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宛儿根本不能接受,自己离开五年,让穆清清入府,难道真的做错了?
不可能,自己没有错,不过是因为被穆清清算计了而已,她还有医术在身,还有神医谷撑腰,她还有机会。
想到自己一双儿女,她还是打算先要把儿女性子掰回来,那可是她以后得依靠。
叶景安和叶景灵除了最开始见到亲生母亲的欣喜,到现在见到母亲受苦,也并没有什么心疼。
毕竟都没有人教过他们规矩,至于父亲,整天沉迷于女色,压根就懒得管教他们。
他们整天在府里就按着自己性子做事,哪会关心其他人。
反正有吃有喝,想玩就玩,有什么不好。
现在乔宛儿想要对他们管教,只会让他们感觉到厌烦。
乔宛儿还没说两句,两人就已经不耐烦,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跑了,压根不理会乔宛儿在后面的喊叫。
叶府这边鸡飞狗跳。
而已经重新回去穆府的伏柒,已经舒舒服服窝在自己院中吃着茶点。
穆府觉得这是天大的喜事,也在门口挂上红灯笼、点了鞭炮,一捧一捧的糖果就这么分给外面围观的人。
仿佛叶家是什么晦气的地方。
这朝代,虽然律法没有说女子不能休夫,可要真正执行却也是不容易。
至于伏柒为何那么容易拿到手,自然就是凭着穆家的财大气粗。
穆家出了不少银子给这通安城修路,这对知府来说,可是一大政绩。
而穆家还出了不少银子来建慈安堂安顿弃儿,这也是大善事。
更何况穆家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方子,做出了不少对民生有用的东西,还开了很多家工坊,让附近百姓都能去做工。
这几年来,周边百姓都富足了不少。
而且他的政绩已经得到上面的认同,升官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现在穆家不过是提了休夫这个事情,虽然对女子来说有些出格,但是律法可没说不行,直接大手一挥同意了。
伏柒知道乔宛儿回来的日子,便当天就让人去弄好了休书,不就是为了打脸她。
不过是不要的东西,既然乔宛儿甘之如饴,那就让她继续留着。
穆家养了不少武功高强的好手,伏柒直接派出去盯着叶府,事无大小全部回来禀告。
既然银子能解决的事情,伏柒也没有必要凡事亲自动手。
以乔宛儿的性子,自然是会搞事情。
不过她敢对自己下毒,那自己怎么也得再还她一份大礼,只是断了她一只手又怎么够。
好好一个医者,却想着用毒来害人,既然她喜欢下毒,那就让她尝尝被毒的感觉好了。
乔宛儿当时对自己想要下的毒是真的想要自己死,不过伏柒可没想要她那么快死。
就看看神医谷有什么本事,能否解了乔宛儿身上的毒。
伏柒想了一会,便专门找了用来恶心人的毒。
于是半夜,伏柒躲开所有人,直接来到乔宛儿的房间,把药洒在了她的头上。
次日,乔宛儿醒来的时候,总感觉脸上痒得很,进来伺候的丫鬟,一看到她,吓得手上的盆都掉地上了,大声叫了起来。
乔宛儿被吓了一大跳,而她刚坐起身来,就有一束束黑色的东西掉下来。
都是头发,她下意识往自己头上摸,陌生的手感让她不由得尖叫起来。
“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快拿镜子给我。”
丫鬟哆哆嗦嗦把铜镜拿过去,等乔宛儿看到那个锃光瓦亮的光头时,直接吓晕过去。
下人拿不定主意,便连忙去告知叶才良。
恰好叶才良昨夜宿在了苏英这里,苏英听到下人的禀告,脸上的幸灾乐祸怎么也止不住。
“表哥,我们赶紧过去看看怎么回事?”苏英让叶才良洗漱完,就赶紧一起过去看热闹。
此时,乔宛儿已经让丫鬟把自己掉的头发包起来,然后还在头上围了一大块布,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只是苏英看不得她好,这一路上大声嚷嚷,都让府上的人知道乔宛儿的头发全掉光了。
乔宛儿六神无主,听到叶才良过来,自然是找到主心骨,可当看到苏英也一起的时候,便明白昨夜叶才良肯定是和苏英厮混了。
乔宛儿看向苏英的目光不善,也知晓她过来肯定是看自己笑话。
乔宛儿虽然会医术,但是她也从未听过头发一夜脱落的病。
只能又让叶才良去请自己师父。
万谷主也没想到这回来不到两天,乔宛儿就遭那么多罪。
他把脉也没有看出来这是什么病,也没有看出来有中毒的迹象,顿时让他感觉一筹莫展。
而在一旁的二弟子程思思开口,“师父,既然回春堂如此厉害,不如让师妹过去看看,正好可以看看回春堂有什么本事。”
她倒是想要让回春堂的大夫上门,只是她都已经打听清楚了,回春堂不上门,有病的话要自己亲自过去。
乔宛儿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样,连自己师父都搞不定的病,她不信回春堂有什么本事,不过现在她也没有了法子,不如碰一下运气。
于是,乔宛儿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便一起去了。
等到他们进入回春堂的时候,一下子让他们都愣住了。
里面人来人往,可一切井然有序,只是里面他们怎么也没看懂。
很快就有个药童过来,等询问过他们要看的病,便带他们到了一处候着,“等到里面喊到你这个号,再进去,现在可以在这里等着。”
药童说完之后,便离开了,留下他们几人等在这里。
因着前面还有其他人,他们倒是有心情观察,一间间光线十分充足的房子,外面都挂着牌子,按照刚刚药童的解释,便是根据不同的病情找不同的大夫。
这倒是让他们感觉十分新鲜。
大概过了一炷香时间,终于轮到他们。
待看到乔宛儿那锃光瓦亮的光头时,即便大夫见多识广,却也没想到这比和尚还亮堂的脑袋出现在一个妇人头上,倒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