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宁怼完李尚书以后和江晔心情大好的回了府。
李尚书气的在原地跺脚。
母子二人刚到将军府门口,管家王叔紧张兮兮的过来禀报:“夫人,公子,老爷在玮玉堂,有要事商议。”
二人对视一眼,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不然江怀景也不会惊动怀着身孕的乔雪宁。
江晔扶着乔雪宁匆匆赶到玮玉堂时,就看到江怀景一脸沉重的立于堂下。
江晔上前问道:“怎么了,父亲?”
江怀景先扶着乔雪宁坐下,然后说道:“我国边境江洲,本是富庶之地,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流入了大批流民,昨日上京城接到消息,若再不抓紧处理,恐怕会引起暴乱!”
江晔闻言皱了皱眉:“流入大批流民?哪里人氏?会不会是敌国的阴谋诡计?”
江怀景重重地叹了口气:“怕的就是这个,万一流民是敌国的人,我们搭财搭力,到时候敌军来犯可怎么办好?”
江晔点点头:“所以,若是救了劳民伤财,若是不救还怕无辜百姓枉死,父亲是这样吧!”
江怀景此时也是着急的不行,来回走动着:“陛下今早下旨,让长信王去赈灾,让我带兵一同前往!”
江晔一惊:“这是,押运?若是赈灾银两物资,或者是长信王殿下出了任何问题,父亲您都脱不了干系,对吗?”
江怀景表示自己倒是没考虑那么多,只是不知道如何才能两全其美的度过这次的困境。
江晔心里默念:长信王要去赈灾?不知道妹妹清不清楚。
江怀景见江晔发呆,于是便推了推他,江晔回过神儿,皱紧了眉头。他知道无论是沈念琛或者是父亲,不管二人谁出了意外,江婉都会非常伤心!
乔雪宁扶着腰站起了身,风轻云淡地说道:“其实也没那么难,陛下不就是担心伤及国之根本,对邻国有利吗,那如果此次赈灾所用的灾款我都出了,将军和陛下是不是就少一分后顾之忧!”
江怀景爽朗的笑道:“雪宁,赈灾可不是闹着玩,不是几千两几百两的事儿,你怎么出?”
乔雪宁不满地白了江怀景一眼,娇嗔道:“将军,你不要瞧不起人,需要多少您说个数儿!”
江怀景见乔雪宁如此坚持,于是说道:“八十万两!”
乔雪宁松了一口气,非常豪气地说道:“将军那一脸严肃地模样,我还以为是八千万两呢,不过八十万两而已,将军也太小瞧我乔雪宁了!”
江怀景震惊的张大了嘴巴:“雪宁这么说,莫非你真的可以毫不费力拿出八十万两白银?”
乔雪宁点点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得,我好歹也经商这么多年,虽说算不上全国首富,但好歹也是皇商,就是八百万两我也是拿得出来的!”
乔雪宁此话一出,别说江怀景了,就连江晔也震惊在原地。
江晔觉得江家已经够低调,够财大气粗了,没想到乔雪宁还是真隐藏的巨型富豪!
乔雪宁见父子二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缓缓地说道:“不管那些难民是哪国的百姓,皆是条条鲜活的生命,如此以来,赈灾款得以解决,咱们也没了后顾之忧,我就当替我肚子里的孩子和将军积福了!”
听乔雪宁分析完,江怀景老泪纵横的拉住了乔雪宁的手,说:“雪宁,得妻如你,实在是我江怀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乔雪宁红了脸,江怀景继续说道:“雪宁,你放心,我一定在你生产之前赶回来,阿晔,我不在家这段时日,你要担起长子的责任,照顾好娘和妹妹!”
江晔应下,随后说道:“父亲,事不宜迟,我去把娘捐款赈灾的事情禀告给长信王,在由殿下转告给陛下,免得陛下以为我们在邀功!”
江怀景闻言,也觉得江晔的主意甚好。
乔雪宁当下就让江晔拿着自己的信物去乔记钱庄去兑换银票。
江晔兑了银票以后,又赶往长信王府。
此时江怀景还在玮玉堂和乔雪宁腻腻歪歪。
乔雪宁笑着骂道:“将军可真没出息,说,什么事儿都交给阿晔,自己成天就知道围着妾身转!”
江怀景被说的老脸一红,嘟嘟囔囔地说道:“我还不是舍不得雪宁你,我们才成婚不久,雪宁你又有孕在身,我是真的没想到这个时候会出这档子事儿!”
乔雪宁见状急忙安抚道:“将军放心,你不在上京城这段日子我一定会万分小心的,一定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守着我们的家!将军你在外也一定保重自身,保护好长信王殿下!”
江怀景紧紧握住乔雪宁的手重重的点头,再三保证自己一定快些回来。
彼时江晔已经赶到了长信王府门外,江晔对门卫恭敬有礼地说:“麻烦帮我通传殿下一声,就说江怀景之子有要紧事求见殿下!”
江晔正说话恰好雁凡赶了出来,一见来人是江晔,明白这是自己主子未来的大舅哥儿,便直接将人带了进去。
江晔被雁凡这殷勤的模样弄得有些抓不着头脑。
不一会儿江晔就到了王府的书房,雁凡颔首道:“江公子快进去吧,我家主子就在里面!”
江晔点头道谢过后,推门走了进去。
“见过殿下!”
沈念琛此时正在为边境灾民的事儿发愁,抬头见到来人以后,淡淡地说了一声:“不必多礼,请坐!”
江晔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在下方的檀木椅子上,说:“我今日来是为殿下分忧的!”
沈念琛挑挑眉:“此话怎讲?”
江晔从怀中掏出银票,递给沈念琛:“殿下,这是我继母的一些心意,希望殿下和家父救济完灾民以后平安归来!”
沈念琛看着手中的银票惊喜万分,有了这比钱,就不用挪动国库,也不用动他生母林琛给他留下的巨额遗产了,这样即使敌国来犯,国库充裕,江怀景也定能带着众将士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只是,为何江将军不直接将银票呈给陛下?”沈念琛问。
江晔如实相告:“若是由家父直接交给陛下,恐怕陛下会觉得江家在邀功,自古以来,最忌讳的不就是功高震主吗!”
沈念琛如沐春风的笑道:“你倒是和你妹妹一样,都是直爽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