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庄小维提早锁上了庄氏珠宝店的玻璃门。
闻乐乐问:“小维,今天你这么早回家?”
庄小维回答:“今天回家有事。乐乐姐,明天见!”
“明天见!”
庄小维驱车,从大礼堂古玩城回到了江北嘴紫御江山。
庄小维一进屋,岳母大人卓修平见了他,第一句话就问:“小维,你昨晚一夜未归?”
庄小维原本希望没有人问及此事。
可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岳母大人卓修平的第一句话就打破了庄小维的幻想。
还好,庄小维有所准备,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妈,前段时间,我不是认识了一些新朋友吗?昨晚,我就和他们打麻将了,打了一个通宵。”
“哦?”岳母大人卓修平显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继续问,“小维,你那些朋友叫什么名字?”
“尉迟峰,赵宏,还有钱江飞。”庄小维随口说了三个名字。混混的价值体现出来了,至少可以拿来打掩护,搪塞过去。
“你们打了一个通宵的麻将?”
“是的。”
“赌博了?”
“呃,小赌怡情。”
“你赢了,还是输了?”
“我赢了2万。”
“赢输上万,还叫小赌啊?”
“妈,我就赌这一次!以后再也不去赌了!哦,赢的钱,我也全部上交!”
庄小维从挎包里拿出2万元现金,交给岳母大人卓修平。
卓修平问:“小维,你把钱给我做什么?”
“妈,我上交,并借此表示决心,我再也不去打麻将赌博了!”
“不是上交,而是赌资没收!”风韵犹存、雍容端庄、美丽大方的卓修平毫不客气地拿起那一叠厚厚的钞票。
下一刻,卓修平又语重心长道:“小维啊,小哲和小曼正处于身心发育的关键期。为孩子的健康成长考虑,你必须树立一个做父亲的好榜样,每晚必须回家,维持家庭的温馨与完整。”
“是的,妈,我错了,我道歉!”
庄小维知道,岳母大人这一关,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
不久,庄哲和庄曼兄妹俩做完作业出来。
庄曼见了庄小维,高兴道:“爸,你回来啦?正好陪我们玩游戏!”
庄小维问:“玩什么游戏?”
“玩警察、小偷与法官的游戏!你,我,哥哥,我们恰好有三个人!”
“谁是警察,谁是小偷,谁又是法官呢?”
“抓阄决定呀。”
“陪你们玩游戏没问题,但我要先问问,你们这次月考,考得怎么样。”
“昨天成绩就出来啦,本要告诉你的,可是你又不在家。”
庄小维摸了摸鼻头:“今天告诉我也不迟。”
“哥哥语文100,数学98。我语文98,数学100。我们俩的总成绩是一样的!”
“啊,不错,值得表扬!”
“爸,有奖励吗?”
“有啊!”庄小维拿出两张百元大钞,“现金奖励,哥哥妹妹一人一百!”
“谢谢爸爸!”
“谢谢爸爸!”
庄哲和庄曼兄妹俩喜笑颜开地接过钱。
庄小维接着告诫兄妹俩:“你们考了高分,但记住,不要骄傲,因为小学四年级的内容,都比较简单!”
庄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了转:“爸,四年级的内容就一定简单吗?你忘了那几道奥数题……”
庄小维拍了拍女儿的小脑袋:“嘿,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晚上七点,谭盈开着问界m5,回到了紫御江山的家里。
庄小维见了容貌绝美的谭盈,和她打了一声招呼:“盈盈,回来啦?”
谭盈朝庄小维点了点头,忍住了没有问他昨晚一夜未归的事情。她谨记双方不干涉彼此生活的约定。
谭盈不问,但庄小维自己主动提了:“盈盈,昨天晚上,丁三爷约我到祝中区希尔顿酒店吃饭,向我介绍了复祝珠宝玉石行业协会的几位副会长、理事,混了个脸熟。然后,我去和尉迟峰他们打麻将,打了一个通宵,忘了打电话回来向你和妈说一声——”
“丁三爷是谁?”
“他是复祝珠宝玉石行业协会的副会长。我的翡翠、和田玉、蓝田石、黄龙玉等,不少都是从他那儿拿的货。”
“哦。”谭盈点了点头,又问,“尉迟峰又是谁?”
“他们是我新结识的朋友。上两次去九街吃大排档、吃烧烤,就是和他们。”
“哦。”谭盈又点了点头,“你和他们打了一个通宵的麻将?”
“是的。我赢了两万块钱,但我如数向妈上交了!”
“为什么?”
“以表示我不再去打麻将赌博的决心!”
谭盈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然后她美丽惊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小维,通宵对身体不好。通宵一晚上,就相当于大脑挨了几闷棍!”
“是,是。妈已经教训过我了!我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听了庄小维的解释,看了他认错的态度,谭盈的心情瞬间舒畅起来。
谭盈对庄小维道:“小维,冉柔对我说,你卖给她的那一块冰种蓝水翡翠玉牌,是不是卖贵了?”
庄小维道:“盈盈,原本20万的玉牌,我看在你的面子上,5万元卖给了她,她还嫌贵?她真是得寸进尺啊!早晓得,20万,一分不少的!”
“玉石的价值,有时确实很主观。”
庄小维问道:“对了,盈盈,我听冉柔叫你为盈盈老婆,这又有什么说法?”
谭盈一笑:“那死丫头乱叫的。”
“她如果是男的,是不是恨不得立刻娶你作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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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融江地产集团董事长芮胜军回到照山湖的别墅。
芮母看到女儿身上洋溢着自内而外的快乐。
这种情形在女儿身上有多久没出现过了?
“妈,感觉好一点了吗?”芮胜军问母亲。
“完全不痛了。”
“那就好。”
“昨天那位是谁?”
“我朋友。”
“他的医术很高明啊,是哪家医院的?”
“他没在医院,他是开珠宝店的。”
“啊?”芮母讶异了,看着女儿左手手腕上的冰种蓝水翡翠手镯,又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