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江婉睡的香甜。。
雁凡在夜色中摸到了将军府,把解酒丸交给了星儿。
“星儿姑娘,这是我家主子特意交给江小姐的特效解酒丸。”雁凡说。
“多谢王爷!”星儿心想: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家小姐醉酒的?
这一切都被暗中的盛享看在了眼中。
待雁凡走后,躲在暗处观察的盛来出来,按住星儿的肩膀:“星儿姑娘,和在下走一趟吧!”
星儿转头看见来人以后,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说道:“那能让我先把解酒丸送回小姐房间吗?”
盛来松开手点点头。
星儿回到江婉房间后,把解酒丸放到了梨木桌上,转头找到了觅儿,觅儿此时正守在廊下。
“觅儿,觅儿,放在桌子上的是特效解酒丸,小姐若是睡了你伺候她服下一颗。”星儿说。
“哦,好……”觅儿应道。
星儿转头就要走,觅儿喊住了她:“这么晚了,星儿你要去哪里?”
星儿顿住脚步,说道:“若是小姐问起了我,你就说我被大少爷找了去。”
随后星儿在盛来的带领下来到了江晔所在的书房。
江晔背对着星儿站着,星儿看不清江晔脸上的表情。
星儿跪了下去:“公子……”
“说说吧,小姐与长信王殿下怎么回事儿?”江晔冷冷的问。
“公子,属下只知道小姐是意外之中救下了蒙面重伤的长信王,不过小姐当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事后很久才知道!”星儿如实说道。
“那,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江晔问道。
“属下不知,具体的公子还要问小姐自己。”星儿说道。
“但是据属下看,他们对小姐并没有恶意。”星儿解释了一句。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保护好小姐!”江晔松口气说道。
星儿应下以后便退下了。
江晔一个人在书房沉思很久,江家这些年一直保持中立,树敌也不少,一直处在风口浪尖之上,如今父亲又出征,恐怕江家的兵权早就是大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也是时候该找个靠山了。
而李尚书这边,也是慌了神,沈则琛责令他三日之后交出真凶,可是在他眼里,真凶是他唯一的不争气的儿子啊。
“总不能真把那个败家子交给沈念琛吧!”李尚书自言自语道。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求助太傅府了。
今晚对李尚书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而此时蝶姨娘款款走来:“老爷,夜深了,该歇息了!”
李尚书搂过蝶姨娘回了房间。
王氏知道蝶姨娘那边歇下了气的脸都快歪了。
江婉在深夜迷迷糊糊的醒来了一次,觅儿将解酒丸喂了她一颗。
江婉刚开始还有着抗拒:“这黑乎乎的什么东西,好大的味道。”
星儿听见屋里的动静急忙赶了过来,覆在江婉耳边小声说道:“小姐,殿下派人送来的。”
江婉听后不假思索的吞了下去,然后觅儿喂了她一盏茶,她就又倒头睡去。
次日清晨,江晔经过一晚的思想斗争早早的等在了江婉的院子外,如今妹妹也愈发成熟了,许多事儿不如他们兄妹敞开了说。
江婉睁开惺忪的睡眼,星儿就来到江婉身边,边给江婉更衣边说道:“小姐,昨晚大少爷找了我,知道了你认识殿下的事儿,有些事儿怕是瞒不住了,属下没多说什么,只承认了你与殿下确实相识,其余的,您自己看着说。”
江婉自己揉揉太阳穴,说道:“好,我知道了,大哥这么缜密,知道了是早晚的事儿!”
江婉简单的梳洗装扮一下便赶出来见江晔:“大哥,有什么事儿进屋说吧!”
江晔点点头同江婉一起进了房间。
“妹妹,你与长信王之间是怎么回事?”江晔开门见山的问。
“大哥,我当初救他的时候,还不知道他是当今皇子,也是后来才得知,我与他达成协议,我替他做事,他关键时候会保江家周全!”江婉大概概括道。
“他,护江家周全?妹妹,你莫不是跟他做了什么交易。”江晔担心的问。
江婉摇摇头说:“大哥,你多虑了,我只是代表我自己跟他达成协议,与江家无关,江家的抉择还是的凭你和父亲作主!”
江晔看着江婉的眼神多了几分深邃,到底是他不够强大,才让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了妹妹身上?不过江婉的顾虑也对,江家又能独善其身到几时呢?
下了早朝以后,李尚书狗腿般的追上了许太傅:“太傅大人留步。”
许太傅回过头,看着李尚书,眼神里闪过几分不屑。
“李尚书,有事吗?”许太傅板着脸问道。
“太傅大人,身体可大好了?下官看您这脸色还是有些虚弱,我府上有一株上好的野山参,等下派人给您送去。”李尚书巴结道。
“李尚书有事儿可以随我一同回府。”许太傅冷眼说。
李尚书听闻:“哎,好嘞!”
沈念琛在后面将李尚书与许太傅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冷笑一声,心里说道:等着瞧吧,这才刚刚开始!
到了许府以后,李尚书搀扶着许太傅进了府。
二人一同进了书房,李尚书不争气的跪在许太傅脚边:“太傅大人,下官虽然没用,但是这些年对您也是鞍前马后忠心耿耿,你可一定要帮我想办法,我是万万不能将那个逆子交给沈念琛的!”
李尚书声泪俱下的说,许太傅见状上前将人扶起:“你这是做什么?老夫又没说不救!”
许太傅心里明镜似的,杀人的根本不是什么李夕阳而是自己的孙女。
“那,沈念琛命下官三日后交出真凶,下官该怎么办?”李尚书问。
“糊涂,真凶,随便找一个小卒顶替了就是!”许太傅阴狠的说。
“白桐书院那么多人,你还抓不到一个替罪羔羊?”许太傅质问道。
李尚书冷汗涟涟,有些犹豫……
许太傅见状冷哼道:“你若是顾及他人性命,死的可就是你的儿子!”
“下官,明白了,这就派下人去办!”李尚书硬着头皮应道。
“去吧去吧,记得千万别落下什么马脚,别让别人发现是你做的!”许太傅提醒道,倒不是他多担心李尚书一家,而是用的这么顺手的狗怕是找不到第二个了。
“是,下官明白!”李尚书躬躬身说道。
“没什么事儿你就退下吧,老夫累了!”许太傅居高临下说。
李尚书倒也没在自讨没趣,转身出了书房,路过许文拓的院子时,还隐约听见了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和微弱的女子哭声。
李尚书吐了口吐沫:“什么东西?和我趾高气昂,也不看看自己儿子什么德行!”
而后李尚书便匆匆回了尚书府安排人去找个替罪羊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