,江怀景!”
禁军统领震惊之余皆是欣喜:“江将军,您回来了?”
江怀景点点头:“我夫人和孩子呢?”
禁军统领急忙说道:“江将军,快里面请。夫人和公子小姐们都在丞相府里好好的!”
江怀景点了点头急忙带着小豹进了府。
此时,乔雪宁还不知道即将就能见到日思夜想的江怀景,一个人坐在窗边黯然神伤。
江怀景推门而进看见一脸哀伤的乔雪宁,别提有多心疼了。
江怀景默默的为她披上披风,乔雪宁叹了口气:“哎,张嬷嬷,你说夫君他何时才能回来,也不知道乔氏的生意现在怎么样了?”
江怀景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雪宁,是我!”
乔雪宁转过头,震惊道:“夫君,真的是你,不是我在做梦吧!”
江怀景心疼的拥他入怀,肃穆道:“是我,雪宁,我回来了。”
夫妻二人腻腻歪歪好一会儿,还是小豹轻轻咳了两声:“这还有个人在呢!”
乔雪宁红着脸转过身,问:“夫君,他是谁?”
江怀景简单的给二人做了个介绍:“雪宁,快带我去见大家伙,我在跟你们细说。”
乔雪宁点了点头,朝门外喊道:“来人!”
张嬷嬷这才急匆匆赶了进来,在看到江怀景那一瞬间,很显然她也很震惊。
乔雪宁吩咐道:“嬷嬷,快去告诉小婉和小晨,还有周大哥和阿耶他们,请他们速速过来!”
张嬷嬷急忙应道:“哎,哎!”
张嬷嬷健步如飞的跑到了江婉和乔夕晨的房间,乔夕晨见张嬷嬷气喘吁吁的样子,还贴心的给她倒了一杯水:“嬷嬷,怎么了?喝口水慢慢说!”
“小姐们,将军回来了,在夫人那儿,你们快过去!”
江婉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忙又确认了一遍,确认之后还不等乔夕晨作出反应,江婉拉着她飞快的跑向乔雪宁的房间。
随后,张嬷嬷又将这个好消息挨个传给了每一个人。
不到半个时辰,众人在乔雪宁的房间汇聚一堂,当然,皇后除外。
江婉激动的扑到江怀景怀里:“爹,您终于回来了。”
江婉看着瘦了一圈,黑了一层的父亲,就知道他定是吃了不少的苦,眼泪喷涌而出。
江怀景急忙安慰道:“好了,婉婉,你看爹不是好好的吗,大家都在,你还哭鼻子,也不嫌丢人了?”
江婉这才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江婉自己也觉得很诧异,毕竟自己以前尽管在生死边缘都不曾掉过眼泪,怎么自从穿到这儿以后就变成个小哭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