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记住那是侯府夫人,而不是云英未嫁的姑娘。”
伏柒这话一出,玄良脸色又白了几分。
“你再次帮姜新柔,这事被侯爷所知,你又该如何?”
上辈子就是因为玄良不知悔改,继续要去帮姜新柔,而导致男主直接把人把道观打砸了个遍。
至于玄良,直接把他手给打断了,可他仍然不知死活,硬要往姜新柔面前凑。
殊不知,他一个废人,在姜新柔面前根本没有半点用。
姜新柔根本不可能见他,他却自以为是姜新柔为了护着他,不让男主发怒,所以不愿意见他。
再到后来姜新柔又惹出了不少事情,让整个道观遭殃。
“师父,我帮人难道还有错?侯爷即便权势再大,也不能无缘无故对我们做什么。”玄良还在嘴硬。
看来这个二弟子当真是只要女人,不要养育他长大的师父,不要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师兄师妹。
“既然如此,从今日开始,你便不是我临山观弟子。以后你想做什么,也无人再管你。”伏柒能多问他两句,已经是仁至义尽。
既然是白眼狼,那就没有留在道观的必要了.
玄良猛然抬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师父居然要赶他走?
“师父,弟子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我帮了姜姑娘而已?”
“既然你心心念念也只有姜姑娘,不顾我临山观众人的死活,那便去找姜姑娘吧。”
“还有,你回去收拾东西便离去。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徒弟。你也不要在外面乱认我临山观弟子的身份。”伏柒冷冷地看着这个完全拎不清的玄良,直到现在还在以为自己是在刁难他。
伏柒一道传音,很快,其他弟子也出现在了伏柒面前,都诧异地看着跪在地上一脸悲痛的玄良。
“今日起,玄良不再是我临山观弟子,他的一切与临山观再无瓜葛。”
听到伏柒的话,几人都纷纷震惊,也不知道玄良到底做了什么,惹怒了师父。
当日侯爷警告的话,他们全部都知道。
如此伏柒只简单把玄良的意思说了出来,大家也都沉默了。
想到最近玄良所做的事情,便已明白师父的意思。
道观可是他们的一切,绝对不可能被毁。
而他们也没想到,玄良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如此不顾大家。
玄良也没想到自己的师兄师妹没有一个帮自己说话的,最后只能决然而去。
回去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但是他还是很茫然,道观就是他的家,他还能去哪?
想到姜新柔,他心里又升起了暖意,既然师父不要自己,那他就去找姜姑娘,至少姜姑娘需要自己护着。
于是,他收拾了自己的衣服,便去找姜新柔。
而玄良走后,伏柒看着难过的几人,开口道,“你们可怨师父把人赶走?”
几人听到伏柒的话,都摇了摇头。
玄怀斟酌了一下,“师父,我们只是没想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会如此糊涂。”
一向沉默寡言的三弟子玄宁,突然开口,“或许二师弟并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他不愿意去多想。”
大家闻言,又是一阵沉默。
伏柒打破沉默,“如今,你们已经踏入修道之路,也知道凡事不能强求,各人有各人的缘。他既然选择了这样的路,也便由他而去。以后他不再是你们的二师兄,以后,就当陌路人。”
而很快伏柒又补充了一句,“若他当真做出危害临山观的事,为师亦不会放过他。”
说完,伏柒便让他们出去了。
其实他们还想劝说一下玄良,让他不要执迷不悟,可在知道玄良不仅没有半分愧疚,反而又跑去姜新柔那里,他们都麻木了。
罢了,罢了。
原本四弟子玄宜和五弟子玄真还想下山,却不成想有将近十天没出现的侯爷,突然来到了临山观。
他们都如临大敌,毕竟这人在他们临山观仗着权势,嚣张得很。
明明是两夫妻,有什么事情回去关起房门解决不好,偏要把他们好好的临山观弄得乌烟瘴气。
于是他们也不敢下山,连忙跑回去通知众人,生怕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五弟子玄真撒腿就跑去找师父,现在师父厉害得很,只要有师父在,那人铁定不敢乱来。
男主温思元终于出现了,伏柒也好去会会。
温思元一段时日没来,却发现临山观似乎有了些变化,居然还多少了不少香客,不过他并不在意。
直接带着人去找姜新柔,要不是有姜新柔在,他才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姜新柔看着面前的男子,只觉得自己又爱又恨,上辈子自己傻傻爱着他,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可他却不爱自己。
这辈子自己想要和他和离,他却不愿意,居然把自己赶来了这个地方想要折磨自己。
姜新柔咬着唇瓣,眼眸似含情似含怨,“你又来看我笑话?”
温思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偏偏一直心里记挂着这个女人。
在看到她的时候,恨不得把她揽入怀中,可听到她的话,又涌起一股怒意,这个女人居然这般看自己。
于是原本想要关心的话,说出口就变了样,“本侯自然是要来看看你知不知道错。”
姜新柔听到他的话,心中更加委屈,“我没有错,自然不会认错。”
而她话音刚落,便传来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姜姑娘,水缸我已经装满了。你晚膳想吃什么,我替你端来。”
来人正是玄良,他一心挂着姜新柔,也没注意到这里多出来的人。
等到他看到的时候,温思元已经黑着脸。
“姜新柔,你当真好本事,居然还和这种下贱人来往。”
“温思元,他不过是帮我一个忙,你又何必说话如此难听。”姜新柔十分不满。
这个玄良可是临山观弟子,他之前已经警告过,不要靠近姜新柔,没想到居然无视他的话。
很好,临山观当真是好本事。
如果他不做些什么,还当真以为他可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