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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故事

“无论是阮菱茹,还是木文绣,我这辈子都是只有一个男人。”

“对不起,我结婚了。”

……

“她……”

“一位家在黄河岸边的农村姑娘。”

……

“那……我和桑桑呢?”

孙少杰无限爱恋的看着怀里那对充满好奇与兴奋的黑眼珠,不容置疑道:

“且容我贪心一回。”

“呵,男人……”

“文绣,咱们经历战火,生与死间几个来回,不用在意这些细节了吧。”

木文琪忙机智的岔开话题。

“呀,姐,你带了鱼回来是要做什么菜吗?姐夫第一次来,露一手呗。”

“你不是天天吃嘛……”木文绣嘴里埋怨着,但还是起身去扎围裙。

“我帮你呀。”

孙少杰把闺女递给文琪,很有眼色的赶到厨房去为木文绣系围裙。

“系围裙不是在后面吗?”

“前面也一样的嘛。”

“你……唔……耍赖……呜……孙少杰,为什么你们男人就可以……”

“因为是男人呀。”

……

狭窄的小客厅里。

“小姨,爸爸是在打妈妈吗?”

“怎么会,他们是在解决分歧。”

“那妈妈为什么哭?”

“那不是哭,”

木文琪绞尽脑汁想了想,“她是在表达心情,嗯,就是激动的意思。”

……

这顿饭做的时间有些长了点,好好的酸菜鱼最后给煮成了粥。

“妈妈,鱼呢?”桑桑没看到喜欢吃的鱼片,无辜的望着妈妈控诉。

木文绣脸上一红,“都在汤里呢。”

孙少杰忙捧场,“对!桑桑喝汤,鱼汤是最有营养的了。”

“骗人,鱼汤根本不是这样的。”

孙少杰初见大闺女,喜欢得那是无可无不可,不忍见她委屈,于是忙宠溺的说道:“要不,爸爸带你去吃烧鹅?”

“好耶!”桑桑拍手高呼赞同。

正想着少吃些权当减肥的木文琪立刻放下碗筷,一点也不吃了。

烧鹅呀!多久都没舍得吃一回了。

木文绣眼珠转了转,把自己碗里的饭往孙少杰碗里一倒,顺便把汤盆也往前推了推,“那你都吃了吧,不许剩啊,桑桑,走,跟妈妈去换衣服呀。”

“姐,我也去。”

一顿烧鹅收买大小三个女人,还是很划算的,饭后四个人沿着滨海大道遛弯消食,木文琪带着桑桑跑在前面,两人跟在后面走。

木文绣不无感慨的说道:“有好久没有这么快活,这么安心的过日子了。”

“我也是。”

孙少杰也说着自己的感受,“好像世界突然在我面前刷新,以往那种像笼着一层轻纱的感觉没有,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鲜活。”

木文绣娇嗔的望他一眼,“你少跟着我说话,你有老婆孩子在身边,哪里就会这样。”

“不一样的。”

“咋不一样了?”

“我的心早随着你的歌走了,剩下的不过是一具带着责任的躯壳罢了。”

木文绣闻言依偎过来。

“人家其实也没觉得你能活下来。为了掩护我,你受了太多的伤。

我正想着把那些人引到咱们那处应急军火储藏点,一了百了算了,可就在那时身体突然有了反应,想来是桑桑不愿让我就那么去了,于是我就利用地形制造了一起爆炸,我也被震晕了过去……

后来,躲着养了一个多月的伤,再出来时,就听说死了很多的人,找到原来的驻地发现也被轰成了一片废墟。

我不敢露面,摸索着回到村里,见到文琪才知道你来过了,再后来打听到更多信息,虽然都是说你已经死了,可我还是慢慢推测出那些事都是你做的。

于是,我更不敢露面了。

后来生了桑桑,一家人依靠你留下的东西过日子,再后来,姆妈老了,桑桑也四岁了,我本想立刻去找你的。

可突然又发生了战争……

于是,我乘乱带着桑桑和文琪逃了出来……想着攒些资本,以投资的名义去内地找你,可不想又倒霉被这边社团盯上了……没了本钱只好开个鱼档养家……”

“你不还手是因为桑桑吗?”

“孩子还小,不能让她颠沛流离的过日子,相比起来,损失一些钱财不算什么。”

“这都怪我。”

“怎么能怪你呢,你又想不到我还活着,听文琪说后来你又去找过我?早知道我就躲在那里等你了,能提早五年见到你呢!”

“我那次是想去带文琪走的。”

“之前为什么不带她走?”

“我想,你就沉眠在那块土地上,回家时不能见不到人……”

木文绣掐了他一把,“你可真心狠呀。”

“嘿嘿……那时刚杀了很多人嘛,浑身死气的,就没把人命当回事儿,包括我自己的命在内……后来我去你们故乡那边的无人区,独自呆了半年才差不多缓过来一点……”

“啧啧,还真是个可怜孩子。”

两人说起那时的生死经历,宛如在叙说别人的故事,没有一点伤感。

“所以呀,你得好好补偿我。”

“还不知道谁来补偿我呢。”

“我呀,咱们互相补偿。”

“呵,还不都是便宜了你。”木文绣娇嗔的打了他一拳。

“今天跟来那俩姑娘都是谁?你可别太贪心了呀我给你讲。”

一股子凉气袭来,孙少杰下意识一缩脖,“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还记得鹰吧,小的那个是他妹妹,叫阿丽努尔,那男孩子叫阿尼尔,是他弟弟。

那年复员后我去他们家,想着鹰不在了,就替他照顾下家人……

后来阿尼尔就一直跟着我。

阿丽努尔本来是自己做些玉石生意,最近才找过来。”

“那个大的呢?你咋不说。”

“那是部队里的领导,你知道的,我那时只是个排长,兼任教官……”

“不可能吧。”木文绣狐疑,“说她‘大’,其实是神态举止上给人的感觉,具体到年龄,看起来也不比那个阿丽努尔大什么。”

“这是另一个故事了……”

孙少杰把胭脂醉的事情说了,推说是在分别的那处山林附近有了点奇遇,后来在无人区那边找到了材料,“她本来习有古武,所以效果特别的明显。”

“好啊!就这你还敢说没有奸情?”

女人的脑回路,果然与众不同。

在木文绣看来,那么珍贵的东西都送出去了,不发生点什么根本不合适。

都是女人,谁愿意与“美丽”失之交臂呢?

既使现在没有,也为时不远了。

孙少杰不明就里,还在辩解呢。

“别污人清白啊,我奸什么了我,分别九年,到现在我才跟老婆一个人那个过。”

“是吗?”木文绣媚眼如丝。

“回去且让我试试。”

“有你受活的。”

“别吹。欠了九年公粮呢。”

两人满嘴虎狼之语,相约回去比试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