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会上,除了护国公、陈国公身后有了个椅子外,在王士安的身后也有了个椅子。
这朝堂之上,三个人年龄相当,又都是各有优势。
王士安很安静,就如他所说的,是为了陪伴皇上,并没有参与朝会上的事情。
其他事情讨论完成之后,白丞相便把韩少青写的策划拿了出来。
“皇上,这是工部韩郎中关于全国建设一百座青砖窑的策划,请过目。”此事在之前,白丞相是和皇上汇报过的。
折子这种东西不可能在皇上不知道的情况下,拿出来,那就不是给皇上惊喜,而是皇上给大臣一个惊吓了。
所以白丞相拿出来后,皇上并没有看,反而是让赵公公拿给了各位看。
随后又让一个御史站出来,读了折子,这样所有在朝会上的人都可以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很多人是看过折子的,毕竟这东西是需要经过大家会审后才能呈给皇上,所以心中都有数。
而他们身后的势力也一样有数。
“皇上,这韩少青太过猖狂了,把皇家的东西还要分利,根本就是藐视皇家,应该重罚!”马御史率先走了出来,御史的职责就是监管百官,所以他站出来是没有错误的。
夏皇没有表示,又看向其他人。
“皇上,臣以为,这种做法不妥,要是这样下去,岂不是把皇家的东西变成了私人的,这东西是国之重,要是有人心怀不轨,私运到了其他的国家,那不就成增强了其他国家的国力?”兵部尚书站了出来。
“而且这东西,劳民伤财,这一百座要是干下去,只怕会把国库掏空?”户部尚书也站了出来。
“只怕几位大人没有听清楚吧,上面可是说了,不会用到国库的钱,全靠商人来出。最后以青砖还给商人。这应该不会掏空国库了吧?”礼部尚书站了出来。
礼部尚书是个胖子,平时不会说话,走几步路就会喘得不行,可是这身体就是一直胖个不停,主要还是嘴馋,和端王爷有的比。
“至于运到外面,那不是边防的事么?你们兵部边防这点都防不住?”
“李尚书,你这话说的有些过了,边防士兵哪个不是与敌人浴血奋战的,又怎么能质疑他们?”兵部尚书一听立刻不敢了,他们兵部可是吃得最不好,却干着最苦的事。
“那你还在反对什么?到时把青砖用在边城,不是可以保障百姓的安全,也能节省兵力?”刑部尚书走了出来。
对着夏皇深鞠一躬,“皇上,臣以为,这个用犯人来做工,以达到劳改的提议很好。近年来因为天灾而流民增多,导致犯罪的人越来越多,很多小的地方,牢狱已经人满为患,除了那些重犯需要流放外,其他的人也不过是一两年的刑法。如果可以送到窑上进行改造,出牢后还可是继续做工,只怕要减少不少的犯人。”
牢里的人,没有被判流放或是徭役的,是不能送到矿上干活的,而这些矿与韩少青说的青砖窑是不一样的,那是做到死的一种。
所以只有重刑犯才会去。
可是这些只判了几年的,就很是麻烦,不能送到矿上去,矿上的人是不可以再出来的,以防备泄露了矿上的机密。
那在牢里关着又占地方。
这要是能实施,倒不为一个好办法。
“皇上,这个办法并不可行,要是送到了窑上,那泄露了窑上的秘密该如何?”青砖窑虽然没有煤矿那么重要,可是也是国之重器,不可以随便地让人学了去。
要是被其他国家的学了去,也建起了青砖的国墙,岂不是再难攻打过去?
“皇上,此事还是详细再议得好!”
下面的人吵成了一团,夏皇看着上面坐着的几人,全都眯着眼睛,并不说话。
“陈国公,你说呢?”夏皇可不会让他们浑水摸鱼,只让下面的人蹦跶。
“回皇上,此事是需要好好议,毕竟这人把户部、刑部、工剖、兵部、吏部都用上了,只怕这不是个小事,需要小心对待,别再有什么阴谋?”陈国公一下子就把事情提了高度,什么样的人,敢动这些部门?
“护国公的意思呢?”
夏皇没有发表意见,而是转过头又看向了护国公,护国公看了眼下面的五皇子,只见他在那不停地探头向上看,不由的摇了摇头。
这人太不定性了!
昨天听说了这事,就一直撺掇着自己要把这事揽下来,到时把韩少青拉拢过来,他们不就可以掌握全国的青砖?
太狭隘了,这事谁敢沾!
“这事,从小了说,也只不过是做青砖的事,往大了说,也不过是在全国做青砖的事,又不是粮草兵器,有什么阴谋?当然,陈国公说得也对,这事既然涉及的部门太多,那就得有个人监管,还得有身份重量才行。”
“王帝师呢?”
“老臣没有异议,全听皇上的。”王士安很干脆,直接站起来回了话,又坐了下去。
夏皇咽了一下,还以为王士安会为韩少青说话呢。
看来这老帝师还是一样的干脆,就是不参与朝政。
“端王什么意见?”端王还在梦游,一听到夏皇的话,吓得一激灵,急忙地站稳了,
“回皇上,臣复议!”
“复议什么!”夏皇气得一拍椅子,“让你说说意见呢?”
这个端王,又是一副什么也不管的架势。
“哦,没有异议!”端王立刻站直了身体,对着夏皇恭敬的说道。
夏皇眯着眼睛看着端王,立刻勾起了嘴角,
“既然没有意见,那这事就交给端王,命韩少青立刻开工,端王为监管,一年为期,全国建设一百座青砖窑,明年,朕要看到成果!”
“啪!”端王吓得差点倒到地上,看着皇上,泪眼婆娑,
“皇上,皇上,臣弟,不行......”
“此事就这么定了,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