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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重生当寡妇,奸臣他如狼似虎 > 第143章 太子才是你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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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瑾见了也颇为意外,一把扯下那明黄色料子,满心疑惑。

“皇室才能用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料子是块方巾,现下,竟用来替流浪狗包扎伤口?

若非包扎那人疯了,不识宝物,不知忌讳,便是……

在用这方式求救!

“汪汪!”

灰狗被陆怀瑾惹怒,跳起前爪便要去挠他,大有同他拼命的架势。

可陆怀瑾只虚虚踢了它一脚,它便“汪”的一声,夹着尾巴逃走。

陆怀瑾二话不说跟上去,直至来到一处废井旁。

那流浪狗趴在井沿上,爪子在井边挠着,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咽声。

陆怀瑾看着手里的明黄色布料,突然读懂了流浪狗的意思。

布料被扯下,流浪狗便想着找那好心人再次包扎,所以,人在这井里?

陆怀瑾心口一堵,迅速撑着井壁下去,果然在这枯井的井底,发现了一个人。

那人瘫靠着,瘦如一把骨头,整张脸完全脱了相,两条腿皆呈折断的形状,已奄奄一息。

陆怀瑾从他腰间,发现一枚腰牌。

赫然见那木牌上,有“延昌宫”字样。

“华平?”

陆怀瑾顿时俊容失色。

早前他便接到太子消息,寻找华平下落,说是华平盗了宁妃娘娘的重要物件,却一直寻获不得。

后来因鼠疫之患,刑部将华平一事匆匆略过,未曾想,今日竟在这儿碰到了他。

——华平受伤落井,唯有等死,后遇那条灰色流浪犬,便绑了那明黄色汗巾,望引起他人注意。

华平枯柴般的手动了动,颤颤地指向前方。

活活干饿成皮包骨模样的人,已然发不出半个字音来,不出五个数,终断了气息。

按着他手指的方向,陆怀瑾找到一只金丝楠木雕刻的盒子,掌心大小,正正方方。

打开一看,里面似有一截木枝状东西,不过他一个指节长短。

待他离开井底,将盒子交于苏桐研看。

苏桐道:“这盒子放在民间,大抵能值个几百两银子,但这黑乎乎的东西……”

陆怀瑾面色一沉,“我瞧着却像个趾头。”

“并非像,”苏桐肯定地看着他,“确是一只三四岁孩子的左小趾,依我经验,这趾头离身后用了特殊药物,风干保存,十分讲究,约有二十年了。”

陆怀瑾抽了一口气:“你确定?”

苏桐正色点头:“当然确定。”

左小趾。

二十年……

这两项疑虑,让陆怀瑾打心底生了一阵寒意。

他记得,阿珩便是自小就没了左小趾的。

可这东西,却是德妃娘娘用宝物般的盒子,小心安放的宝贝。

似乎,一切都开始明朗起来。

皇上昏迷,陆怀瑾做为曹晋乾最重要的下属,自是身负重任,负责皇宫一带禁军调动,但巨大的猜疑笼在心头,他不得不抽空回了一趟国公府。

陆怀瑾进门便问迎来的新管家:“夫人同国公何在?”

新管家忙道:“夫人在祠堂祈福,国公大人……奴才不知。”

自家的庙,祈他人的福?

陆怀瑾眼神愈发沉肃,加快步子走向陆家祠堂。

祠堂内仅华夫人一人,此刻她跪于蒲团,正虔诚地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听不出的话。

陆怀瑾命陆七守在门口,便带着一身冷气迈进了祠堂。

“吱呀——”

沉重的黑木门关闭。

“母亲,在为谁祈福?”

华夫人听见儿子来了,却也被儿子疑似质问的语气惊到。

“自是在祈祷皇上能过了这关。”

“皇上能否过了这关,儿子不太清楚,却知晓,有人兴许过不了这关。”

他区区两句,已让华夫人敲起了心鼓。

儿子向来尊重她,岂会用这针尖对麦芒的口吻同母亲说话?

“允章休要乱说,皇上定会好好的。”

陆怀瑾垂下眼眸,一转话锋道:“儿子意外帮助一名失心疯的母亲,寻到了他的儿子,现下不知要不要还回去,助他们母子团圆。”

说到此处,华夫人明眸忽而暗淡,掠过了一抹慌乱。

毕竟见过大世面,她那一丝异样的情绪转瞬即逝,快得叫人无从捕捉。

“如今你正忙着皇宫的事,怎会有空做这些呢,允章莫要打扰我祈福……”

“母亲!”陆怀瑾忽提起声量,厉声打断她:“皇上大限将至,再放任下去我们都要大难临头,他们两人总要死一个,母亲您想好了,要留哪一个?”

“你……”

华夫人忽觉眼前一暗,险些摔下蒲团,单薄的身子颤得厉害。

这模样,让陆怀瑾瞬间红了眼眶。

她毕竟是个爱子的母亲,这秘密藏在心中多年,定不好受吧?

他陆怀瑾是华夫人最不设防的儿子,如今却亲手戳破她藏了二十年的心事,她岂会不心痛?

事到如今,陆怀瑾已没有时间同她周旋、试探。

“母亲,儿子总算明白,为何毫无动机的周管家,要冒死行刺阿珩了,”陆怀瑾声音低哑,一字一顿道:“他在为你扛罪,因为,真正想要阿珩命的人,是你。”

华夫人背对陆怀瑾,面向满堂的列祖列宗,不堪地闭上眼睛。

“对,我想要阿珩死。”

陆怀瑾看着母亲后背,狠狠握起了拳,“因他本就不是你儿子,你以为,只要阿珩死了,你真正的儿子便能得到最大的庇护……我想听母亲,亲口将那件事说出来。”

儿子敢来当面质问,必是掌握了证据。

华夫人深知,到了这一步,等同将整个国公府架上刀山,再瞒下去,国公府上下近千口人,将无人能救!

然而,谁又能想到,形势竟会走到这般进退维谷的地步?

罢了。

华夫人泪流满面,此刻心头如锥碾斧斫一般的疼。

“阿珩不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在一个很好,又很坏的地方。”

陆怀瑾不出所料。

只是,忽然对他敬重了二十多年的母亲,生起了一股恨意。

华夫人颓然瘫坐,本柔和的目光已满是凄凉。

“诚如你所说,阿珩是那个疯……疯妃的儿子,曹晋乾才是你真正的二弟!”